这场发生在铁路沿线的歼灭战,很快就被同样没派到铁路上,检查铁路受损情况的日军步兵发现。看到二处交战的地方,躺满了被扒成光猪的日军骑兵尸体后,带队的日军军官胆寒之余也越发觉得,自己带队出来检查这铁路还真是个高风险的工作。为此,立即让报务兵呼叫附近的驻城日军进行增援,生怕下一个被伏击的就是他们。
当骑兵联队被全歼的消息传达到保定城时,山口真一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可现场那具唯一没有被扒掉衣服的日军骑兵联队长的尸体,就足以证明那些躺在他四周的尸体,就是骑兵联队士兵的尸体。这也意味着,这支跟随他调派到保定的骑兵联队,已经被那帮民兵给全歼了。
震怒之余的山口真一,立即将这个情况向华北驻军总部汇报,同时电请希望日军空军出动侦察机,沿铁路沿线进行侦察。这样一来,他们才有可能保证沿途检查的日军,不会出现第二次被全歼的情况。
就在山口真一震惊这些民兵,既然拥有全歼一支骑兵联队的实力时,保定日军情报部门的负责人,拿着一封粘满了血迹指定山口真一收的信件走了进来。
当他打开信件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死’字后,山口真一很是不解的道:“这字帖是那里找到的?这贴子又是什么意思?”
情报负责人一脸苦笑的道:“这封信是支那民兵的情报人员,投到我们指挥部门口的,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种粘满血迹的信件被这里的支那人称之为‘杀贴’。意思就是收到这封杀贴的人,是支那民兵组织的必杀对象。如果我没有猜错,大佐阁下前段时间夜袭大王庄的行动,应该是惹怒到了民兵纵队的高层。要不然,这杀贴也不会点名送给大佐阁下了。”
山口真一很是震惊的道:“呐呢!这帮支那民兵竟然还敢找我的麻烦?上次的夜袭遭成我们近二百勇士的伤亡,我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既然还敢如此嚣张的说要杀我。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围剿吗?”
情报负责人心骂‘你个白痴,人家怕就不会送杀贴了’,脸上还是平静的解释道:“其实大佐阁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些支那民兵的报复心很强。以前我们的士兵只要伤害他们下面乡村的支那老百姓,都会受到他们的疯狂报复。如果我们调动大军,他们要么避而不战,要么就是跟我们打游击战。
总之,他们很珍惜那些平民的性命,只要交战的时候日军伤害过平民,这些支那民兵就会想尽办法报复。在大佐阁下到来前,我们一直只将部队控制在铁路沿线的重要位置跟县城,很少下乡去跟他们战斗。因为每次我们大军围剿,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久而久之,我们跟支那民兵也就各管一方,他们也很少攻击我们的战略运输线。这次大佐阁下的偷袭,想必是打破了这种僵局,才导致这些民兵纵队会如此狡猾的将骑兵联队全歼,转而将下个目标对准大佐阁下你头上。为了大佐阁下以及保定城的安全,我希望大佐阁下最近还是不要随意走出指挥部,另外最好向军部申请增援,否则我不敢保证这些民兵纵队的民兵,会不会胆大包天的攻打保定城。”
‘八嘎,你嘀还是大日本勇士吗?连一帮支那民兵都这样害怕,我看你根本不适合担任保定情报指挥官,你嘀应该回日本当教书先生。’
对于震怒之下山口真一的怒骂,情报负责人很淡定的道:“大佐阁下,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对我只有管理权,而没有问责权。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适合担任保定情报指挥官,我会把你的建议反馈到军部情报处。告辞!”
原本就不喜欢跟这个有了点名气,就狂妄自负的山口真一打交道的情报负责人,同样很不客气的抛下这么一句话,潇洒的转身走出了房间。对于这些驻军城防官,在某种意义上,他这位情报负责人,同样要对城防官起到就近监视的作用。这也意味着,山口真一如果对情报负责人不爽,也只能打报告请总部处理这位情报负责人,而没有权力亲自处理情报指挥官。
看着情报负责人丝毫不客气的推门离开,鳖了一肚子火气的山口真人,拿着关东军军部特赐予他的将官刀,将面前的办公桌给狠狠的削掉了几块桌角。以至于等候在门口准备送情报的副官,听到里面大发雷霆的声音,还是脸带苦涩的不敢推门而入。
直到听到里面的骂声停歇,副官才小心翼翼的敲了几下房门,听到里面山口真一道:“进来!”后,才敢推开房门走进这间随时可能让他小命难保的办公室。
‘大佐阁下,我们布署在清县、新县、徐水的物资运输部队,都受到支那民兵部队的伏击,所有押运物资的士兵玉碎。而且据我们的士兵出城巡逻时发现,保定周边的重要路口,都出现大批全副武装的支那民兵。从他们的兵力以及行进的路线,很有可能是冲我们保定城来的。现在下面的部队正在组织防御,请大佐阁下尽快派兵支援。’
副官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电报,简要的跟山口真一汇报了一下。从这些民兵部队攻击的地点不难看出,他们似乎是想将保定城围困住。而且从保定周边路口要道上,出现的正规民兵部队的规模,也不难猜出这些人似乎是直接冲上保定城来的。
‘呐呢!你滴意思是说,支那民兵要攻打保定?’
副官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