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娉婷故意拔高了声音,所以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不少人同情地看着傅元蓁。

他们可都听出来了,赵娉婷这上对分明就是在骂傅元蓁是杂种!

要知道,自打傅元蓁被封为长公主,京中权贵们就已经知道了她那不堪的身世。

如今赵娉婷用对对子的方式发难,明摆着是在骂傅元蓁是野种,却又让傅元蓁无法发难,当真是高明!

毕竟说好的是对对子,赵娉婷明面上说的杂种是稻粱菽麦那些,傅元蓁若是发难,反而落了下乘,只会惹人笑话。

据说这傅元蓁从小不学无术,这次怕是对不上来。

那可就太惨了。

对不出对子,她可就只能找琼华长公主求援了。

有人同情,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在幸灾乐祸,看傅元蓁的好戏。

都以为她肯定对不上来,谁知——

“那郡主听好了,我的下对是,诗书礼易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傅元蓁笑眯眯地看着赵娉婷,说出了这句下对。

赵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她气恼地瞪了傅元蓁一眼,突然朝宁茵茵看了过去,眼神颇为埋怨:你不是说她肯定对不出来的吗?

宁茵茵也没想到傅元蓁居然能够对出来。

明明坊间传闻,说傅元蓁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废物!

她记得,家里还特地派人去楚家问过,消息不该有误才对!

所以她才特地为赵娉婷准备了这个对子,怂恿赵娉婷拿去为难傅元蓁,想看傅元蓁出丑。

谁知道,傅元蓁居然对了出来,还对得如此出色!

赵娉婷骂她是杂种,她就说“何必问老子”,不仅暗骂了赵娉婷,还在气势上直接碾压了她!

更糟心的是,赵娉婷这蠢货居然在这种时候盯着她看!

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宁茵茵气得暗暗咬牙,面上却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赵娉婷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傻得直接问出来。

她烦躁地看了看周围,觉得有些燥热。

这时,坐在一旁的驸马赵英看不下去了。

傅元蓁自称是赵娉婷的老子,那他成什么了?

于是他不满地开口:“没想到琅华殿下居然还会对对子,正好,我最近也得了一个上联,一直没能对出下联,不知琅华殿下可能帮忙?”

傅元蓁有些意外他会自己站出来找虐,便淡定地抬了抬下巴:“赵驸马请说。”

赵英冷笑了一声,很快说道:“我这上联是,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

傅元蓁微微一笑,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一马陷身泥污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

这话一出,赵英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这个傅元蓁,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太侮辱人了!

他是驸马,尚的淑华长公主却是烂货,在公主府里养了不知道多少面首,整天给他戴绿帽子!

如今那淑华长公主府,不就跟烂泥坑一样肮脏不堪么?

这贱人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种,商户之女,竟敢如此羞辱他,还骂他是老畜生!

在场的众人同情地看着赵英。

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傅元蓁不仅不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居然还这么会骂人!

这个下联实在是太狠了!

淑华长公主傅宜薇爱养面首的事压根不是什么新闻,京城里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自然的,所有人都知道驸马赵英头上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绿得都能跑马了!

可这事大家知道就好,谁会直接说出来,公然打皇室和赵英的脸呢?

这个傅元蓁倒好,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

偏偏她是在对对子,便是知道在骂人,也没法把这事给点破。

不然岂不是更加丢脸?

可想而知,赵英此时有多憋屈了。

众人想到这儿,对赵英越发同情了。

然而,他们那些同情的眼神却让赵英越发无地自容。

若非还要脸面,他怕是早已经拔刀砍人了。

赵英的脸色先是涨红,然后迅速转青,最后变得越来越黑。

他死死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拼命忍着心头翻腾的杀意。

一双眼睛却是气得血红一片,一副随时会发狂的样子。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能不能忍得住?

有人还朝傅元蓁看了过去,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可有害怕。

却见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照应和赵娉婷,竟丝毫不带怕的!

这胆子也太大了!

难道她眼睛是瞎的吗?

没看见赵英都气成什么样了?

就不怕他暴起杀人?

还是笃定赵英不敢?

就在众人心惊不已的时候,突然响起“啪啪啪”的鼓掌声。

众人连忙扭头,想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时候鼓掌。

结果发现是摄政王墨御天。

众人:咦?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在场这么多人,也就墨御天跟傅元朗会干这种缺德事儿了。

“果然是好对子!”

墨御天不仅鼓了掌,还直接夸起了傅元蓁的对子,“一马对两猿,陷身污泥里对截木深山中,老畜生对小猴子,出蹄对对锯,真是绝妙!”

这话一出,赵英的脸色更黑了。

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墨御天,然而看到墨御天脸上那狰狞的恶鬼面具,他突然没了开口质问的勇气。

倒是赵娉婷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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