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红刚刚说完了,就听他大笑起来,她用小脚指头想就知道他在笑什么,无非就是笑她把他当孩子哄了。
“你们梅家虽然没有参与打我的老窝,那个什么世子爷的银子却是你们家借给他的。没错吧?”韩鑫旺笑够了冷冷的说道。
“这怎么能算!……”
她们家里开有钱庄的,别人来借银子,她们家怎么可能不借给他们呢!那还开钱庄干嘛?!
韩鑫旺哈哈一笑,说道:“老子打听到那个世子爷是为了还清你们家的银子,才带人去攻打我们的岛屿。
奶奶的,如果你们家没有借钱给他,他就不会去做生意,也就不会被我们劫了海船,他就不会去攻打我们的海岛,我们的几百人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无家可归了!……”
若红张张嘴巴,没有说出话来,这样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只会勾起他的怒火,那样她就更危险了。
马儿好像不知道累似的,撒开蹄子在道路上越跑越快。
米珍珠一路追着出了金陵城,一路追出去二十多里地,看着道路上不时擦肩而过的人和马车,她想着要不要继续追下去。
如果就这样回去见大小姐,也许就再也找不回三小姐了。
米珍珠迈开脚步向前走去,她夜里起来小解,回来时看到有人跃上房顶往东面去了,那人肩头似乎抗着一件东西。
她匆忙进屋里查看,发现三小姐不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了。
米珍珠也就飞身上房朝东追去,眼看就要出梅府了,她才想到没有喊弓月,也没有告诉大小姐。
眼下追人要紧,其他的都顾不上了,她一面向前急行,一边拔下来簪子在东角门刻了一个印记。
她追到东城门,远远看到那人上了马车出城去了。
如此她也跟着出了金陵城的东门,追了上去。
米珍珠沿着道路一直到那对夫妇开的茶肆,也没有追上那个人,和他们的马车。
走了这么久,她也渴的很了,就进了茶棚,让那妇人给她倒两碗水来,又要了两个饼子填肚子。
那妇人看到米珍珠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赶路,就问她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又说女孩子一个人走路不安全,最好找人搭伴而行比较好,又嘱咐她路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坐陌生人的马车,免得被人骗了去。
米珍珠谢了对方的好心,说自己家离这里不远了,走一会儿就到了。
妇人听她这样说,就笑着走开了。
米珍珠把一个饼子放进怀里,就着水吃了另外那个饼子,站起来就要去追那马车,不成想,她一起身就是天旋地转,晕倒时她看见那个妇人笑着朝她走过来,她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米珍珠醒了过来,她躺在漆黑的马车里,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和车轮子转动时发出的“嘎吱”声,清晰的传进她耳朵里。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让人用绳子绑住了,动弹不得。
米珍珠感觉到自己旁边还有其他的人,听呼吸是四个人,想来也是喝了mí_yào的女孩子。
在她的右面有一个人,左面有三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感觉这几个人都如她般是十多岁的孩子,也许还要小些,要不然马车里面是躺不下他们这么多的人。
米珍珠想到那个卖茶水的妇人,就恨的牙根痒痒,等她得闲了,非要把她的手脚打断,让她下半辈子做个好人。
她试了试没能把手上的绳子挣开,也只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养足力气等待时机。
也许是被米珍珠挣开绳子的动作碰到了,又许是mí_yào的药效过了,有两个人先后醒了。
醒来的两个人因为害怕,也不说话,只是低声饮泣,在黑暗中落泪。
米珍珠没有感觉到害怕,她不是经历多了才不害怕,她这是艺高人胆大,面对危险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怨天怨地,她只会想着如何破解开这样的局面。
“你们的手能动吗?”她小声问道。
也许是被她的说话声吓到了,两个哭泣的声音一下子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米珍珠左面响起,“能……能动。”
说话的是个女孩儿的声音。
米珍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儿高兴,“好,你过来点儿,帮我把绳子解开。”她说道。
那个声音又是好久没有说话,就在米珍珠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那个声音才柔弱的说道:“我……我的手被人绑起来了,解不了。”
一个新的声音也弱弱的说道:“我的手也被绑了,动不了。”
说话的人,是在她左面最远的一个人。
米珍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高兴了一下,结果白高兴一场。
米珍珠问她们两个人是怎么落到这幅田地,她们说是被家里人卖给人牙子了,不知道人牙子要带她们去哪里。
一阵风吹过来,卷起马车帘子,外面黑暗的天光泄进车厢里,一下驱散了车内人的少许恐惧。
天渐渐的亮了后,车厢里也没有先前那么黑了,后来醒来的两个人害怕的哭起来,已经不哭了的两个人,跟着他们又哭了起来。
米珍珠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楚了身边的几个人。
几个人都是女孩子,她右面的年龄最小,看着也就十岁左右,她左面离她最远的那个女的最大,应该有十六七岁了,是个瓜子脸,因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