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
管事眼看情况不妙,立刻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竟然如此污蔑宁家!
宁丞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自从昭华殿下死后一直不肯成家。
宁家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你红口白牙污蔑几句,大家就会信的!
还请小兄弟转告玉神医,切莫因为一些小人的造谣污蔑,挑拨离间,就信以为真,冤枉了好人。”
说完他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这一方唱作俱佳的表现,倒是让不少人对宁家改观了不少。
冰糖扫了眼众人的反应,皱起眉头,转身去找了傅元蓁。
傅元蓁听她说完,嘲讽地笑了笑:“无妨,能够当上管事的,又岂会是一般人?宁家沽名钓誉了那么多年,尤其是一朝一夕能够对付的?且看着吧,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冰糖羞愧地低下头:“都怪属下太没用了。”
傅元蓁摇了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不用在意。”
冰糖是从暗卫营里出来的,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暗卫的训练,论嘴皮子功夫和装模作样,哪里是宁家人的对手?
不过,她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让宁家得意太久!
只是要杀死宁家人容易,要撕开他们的真面目,让所有人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得一步步来。
傅元蓁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气,说到底,还是她手里能用的人太少了。
倘若她还是当初那个昭华长公主,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如今虽然封了琅华长公主,却只是空有虚名罢了,既无实权,也无人手,以至于做起事情来都得束手束脚,必须得慢慢筹谋。
不过,这个虚名也不是全无好处。
倘若她以前的那些人还在,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来了。
到时候,对付起宁家来自然要容易得多。
傅元蓁忍不住期待起来。
不想才过三天,欢喜就再次找上了门。
而且,他还是来给她送东西的。
顾家客厅,傅元蓁看着欢喜送来的长公主冠服,挑了挑眉。
这套冠服跟她曾经穿过的有些类似,只是还要更华丽些。
傅元蓁不禁觉得讽刺。
她如今不过是个赐封的长公主罢了,跟她以前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比,冠服反倒更好了,这是什么道理?
而且,她授封到现在才过去十来天,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做出这套冠服。
所以,这套冠服多半是别人的。
于是她问欢喜:“这么短的时间,衣服就做出来了吗?”
欢喜笑了笑:“这是陛下特地吩咐的,明日元宵宫宴,琅华殿下理当出场。所以陛下特地下令,将尚衣局为琼花殿下准备的这套冠服赐给琅华殿下。”
傅元蓁:“……”
所以这一套冠服,其实本该是傅宜萱的?
呵,傅元朗还真会帮她拉仇恨。
不过,欢喜说得也有道理,她这个赐封的琅华长公主,岂能缺席了明日的元宵宫宴?
既然要去,总不能连套衣服都没有,那样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反正傅宜萱也不会喜欢她,多一个抢衣服之仇,也不算什么。
这么一想,傅元蓁就淡定地收下了这份赏赐。
欢喜却提醒她:“还请琅华殿下先去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恐怕还得再改改。”
傅元蓁点了点头,回房换上了这套长公主冠服,照了照镜子,还算满意。
衣服也合身。
傅元蓁更满意了。
很快,时间到了第二天,元宵佳节。
宫宴设在下午,傅元蓁对此非常有经验。
这个时间,等宫宴结束,差不多就到了晚上,正好可以欣赏各色的花灯。
以前她还是昭华长公主的时候,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宫宴,早就轻车熟路了。
不过,如今她成了琅华长公主,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今天是她以琅华长公主的身份第一次参加宫宴,可不能大意了。
傅元朗可是帮她拉了不少仇恨,那些不满她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今天这个大好的机会。
还不知道挖了多少坑,等着她去踩。
她又岂能大意?
所以傅元蓁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
顾云娘看到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欣慰。
她拉着傅元蓁,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息道:“蓁蓁,你等会儿进了宫,可得小心些。
如今的你,恐怕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宫宴,她们还不知道想了多少坏招来算计你,你可千万得小心!”
傅元蓁安抚地朝她笑了笑:“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想要算计她?
她接着就是!
正说着,冰糖突然进来禀报:“主子,摄政王来了!”
傅元蓁闻言一惊,墨御天?他怎么来了?
她快步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了墨御天。
他脸上仍旧戴着那张狰狞的恶鬼面具,看着就让人觉得凶神恶煞。
傅元蓁忍不住多看了他的面具一眼,暗暗猜测这人是不是真的像外界传闻的那般长得太丑,所以才戴着面具不敢见人。
墨御天察觉到她的打量,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有些紧张。
谁知傅元蓁突然走到他面前,朝他展颜一笑:“王爷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墨御天看着明显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