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白术和林空青进了屋,得知了药膏的事,父子三人再次震惊不已。
林白术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告诫两个儿子:“你们都记着,咱们林家这是遇上贵人了!既然那位玉郎公子已经说了,要咱们日后去医馆坐诊,咱们就不能怠慢了!”
林南星重重点了点头,看着林空青说道:“二弟,我和父亲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这些日子,你可得好好听玉郎公子的话,切勿莽撞。
咱们林家这次险些就要彻底败落了,若非是玉郎公子,我和父亲绝不可能恢复。玉郎公子对我们恩同再造,我们可不能学那起子小人,当那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林空青连忙说道:“大哥放心,你说的我都明白,定不会怠慢了玉郎公子!玉郎公子走之前说了,他要医馆明日开业,名字就叫济世堂,所以稍后我便要去医馆准备。”
林白术和林南星一听这话,立刻不满地看着他。
林白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林空青无奈地笑了笑,只得先去帮忙了。
医馆里的药材倒是有存货,只是不多。
所以要想开业,自然还得准备药材。
林空青原本还担心仇家继续珍贵,故意卡着药铺那边,不卖给他们药材。
却不想这事轻而易举就被杜康给解决了。
他也不知道杜康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还没天黑,就送来了好几车药材。
林空青亲自带着人将药材一一归置好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他担心出事,没敢回家,用了晚食后,派人给家里报了信,直接歇在了医馆里。
反正医馆里也有床铺,可以睡人。
他们这边忙碌的时候,仇家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
这仇家还不是别人,正是林白术那三个白眼儿狼徒弟——
赵远志,孙凌泉,李秋石。
事实上,他们三个不仅是林白术的徒弟,也是他收的义子。
三人都是孤儿,林白术本来是让他们在医馆里帮工,后来发现他们天赋不错,就收了义子,教导他们医术。
因为林家的医术不传外人,所以才有了收义子这一环节。
结果三人医术是不错,可野心也越来越大。
觉得林白术的两个儿子不如他们天赋好,医馆日后该由他们来继承。
可这医馆是林家祖祖辈辈攒下的家业,哪可能拱手送给外人?
再加上惠民医馆名声越来越响,里头更有许多厉害大夫,很多病人都选择去惠民医馆,林氏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差。
三人就有了改换门庭的心思。
于是去了惠民医馆。
惠民医馆并非是单一的医馆,而是有些类似于连锁店,在京城里头就有二十多家医馆,挂着惠民医馆的招牌。
三人分别去了其中三家惠民医馆,最后发现在别人医馆里的日子并不好混,就打起了林氏医馆的主意。
他们起先是找了林白术商量,把林氏医馆改成惠民医馆,挂惠民医馆的招牌。
赚取的收益,三成上交,剩下的七成,他们三人拿五成,给林家两成。
林家父子三人自然是不同意。
医馆是他们林家的,凭什么挂上惠民医馆的招牌,他们就只能拿两成收益?
这事便谈崩了。
京城居,大不易。
不仅住房贵,铺面也贵。
赵远志三人虽是赚了些钱,可他们的花销也不小。
尤其是去了惠民医馆之后。
他们要想跟着其他大夫学医术,就得拿钱讨好。
哪里还有钱租铺子?
更何况,还是林氏医馆这种地段好,面积又大的铺子。
所以三人根本不肯死心,一直给林家父子三人施压。
林白术本来病得不是很重,因为他们才怒急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三人却还先不够,又找了地痞流氓去林氏医馆闹事,还把林南星的手臂打断了。
就是为了逼着林家低头。
谁知林家父子三人都是硬骨头,宁可将铺子卖出去,也不肯交给他们。
三人生怕真有人买了林家的铺子,于是又想方设法巴结了惠民医馆中的一位管事,咬牙让出了一份利润,让管事帮忙打点,免得到嘴的鸭子飞了。
谁成想,这熟了的鸭子还真飞了!
距离林氏医馆不远处的一栋民宅里。
赵远志,孙凌泉,李秋石三人围坐在一起,脸色都很难看。
桌上摆着酒菜,然而三人谁都没有胃口。
赵远志是老大,所以他率先开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看林空青那架势,是准备让医馆重新开张呢!”
老二孙凌泉猛地喝干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我看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跟我们作对!”
老三李秋石皱着眉头:“他确实太糊涂了,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林家好?又不是要独吞了医馆。
如今这京城里,百姓们都爱去惠民医馆,剩下的那些医馆,哪个不是生意惨淡?林氏医馆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只有挂上惠民医馆的招牌,才能起死回生!”
赵远志咬牙冷笑:“可惜咱们为了林氏医馆鞠躬尽瘁,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他们却觉得咱们忘恩负义,没安好心!非要跟咱们作对!”
孙凌泉夹了一筷子卤好的猪耳朵,放在嘴里用力咬着:“师父老糊涂了,林南星和林空青就是绣花枕头,满肚子草包的货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