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娉婷看到傅宜薇,吓得脸色一白:“母……母亲……”
傅宜薇穿着华服,带着满头珠翠,一步步走进房间。
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娉婷:“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说,你要杀谁?”
她很平静,语气也淡淡的,并没有冲赵娉婷发火。
赵娉婷却更怕了,声音一直在哆嗦:“我……我乱说的,母亲您别生气!我就是……就是太生气了!
昨日宫宴,她竟敢如此羞辱我和父亲,今天还……还故意把这事传了开,她就是故意的!”
傅宜薇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的指甲留得有些长,修剪得尖尖的,涂着血红的丹蔲。
挑起赵娉婷下巴的时候,尖锐的指甲掐在赵娉婷柔嫩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
赵娉婷难受地皱起眉头,却没敢反抗,只能惊恐地看着傅宜薇。
傅宜薇目光冰冷,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亲生的女儿,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她冷冷开口,毫不掩饰自己对赵娉婷的嫌弃:“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被人当了刀,居然都不知道!”
赵娉婷闻言一愣:“母亲,您……您在说什么?什么刀?”
“果然是个蠢货!”傅宜薇甩开她的下巴,抽出丝帕用力擦了擦手,然后嫌弃地扔在地上,“既然想不明白,就继续想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转身就走。
赵娉婷哭着去追,却被人推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宜薇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出去,随后房门被人拉上,挡住了外头的日光。
“咔嚓”一声,从外面上了锁。
赵娉婷难受地趴在地上,委屈地大哭出声。
地上尽是砸破的碎片,满地都是狼藉。
她大哭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傅宜薇回来的声音,不禁更委屈了。
门外,傅宜薇大步离开,听着身后传来的委屈大哭,脸色越来越冷。
她居然生了这么个蠢货!
闯了那么大的祸,居然还有脸哭!
居然就知道哭!
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傅宜薇的女儿,怎么能够这么蠢!
居然被人当成傻子耍!
那个宁茵茵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拿她女儿当刀!
真以为她是宁家人,就没人敢动她么?
傅宜薇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下令道:“去请驸马过来!”
赵英来得并不快,傅宜薇等得都快不耐烦了,他才黑着脸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语气也是臭臭的:“长公主找我何事?”
傅宜薇脸色一冷,走过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赵英当即震怒,眼神凶狠地瞪着傅宜薇:“你敢打我?”
傅宜薇不屑冷笑:“怎么?你觉得本宫不该打你?那你想如何?打本宫吗?”
“你——”赵英气得举起手,然而举了半天,还是没敢打下去。
傅宜薇贵为长公主,又是杨太后的嫡长女,他若是打了傅宜薇的脸,就等于是在打杨太后和傅元朗的脸!
到时候,杨太后和傅元朗定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赵英只得强忍下心中翻腾的怒气,放下了举起的右手。
傅宜薇早猜到他不敢打,见状更加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赵英,你还真是个废物!”
“你!”赵英再次震怒,“傅宜薇,你别欺人太甚!”
傅宜薇又给了他一巴掌:“本宫就是欺你了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废物?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都做了什么?你还配当父亲吗?”
赵英气得涨红了脸,双眼死死瞪着傅宜薇:“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是杀了那顾氏女,还是杀了那宁茵茵?还是你想让我杀了那墨御天!
那顾氏女已经被封为琅华长公主,她身旁还坐着墨御天,陛下明显偏袒于她,我若是当着陛下的面去杀她,陛下又岂会饶了我?
更何况,墨御天也在那里,我便是真的出手,墨御天也不会让我杀了她!
还有那宁茵茵,她是宁家人,就连太后和陛下都没有下令处罚,我又能如何?难道直接当着宁修的面杀了她么?”
傅宜薇挑眉嗤笑:“所以本宫说你就是个废物说错了吗?你看看你多没用,不管是那顾氏女,还是那宁茵茵,你都不敢杀,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傅宜薇!”赵英怒吼了一声,一把扯住傅宜薇的衣襟,“你别忘了,我好歹是你的驸马!是,我不如宁修!可那又如何?就算你跟我和离,难道宁修还会娶你不成?别做梦了!”
这话狠狠刺激了傅宜薇,她猛地从袖子里拔出匕首,狠狠刺在赵英左肩:“放肆!还不快放手!”
赵英痛得松开了手。
昨日赵娉婷刺中了他的右肩,虽然伤口已经处理,可一直痛得很,右手动一下都会疼。
所以他现在用的是左手。
谁知道傅宜薇居然这么狠,直接给了他一刀!
赵英本能地退了一步,结果那匕首就这么“长”在了他的肩膀上,又冷又疼。
他看着傅宜薇,见她脸色冰冷,不禁苦笑:“傅宜薇,你和娉婷还真是亲母女!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娶了你这样的毒妇!”
说完他抓住肩膀上的匕首,用力拔出,嫌弃地扔在了地上。
匕首上沾满了血,拔出的时候还有血珠子飞溅了出来,溅在了赵英和傅宜薇脸上。
赵英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傅宜薇,直接转身就走。
他就不该过来,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