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就直接挥挥手,“行了行了,你走吧!”
时夜没有说什么,正准备抬步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就被一道人影拦下来。
时夜微微抬眸,看到的就是一双楚楚可怜的茶眸眼含春水望着他的画面。
时夜一时间升起了些许不耐,他还要上楼去照顾苏苏呢?
这人是谁啊?挡路。
若是让程黎知道,她为了时夜放弃了大好前程,在时家足足工作了五年,同时也耗费了她的五年青春,时夜却连她的模样也没有记住,怕是会气到吐血吧?
程黎挡在时夜面前,眸中溢满委屈,眼角有些湿润,看起来我见犹怜。
她控诉的看着时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是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
“少爷……”嗓音带着怪异的撒娇,听起来不但不甜美,还有一种做作的情绪在里面。
让人无端的生不出好感来。
“呦呦呦~烂桃花啊?”旁边是楚宴幸灾乐祸的眼神。
南冶的眸光也向着程黎扫过去,脸上的神色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有些薄凉:“确实是个美人,可以赏给我那一群多年未曾开荤的属下!”
玄沉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敢撬我家主子的墙角,活的不耐烦了吧?”
楚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满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东西一把扔在桌子上,挺随意的动作,硬是让人感觉到一股杀气。
时廖看到这一幕,眸光晦暗不明,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在一旁喝茶。
南冶歪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慵懒矜贵。
程黎看见玄沉三人的表现,身体瑟缩了一下,微微发颤,显然是有些害怕。
不过,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眸中多了一抹坚定,她抬眼看向面前这人,说道:
“少爷,要不然让我再给乔小姐检查一下身体吧,他们配的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若是检查到了错处,救回了那位连少爷都宝贝的不得了的乔小姐,那么她就可以将功补过了吧?
这样,她就不用离开时家了。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要让旁边那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给乔苏治病?
难道她的医术不值得被信任吗?好歹,她也呆在时家五年了。
若是,她治好了乔小姐,那么时家主也许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她留下来。
程黎还沉浸在留在时家的美好幻想中,就被一道讥笑给拉回现实。
她倏然抬头望去,是那位侧躺在沙发上的人。
也是那个将她像物品一样打量的人!
程黎下意识的皱眉,显然是不满那人打破她的幻想。
虽然,这个幻想马上就要成为现实!
不过,表面还是应该做做样子的。
想着,她的脸上带着礼貌性的笑容,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那个背景显赫世家小姐,高贵冷艳。
“这位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程黎淡淡的话传过来,语气也很温和,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贵族气质。
很难想象的到这样像仙女似的一个人,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可在南冶看来,满满都是讽刺。
他的小妹还没死呢?就想鸠占鹊巢了?
“你说的当然不对!”南冶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确实给程黎判了死刑。
程黎现在只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炙热心炎的夏天,但她却觉得自己在过冬天一样,冷的彻骨发寒。
楚宴面露调侃,“真是好久都没有人质疑过我的医术了,今天这么一问,还挺新鲜的。”
玄沉:您那是新鲜吗?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随后,楚宴看向一旁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时廖,微微勾唇一笑,“这人……你应该不要了吧?”
时廖愣了一瞬间,随后连忙摇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时廖表示,这位是大佬,惹不起!
而且,他们将来还要结成亲家呢,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交恶了。
而且这个程黎,大佬廖表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楚宴得到答案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程黎心里升起一股恐慌,身子不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楚宴恶魔般的嗓音响彻耳边:“玄沉,把她给我抓起来。”嘴角满是恶劣的笑,“喂!鲨!鱼!”
“是,三爷!”玄沉闻言朝着程黎走过去,一步一步,都响彻心底,像一个大鼓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脏上。
程黎现在什么都听不清楚,脑子里一片空白,喂鲨鱼?是要将她喂鲨鱼吗?
她不要,她不想死!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该质疑你的医术,我知道错了!”
至于她为什么对楚宴的话那么坚定不移,是因为他身上的杀气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般,平白的让人害怕。
她跪在地上,眼眶里已经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此刻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了优雅贵女的形象。
嘶吼的尖叫刺耳的很,像一个骂街的泼妇,白色的衣裙也被地上的灰尘染上黑色。
见楚宴对她的求饶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看到兴致勃勃的,程黎对他死心。
她又靠近时夜,乞求能够得到一线生机,嘴里不断的说着恭维讨好的话,念念有词的:
“少爷,你让他放过我好不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求求你!”
“好歹我也为时家卖命过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