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恬在心里得意一笑,没等郑姨娘开口解释,就抢先说道:“倒不是太贵,只花了一千二百两。”
楚怀安听到这话,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一千二百两还不贵?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女儿什么时候眼光这么高了!
不对,这钱又不是恬儿花的,他怪恬儿干什么?
都怪郑梅娘这个败家娘们儿!
楚怀安立刻不满地质问郑姨娘:“你当真花一千二百两银子买了药?”
这事郑姨娘没法否认,但她早就摸准了楚怀安的脾气,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哀叹道:“玉神医说妾身是伤了身子,才一直未能有孕,只要吃了药就能把身子调理好。
老爷也知道,妾身一直想为老爷生个儿子,如今突然有了希望,妾身自然不想放弃。而且妾身想着,正好可以试试这药,若是这药当真有效,那恬儿的眼睛就有救了。”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听得一旁的楚梦恬暗自在心里冷笑不已。
接着她就听见楚怀安虽然无奈,却还是纵容地说道:“你啊……也太冲动了!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楚梦恬嘲讽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
既然楚怀安都认了,她说得再多,只会让楚怀安和郑姨娘不满罢了。
就这样,三人回到了楚家。
一回到家,楚怀安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孙铎商量。
孙铎一听玉神医要价一万两银子,也是脸色大变:“这也太多了!”
楚怀安唉声叹气:“可不是嘛!这个什么玉神医,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一万两,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就后悔当初跟顾云娘和离了。
若是没有和离,这一万两银子可以直接跟顾云娘要。
都不需要他操心的。
哪像现在?
以楚家目前的情况,若是要凑齐这一万两银子,怕是得砸锅卖铁不可。
可那样一来,家里就要捉襟见肘了!
楚怀安越想越郁闷。
就在他苦恼不已的时候,郑姨娘已经吞下了解毒丸。
药丸吞下去后,她就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让她难受得慌。
随着身上越来越难受,郑姨娘很快后悔了。
她不该这么冲动的!
犹豫了许久后,郑姨娘还是决定请大夫。
她怀疑自己是中毒了。
谁知道等大夫来了之后,她不仅已经不难受了,还出了一身的汗,搞得浑身臭烘烘的。
郑姨娘哪敢以这副样子去见大夫?
于是她只好让大夫先等着,匆匆洗了个澡。
直到把身上洗干净了,才换了赶紧衣裳,让丫鬟去将大夫请过来。
却不想,就在她洗澡的时候,她偷偷派人请大夫的事竟是让楚怀安给撞见了!
结果她的丫鬟去请大夫的时候,不仅把大夫请了进来,楚怀安也跟来了。
虽然蒙着脸,郑姨娘还是看出他这会儿的心情糟糕透了。
不过她丝毫不慌。
因为就在刚刚洗澡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浑身都舒爽了不少,显然是那解毒丸起效了!
更何况,大夫还在呢,楚怀安便是心里有气,也不可能当着大夫的面发作出来。
所以郑姨娘十分淡定地请大夫诊了脉。
果然大夫说她的身子康健,并无中毒的迹象,只是略微有些上火,给她开了一些清火补身的药。
郑姨娘微笑着道了谢,让丫鬟把大夫请了出去。
果然等大夫一走,楚怀安就发作起来:“你这是在闹什么?既然没事,为何突然请大夫上门?”
郑姨娘瞬间泪如雨下:“妾身知道老爷一直忧心恬儿的眼睛,所以刚刚回来之后,就试了那解毒丸。不想药性十分猛烈,丫鬟不知内情,以为妾身中了毒,这才请了大夫。”
她刚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股甜甜的玫瑰香味。
这一哭起来,更是梨花带泪,看得楚怀安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刚刚大夫说你并未中毒,所以那解毒丸当真有效?”
“应是如此。”郑姨娘轻轻擦了擦泪,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虽说药效猛烈了些,可妾身现在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倒是比以往舒爽了不少。难怪那位玉神医敢卖出一千两的高价,这药确是效果惊人。”
虽说她也觉得一千两太贵,可谁让她已经买了呢!
花的还是楚怀安的银子。
这么说,也能让楚怀安心里痛快些,免得他总以为她是在乱花银子。
楚怀安不知道郑姨娘的这些小算盘,听她说药有用,心里就纠结起来。
他是真想治好楚梦恬的眼睛,可一万两银子也着实太贵了些!
真要他拿出这么多银子买药,他如何舍得?
楚怀安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舍不得掏银子,打算重新再找大夫。
他就不信,偌大一个京城,还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治好楚梦恬眼睛的大夫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当天夜里,傅元蓁给了杜康一颗药丸,让他想法子喂楚梦恬吃下去。
于是第二天一早,楚梦恬直接痛醒了。
她的眼睛不仅看不见,还痛得厉害!
吓得楚梦恬拼命叫人请大夫。
结果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却没一个人看出问题来。
最后楚梦恬没法子,只能求楚怀安凑齐那一万两银子给她治眼睛。
楚怀安虽说舍不得银子,可他还指望楚梦恬以后母仪天下,哪里敢得罪她?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