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萱气得口不择言:“傅元朗,我是你亲姐姐!”
明明他们才是亲姐弟不是吗?
傅元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刺伤了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放肆!”傅元朗勃然大怒,“朕是天子,你便是朕的皇姐,见了朕也得下跪!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傅宜萱震惊地看着他:“你——”
傅元朗怒喝:“跪下!”
傅宜萱没跪。
她悲愤地看向太后,委屈地告状:“母后,你看看他!”
太后阴沉着脸,不悦地看着傅元朗:“萱儿说得没错,她毕竟是你亲姐姐!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羞辱她!”
傅元朗冷笑:“朕倒宁愿没她这个姐姐!堂堂公主,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没嫁出去,甚至不要脸面地纠缠自己的姐夫。
一个她,一个傅宜薇,皇室的脸都被她们丢尽了!母后与其在这里埋怨朕,倒不如好好管管她们,别让她们再给朕丢人了!”
这话把傅宜萱刺激坏了,她不满地看着傅元朗,再度口不择言起来:“这能怪我吗?
我让你给宁修赐婚,可你一直都不答应!若是你当初赐了婚,我又何至于苦等到现在?”
“啪!”
“啊!”
傅元朗用力给了傅宜萱一巴掌,将她打倒在了地上。
“朕还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巾帼书院的院长,也该聪明些了。可惜,蠢货永远都是蠢货!
你既然这么想嫁给宁修,何不直接爬上他的床?宁修不肯娶你,你倒是埋怨起朕来了?还怪朕不给你赐婚?
真是可笑!朕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姐姐?莫非你以为,只要朕赐了婚,宁修就会娶你?呵,他若是这么听话,又岂会让你苦等了这么多年?”
傅元朗越说越觉得失望。
他的两个亲姐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蠢,只会丢他的脸!
明明昭华姐姐年纪轻轻就成了摄政公主,弹压得满朝文武一个比一个老实。
为何傅宜薇和傅宜萱满脑子就只有宁修那个伪君子呢?
可恨他也是个傻子,当初竟然听信了母后和这两个蠢货的话,总以为昭华姐姐会夺了他的皇位。
结果昭华姐姐一死,他才真的成了傀儡。
要不是后来突然冒出一个墨御天,恐怕这天下早就成了宁家父子的囊中之物!
这两个蠢货却还在惦记宁修!
真是死不足惜!
傅元朗嫌弃地看了眼捂着脸的傅宜萱,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杀意,随后沉声下令:“来人,送琼华长公主回府!”
傅宜萱原本还想跟太后告状,谁知傅元朗竟如此无情,居然让人强行将她押回公主府!
她急坏了,连忙朝太后扑了过去,死死抱住太后的双腿,哭喊着求救:“母后!母后你救救我,我没病!不用回去养病!”
太后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疼不已,连忙喝止了进来的金鳞卫:“站住!都出去!”
金鳞卫站着没动,显然不肯听她的。
太后见状,当即气坏了:“怎么?你们连哀家的话都肯听了?”
金鳞卫连称“不敢”,却没出去。
显然只听傅元朗的命令。
太后气得踉跄了一下,不满地朝傅元朗看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萱儿是你亲姐姐,你就这样折腾她?她都生病了,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傅元朗嘲讽一笑:“皇姐若是不愿意回府,那就留在宫里好了。宫里太医多,药材管够,一定能让皇姐尽快好起来!”
傅宜萱本来还想继续闹,听到这话,心头当即狠狠一跳。
傅元朗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把她困在宫里,还要逼她喝药?
不行,她不能被困在宫里。
她怎么忘了,皇宫可是傅元朗的地方,她若是被困在宫里,以后哪里会有好日次过?
倒不如先回府。
想到这里,傅宜萱立刻放开太后的腿,从地上爬了起来,善解人意地说道:“母后莫要为了我和阿弟置气,阿弟是受了奸人蛊惑,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想清楚的,我先回去了。”
太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保证道:“你既然病着,就回去安心养病。你放心,该是你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傅宜萱满意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傅元朗没理会她,冷眼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太后见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她忍不住埋怨傅元朗:“她是你亲姐姐,你何必如此跟她置气?还打她的脸?”
傅元朗不悦:“她做了丑事,丢尽了皇室的颜面,朕莫非还说不得她?到底朕是天子,还是她是天子?”
说着,他再次冷笑起来,“母后昔日的教诲,朕可是片刻不敢忘,为何母后反倒忘了?您当年明明亲口跟朕说,朕是天子,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太后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傅元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当年她是说过这些话,说得还不少。
可她本意是想提醒傅元朗莫要被傅元蓁给骗了,不是让他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傅元朗冷淡地说道:“母后累了,还是回去歇着吧。外头的事,就不必母后费心了。”
太后再次变了脸色。
傅元朗居然在警告她!
她的亲儿子,居然警告她!
“你果然是长本事了。”太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傅元朗,“你这样做,就不怕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