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也坐直了,“那也要吃了践行酒才行。”说着就要喊人去准备酒菜。
陆寒站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说道:“不麻烦了,拿两碗酒喝了,我就告辞了。”
郦韬也站起来,张嘴想要挽留一下陆寒,却没有说出口,为把船找回来已经烦劳他许多,就不该再拦阻他做正事了。
“大哥,”
陆寒在郦韬肩头拍了一下,笑着说道:“日后有的是时候再聚,不在乎这一时。”
郑浩让人拿来两坛子好酒,倒了两碗递与陆寒和郦韬,他则是抱着那坛子和陆寒的酒碗碰了一下,仰脖灌了几大口酒,“一路顺风”他说道。
“一路顺风,保重”郦韬说道。
“好。”
陆寒仰头喝了碗里的酒,向二人拱手说道:“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陆寒脚下点地,身子飞掠而出,向着中间那条船飘了过去。
郑浩看着调转船帆向北方驶去的大船,说道:“这回打海盗他杀了五百多海贼,也算大功一件了,回到京城又要升官了。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哎不能比呀”
“这也不消比,他可没有你自在”
“那倒是,哈哈哈”
郑浩提起酒坛子又灌了两口,一扬手,将坛子和里面的酒都抛进大海里,朗声大笑起来。
陆寒带人攻打海盗巢穴那日,一气杀了两个岛上五百多人,活下来的,也就是郦韬打的那个岛上的几十个妇孺。
陆寒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做也算是为海上商道除了一大隐患。
这日晚间东北风起,至半夜大雨如注,疾风骤雨拍打着窗户噼啪做响,到了天明仍未停歇。
吃过早饭,外面雨水如链不能出去,待在屋里又甚觉无趣,慕容宝彤就来寻若红玩耍,“把你那个纸牌拿出来,我们来玩斗地主吧”她说道。
“好呀好呀”
若红站起来转身进到里间,去拿她做的扑克。
“你带钱了吗就要玩”梅志高开口就是带刺儿的说道。
慕容宝彤被他顶的次数多了,不在意的晃晃手里的荷包,说道:“二十多两银子,够输一阵子的了。”
“哈哈哈,还没玩儿呢,就认输了。”梅志高笑道。
慕容宝彤翻了个好看白眼给他,自顾自的在东面坐下了,“我要坐在这里,顺风,”她说道。
剪烛接了慕容宝彤手里荷包,和红袖站在她后面,自家郡主也真是的,还没有玩就说丧气话,看来这荷包里面的银子又要没了。
在船上的时候,梅家三小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那种纸牌,玩的叫什么“斗地主”的游戏,刚开始郡主不甚会玩儿,就没有玩带彩头的,后来郡主学会了,就开始玩带彩头的啦。
结果,没几天郡主就输了一百多两银子。
若红转身回来在慕容宝彤斜对面坐下,将一把扑克洗了两遍放在桌子上,看着梅志高也坐下了,“郡主姐姐先摸牌吧。”她说道。
梅志高不满的说道:“凭什么她先摸”
慕容宝彤笑的阳光灿烂,说道:“因为我比你大呀”
“切。”
梅志高不屑的“切”了一声,这是他和若红学的,若红常用这个“切”字来表示不满。
慕容宝彤得意洋洋地摸了一张牌,如此几圈下来,桌上就剩下三张牌,“谁要地主”
“不要。”
梅志高摇头,他才不要成为那个众矢之的呢。
若红也不要,她手里都是小牌,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
慕容宝彤也想不要的,那样就要重新摸牌了,她不想那样,大不了就是输一点儿银子罢了。
“我要了。”
结果出人意料,慕容宝彤赢了。
赢了的慕容宝彤心情大好,问道:“你姐姐呢怎么没看见她”
梅志高接过话头儿,说道:“陪你逛了两天街,她都没有看账本,今天好不容易不用陪你了,就去看看这里的账本。”
“切”
慕容宝彤学着也不屑的“切”了一声。
几把下来都是慕容宝彤赢了,梅志高把位置给了旁边的丹橘,叫她先玩儿,他要出去透透气。
他撑着一把雨伞穿过院子,到前面的大堂里来。
大堂里有几张供人喝茶的桌子,住在这里的客人,今天都没有出去,成群的坐在这里说闲话。
姚掌柜看到他来了,忙把他让进柜台里,又让伙计泡了一碗新茶来。
梅志高胳膊支在柜台上,看着那些人,他在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丁克俭。
丁克俭坐在几人之间,喝着茶水,听着众人说着各地方的奇闻异事。
他来到这里两天都在忙着见本地的商贾,和他们谈要购买的物价,要不是今天下雨,阻了出行的路,他还要去见两个商户。
丁克俭一抬头就看见梅志高,拿了自己的茶盏走到柜台前,抬了抬下巴,说道:“看那边那个年纪比你大些的人。”
梅志高顺势看过去,在众人中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年轻人,他的年纪看着就是众人之中最小的。
“怎么了”
丁克俭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说道:“他是郑家老九。这个郑家是和晋彰王世子做生意的郑家,刚才听他说晋彰王世子去打海盗了,把海盗头子杀了,还把海盗头子的几个女人收了,连人家的女儿都没放过,全收了。”
“他有千里眼吗怎么看到这些的”
“呵呵呵,他说是他六哥传信上面写的。”
丁克俭说这些话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