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楚梦恬正在房间里写话本。
她没有其他赚钱的法子,只能先写话本卖钱。
因为不会毛笔,她如今用的是鹅毛笔,蘸着墨水就能写字。
据说这鹅毛笔是昭华长公主“发明”的,很快就在民间流传了开来,如今并不罕见。
楚梦恬去买笔的时候,还听见伙计提起这事,言辞间对昭华长公主敬佩不已,可把她给恶心坏了。
当初她设定小说的时候,明明设定的是女主“楚梦恬”发明了鹅毛笔,谁知道居然被人劫了胡!
还好那个昭华长公主早就死了,不然哪里还有她这个女主发挥的余地?
可惜,她堂堂女主,如今不仅憋屈地窝在这个小房子里,还得靠写话本来赚银子。
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大概是史上最落魄的女主了吧。
楚梦恬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很快又想到了顾元蓁,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郁闷了好一会儿,才捏着笔继续写。
谁知楚怀安居然来了。
楚梦恬见他神神秘秘的,心头不禁一动。
楚怀安现在来找她,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于是她立刻走过去,轻轻扶住了楚怀安的手臂,趁机读取了他的内心。
没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楚梦恬当即大喜,她这个女主总算能转运了!
原来楚怀安这次来找她,是想让她去参加巾帼书院的入学考试。
巾帼书院就要开学,想要进去,要么是有专门的帖子,也就是入学通知书,要么就得考进去。
楚怀安官职太低,既没资格,也没门路拿到通知书,把楚梦恬送进去。
不过他最近拿到了巾帼书院这次入学考试的题目!
所以赶紧答了题,来找楚梦恬了。
他神神秘秘地把藏在袖子里的题目跟答案拿了出来,递给楚梦恬:“恬儿,这个你拿去好好看看,最好全都记在脑子里。
为父已经替你报了名,明日你就去参加巾帼书院的入学考试。为父相信,以你的才学,一定能够考进去!”
说完又递给了楚梦恬一块木头雕刻的考牌。
这牌子是报了名之后才能拿到的,明日就得靠它进入巾帼书院参加入学考试。
楚怀安不放心地叮嘱了楚梦恬好一会儿,让她把题和答案都记下,还说入夜前要考她。
楚梦恬早知道了他的心思,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女儿一定好好准备明日的考试。”
“嗯,为父是相信你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为父就先去了。”
楚怀安满意地走了。
等他走远,楚梦恬立刻展开了考题,兴奋地开始背答案。
……
傅元蓁和墨御天一起走出镇北王府,正想用过就扔,去坐自己的马车,谁知墨御天的马车突然驶了过来,刚好停在她前头。
傅元蓁:“……”
墨御天倒是淡定,仿佛没察觉到傅元蓁的不爽,理所当然地说了句:“本王送玉神医回济世堂。”
傅元蓁咬了咬牙,还是上了马车。
反正墨御天这马车比她的舒服多了,不坐白不坐。
她封为长公主后,宫里倒是送了一辆奢华的马车,还有两匹拉车的骏马。
可惜她现在的身份是玉神医,只能低调地乘坐普通马车。
属于琅华长公主的那辆马车是万万不能坐的,不然马甲就掉了。
玉神医的马车倒也不算太差,只是跟墨御天的比起来,那是真的天差地别。
现在有便宜占,傅元蓁当然不愿意委屈自己。
谁知道刚上马车坐好,紧跟着上来的墨御天突然闷哼着跌倒在了旁边。
傅元蓁:“……”
她怀疑墨御天是故意的!
虽然他演得特别真。
傅元蓁冷眼看着他:她倒要看看墨御天又想做什么!
只见,墨御天跌倒后,很快又自己爬了起来,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只是再次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强忍痛苦。
傅元蓁:“……”
她想了想,自己现在是玉神医,还蹭了墨御天的马车,总不好假装没看到。
就客套地问了句:“王爷莫非受了伤?”
墨御天就等她这句话了,闻言再一次痛苦地闷哼出声,然后摆了摆手:“无妨,只是刚才跟镇北王切磋的时候,受了些伤。镇北王武艺高强,又对本王成见极深,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本王这才受了伤。”
当然了,那老东西比他伤得更重。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公主了。
不然公主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怪他下手太重。
墨御天酸溜溜地想着。
傅元蓁就想“呵呵”。
这话太熟悉了!
以前她还是昭华长公主的时候,墨御天可没少跟宁修动手。
那时候他的年纪要比宁修小了好几岁,还是个少年,当然不是宁修的对手。
于是每次动完手后,这小子就哭唧唧地跑来找她卖惨。
宁修一开始大概没想到他这么臭不要脸,被他狠狠坑了一回。
后来墨御天继续挑衅的时候,他就克制了很多,不再轻易动手。
可惜墨御天的骚操作实在是太多了,总能恶心到宁修,气得宁修出手收拾他。
然后墨御天又会哭唧唧地找她卖惨。
如今十年过去,墨御天已经从当年的小少年长成了青年,还成了嚣张跋扈,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傅元蓁还以为他比以前成熟多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