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啪!”
“啊!”
杨雪琴一巴掌打在了傅宜薇脸上。
傅宜薇惊叫了一声,捂着被打疼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雪琴:“母后,你竟然打我?”
“哀家不该打你吗?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胡闹!”
杨雪琴铁青着脸,眼神冰冷地看着傅宜薇,对她异常失望。
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却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想到那个死在十年前的人,再想想傅宜薇这十年来有多胡闹,杨雪琴心里越发失望。
她很不甘心:为何云笙那贱人生了个绝顶聪明的女儿,她生的这个,却只知道胡闹?
傅元蓁要是她的亲生女儿该多好!
那丫头要是她亲生的,她何至于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亲自设计,将她诛杀?
傅宜薇都三十岁了,怎么就不能聪明些?
“母后觉得我胡闹?”傅宜薇气得口不择言,“是啊,我是胡闹。倘若当初能够嫁给宁修,我又怎么可能变成这般模样?母后啊,是您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您都忘了吗?”
“你……你这个孽障!”杨雪琴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紧,“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是想气死哀家吗?”
傅宜薇却红了眼睛,泪流满面地说:“当年我求过母后的,母后难道都忘了吗?我跪在您面前,求您改了旨意,让我嫁给宁修,可您始终不肯答应!
我跪得膝盖都肿了,您也不肯改变主意,执意要让傅元蓁那贱人嫁给宁修!可结果呢?傅元蓁她根本就不肯嫁!
她宁可当摄政公主,也不肯嫁给宁修!后来她终于死了,我想跟驸马和离,可母后您还是不肯答应!
宁可让我跟驸马继续貌合神离下去,您也不愿意让我快活些。宁可让我养面首,坏了名声,也不愿意让我嫁给宁修。
母后,您现在怪我胡闹,不觉得太晚了吗?倘若当初我嫁给了宁修,我定会成为这世上最好的妻子,又岂会像现在这般胡闹?”
杨雪琴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气得又给了傅宜薇一巴掌。
“啪!”
杨雪琴咬着牙怒斥:“孽障,还不快跪下!哀家果然是太放纵你了,竟让你变成了这般模样!你怪哀家不让你嫁给宁修?那你可曾想过,宁修是否愿意娶你?”
这话狠狠刺激了傅宜薇,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很快又反驳道:“皇命不可违!倘若当初父皇留下遗诏,将我赐婚给宁修,宁修岂会拒绝?”
就算宁修喜欢的是傅元蓁那贱人又如何?
有先帝遗诏,宁修难道还敢抗旨不从吗?
只要她嫁给了宁修,总有一天会让宁修改变心意。
可杨雪琴呢?
却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明明知道她痴恋宁修,却宁可让她伤心欲绝,都不肯成全她!
“你……你……”杨雪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脸色都白了。
傅宜薇一开始还冷眼瞧着,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开始惊慌起来。
“母后!母后您没事吧?”傅宜薇紧张地扶住杨雪琴,“我这就叫太医,母后您千万不要有事!”
杨雪琴见她满脸担忧,不像是在作假,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她轻轻拍了拍傅宜薇的手:“哀家歇会儿就好,只要你少气哀家几回,哀家定能长命百岁。”
傅宜薇眼神一闪,没有接这话,只是坚持道:“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这次杨雪琴没有反驳,任由傅宜薇传唤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仔细给杨雪琴看过后,非常委婉地表示杨雪琴这是怒急攻心,给她开了药。
傅宜薇听到太医的话,不禁有些心虚。
等太医退下后,她立刻跪在杨雪琴面前认错:“母后,儿臣知道错了,您千万别生气了。若是再气坏了身子,儿臣便是万死,也无法赎清罪过了。”
杨雪琴脸上看不出喜怒:“你若是少气哀家几回,哀家自然不会气坏了身子。”
傅宜薇心虚地埋着头,开始甩锅:“儿臣就是太生气了,那墨御天实在太目无王法了些!
今日可是儿臣的诞辰,儿臣在公主府里举办寿宴,邀请宾客庆贺。他居然派人散布流言,造谣儿臣,让儿臣名声尽毁,颜面尽失!
依儿臣看,这墨御天怕是早有不臣之心,若是再留着他,必定会养虎为患!他如今仗着自己是摄政王,就敢污蔑儿臣,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连母后都敢污蔑?”
杨雪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傅宜薇偷偷观察着她的脸色,见杨雪琴已经动了杀心,心头微微一定,又有些得意。
她早就看那墨御天不顺眼了,等墨御天一死,她倒要看还有谁敢跟她作对!
不想,杨雪琴居然摇了摇头:“不行,墨御天还不能死。”
“母后!”傅宜薇顿时急了,“那墨御天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把持朝政不说,还处处跟宁修作对,岂能再留着他?”
杨雪琴原本想说些什么,听到这话,只好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转而说道:“行了,你不就是不满他护着那顾元蓁吗?墨御天哀家留着有用,暂时不能杀。既然你讨厌那顾元蓁,杀了就是,何必非要跟墨御天过不去?”
傅宜薇诧异地看着她:“可儿臣听说,墨御天派了墨衣卫保护顾元蓁,现在想要杀那小贱人,恐怕不容易。”
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