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偷偷看了眼守在外头的墨衣卫,没敢自寻死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了乖乖听话,带着傅元蓁和沈惜君去见傅宜萱。
去的路上,珍珠忐忑极了。
她知道傅宜萱定会勃然大怒,可惜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很快到了傅宜萱的院子,珍珠没敢把傅元蓁和沈惜君拦在院子外头,只能先把两人带进去,然后就打算把两人往花厅的方向领。
嘴上客客气气地说道:“还请琅华殿下和沈昭仪先去花厅喝杯茶,我家殿下很快就到。”
傅元蓁和沈惜君对视一眼,没反对,跟着珍珠去了花厅,坐着等傅宜萱过来。
珍珠忌惮两人的身份,让人送了茶水点心,小心伺候着半点不敢怠慢,她自己则快步去见了傅宜萱。
傅宜萱已经知道了傅元蓁和沈惜君来的事,心里很是不快。
所以珍珠过去后,还没来得及开口禀报,就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准你把他们带过来的!”
傅宜萱下手很重,她的指甲又长,一巴掌下去,不仅打红了珍珠的脸,长长的指甲还在她脸上留下了四道划痕。
指甲划伤了娇嫩的脸皮,很快划伤的地方就冒出了细细的血珠。
珍珠还是第一次挨打,当场就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压下心头泛起的强烈屈辱感,小声说道:“殿下,傅元蓁和沈惜君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巾帼书院这些年的收益。
奴婢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且她们明显来者不善,奴婢实在担心她们会趁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所以才不得已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带她们前来见殿下。
她们特地带来了账本,明显早有准备,还请殿下三思,莫要中了她们的圈套,让她们的阴谋得逞!”
傅宜萱气得咬牙切齿,不过没再动手。
她其实刚刚打过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珍珠毕竟跟了她多年,跟普通奴婢不一样,她刚刚不该对珍珠动手的。
不过她虽然有些后悔,却也没说什么道歉的话。
只是冷笑道:“她们明知道本宫府上失窃,居然有脸来要债!更何况,巾帼书院本就是本宫的私产,书院收益本就属于本宫,本宫拿了又如何?她们哪来的脸来找本宫要债?”
珍珠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敢提醒她巾帼书院的归属。
她算是看明白了,最近的事对傅宜萱打击不小,她若是再提这事,傅宜萱怕是要彻底恼羞成怒。
所以干脆不说。
傅宜萱生了一会儿闷气,才又说道:“她们不是在等吗?那就让她们等好了!本宫倒要看看,她们能等到什么时候!”
说完冷哼了一声,臭着脸靠在了贵妃榻上。
珍珠想要劝她,见她脸色难看,只得把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花厅。
沈惜君吃了一个糕点就没兴趣了,味道太甜腻,实在不合她的胃口。
干坐着太无聊,于是她问傅元蓁:“琅华觉得,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以她对傅宜萱的了解,那女人肯定不会轻易出来。
傅元蓁不答反问:“怎么?等得不耐烦了?”
沈惜君皱了下眉头,不太高兴地说:“我是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傅元蓁便站起身:“也是,我们的时间如此宝贵,白白浪费确实不应该。既然她不肯过来,那我们就直接过去好了。”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们。
沈惜君反倒犹豫起来:“真的就这么过去?她还不得气炸了?”
傅元蓁挑眉:“那又如何?你怕了?”
“谁怕了!”
沈惜君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去就去!”
于是两人直接往外走。
几名丫鬟见了,吓得赶紧阻拦。
可惜没等她们开口,就被冰糖跟雪梨粗暴地拉了开。
不过两人倒是没下狠手,只是用巧劲让这些人倒成了一团。
等她们爬起来,傅元蓁和沈惜君早出去了。
两人直接到了傅宜萱的房间,不过傅宜萱安排了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在房间门口守着。
剃头的事把傅宜萱给吓坏了,生怕再来一次,所以事发之后,她立刻找太后要了四名高手,日夜轮流守卫。
两名侍卫一看傅元蓁和沈惜君靠近,立刻抬起手阻拦:“站住!没有琼华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傅元蓁嘲讽地勾了勾唇,没跟他们动手,就那么站在门口,对躲在里头的傅宜萱说道:“琼华姐姐就在里面吗?这就是姐姐的待客之道吗?
难不成,姐姐知道妹妹是来搬东西的,所以才故意让人把妹妹拦在外头,不肯见妹妹吗?”
她没直接说傅宜萱是想赖账,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躲在屋里的傅宜萱也没想到她居然敢直接过来,当场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一张脸阴沉得就跟要来暴风雨似的。
珍珠守在旁边,脸色也变了。
她也没想到,傅元蓁居然会直接过来,说话还这么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
傅宜萱好歹是杨太后亲女,陛下的嫡亲姐姐,这个傅元蓁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敢在这里撒野?
傅元蓁才不管她们如何想,很快又说道:“琼华姐姐代为管理巾帼书院多年,劳心劳力,还帮忙看管巾帼书院这些年来的收益,实在让妹妹佩服不已。
不过姐姐放心,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