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早猜到这次宫宴肯定会有人对她不利,闻言并不惊讶。
毕竟她突然封为长公主,还不知道戳痛了多少人的肺管子。
那些人不敢跟傅元朗硬碰硬,自然会选择欺负她这个“软柿子”。
今天又是她第一次参加宫宴,若是在宫宴上出了丑,不仅可以让他们出气,还能打傅元朗的脸。
说不定傅元朗一生气,就收回之前的封赏,直接赐死她。
这样大的诱惑摆在前头,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不做点儿什么?
不过,墨御天居然特地跑来告诉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这小子已经猜到是她了吧?
不然又岂会给她这么多的金票?
她记得,墨御天以前可是个死抠门。除了她,就没对谁大方过。
想到这里,傅元蓁又觉得好笑。
她故意问道:“王爷来找我,莫非就是为了说这个?”
墨御天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被傅元蓁扒掉了,仍旧端着摄政王的架子:“本王只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公主觉得呢?”
“确实是个机会,王爷莫非是想跟我合作?”
“正是。”
“那王爷打算怎么做?”
“本王查出,这次宫宴上,有人会……”
墨御天说出自己查到的消息,提醒傅元蓁警惕,然后又说出了他的计划。
傅元蓁安静听着,时不时接个话,很快就跟墨御天商量出了这次的反击计划。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宫门口。
墨御天是摄政王,实权在握,自然有不少特权。
比如可以直接坐马车进去。
宁修也有这样的殊荣,不过他向来恪守己身,每次只坐到宫门口,剩下的路自己走进去。
所以他虽然位高权重,在士林中的名声却极好。
巧的是,傅元蓁和墨御天刚坐着马车进了宫门没多久,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宁修。
墨御天看见他,立刻冷嘲热讽:“宁丞相走得也太慢了,本王就先进去了。”
宁修冷冷扫了他一眼,突然看见坐在马车里的傅元蓁,脸色微微一变。
傅元蓁如今的长相本就跟她过去的样子十分相似,今日她特地盛装打扮了一般,看起来几乎跟以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宁修突然看见她,还以为看见了昭华长公主,所以当场就变了脸色。
然而车帘很快落了下去,挡住了傅元蓁的脸。
留给宁修的,是马车疾驰而去的车屁股。
他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离去的马车,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马车里,墨御天又开始说起了宁修的坏话:“宁修此人狡诈多疑,心狠手辣,偏偏还喜欢沽名钓誉,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实在可笑!”
他一边诋毁宁修,一边偷偷观察傅元蓁的反应,生怕她眼瞎。
傅元蓁看着他那副小心眼的样子就觉得无语。
怕墨御天一直说个不停,她连忙附和道:“王爷说得没错,宁修的确是个无耻小人。”
这下,墨御天放心了。
于是他不再继续诋毁,反而为自己描补起来:“倒不是本王故意针对他,本王只是不屑他那副虚伪的做派!”
傅元蓁微笑:“王爷确实比宁修直率得多。”
嗯,每次诋毁宁修都是直来直去,从不绕弯子。
还真是够直率的。
很快,他们到了举办宫宴的水晶宫。
这个地方是傅元朗特地挑的,傅元蓁到的时候,水晶宫这边早就布置妥当。
随处可见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空气里都飘散着花卉的香味。
能够来参加这场宫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臣子及家眷,自然都是见多识广之人,甚至不少人家里都有暖房可以赏花。
然而在寒冷的冬日里,能够看到这么多的花实在是难得。
这水晶宫更是大齐最大的暖房,臣子们家里的还真没法比。
所以不管是臣子还是女眷,都有不少人忍不住跑去欣赏那些盛开的奇花异草。
想比起来,墨御天就比较另类了。
他嫌弃地扫了眼那些花草,嘴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真是恬不知耻!”
一旁的傅元蓁闻言,同样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这水晶宫还是她特地建造出来,送给杨雪琴的。
那时候她是真心把杨雪琴当成了母亲,但凡有好东西,都会捧到杨雪琴面前让她挑。
杨雪琴喜欢赏花,她就斥巨资建了这水晶宫。
结果……还不如拿去喂狗!
不过,杨雪琴倒也沉得住气。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居然忍了那么多年,装得就跟真正的慈母一样。
之前她封了长公主,却还没去见过杨雪琴。
今日宫宴,杨雪琴定然会出场。
也不知道,那老女人若是见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会吓得夜不能寐?
或许,她该主动送点见面礼。
好在她早有准备。
傅元蓁刚想到这儿,突然听见有人讽刺道:“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臭烘烘的?”
此话一出,很快有人不解地问:“安宁郡主,你说什么呢?这里那么多花,明明是香的啊,哪有臭烘烘的?”
安宁郡主反驳:“怎么没有?你再好好闻闻,是不是有股铜臭味?真是臭死了,本郡主都快被熏吐了!”
傅元蓁:“……”
她嫌弃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发现一个是傅宜薇的女儿赵娉婷,还有一个有些眼熟,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