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被困此地,同时亦如养尸一般,他们早就死得不能再死,或许这就是拘魂万年,想死不成,苟活无生的痛苦。
就算他们重新再世,生命也不会超过短短的百年,他们一直在透支着自己的神魂,并不像枯尘“神魂成圣”,他们百年之内必会消亡,并且这种死亡无法阻止,无任何可逆转的机会。
对困在这里的六人来说,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再次复生,就算是十年的生命他们也愿意,最怕的是没有任何机会。
老者言语尽显谦卑恭敬,直言让天地阁追随,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另说,就态度而言,等于认了主子,拿了十足诚意。
另外的五人微楞在当场,此时相视着,一时竟有点乱了方向,七叶是他们的命星?
器灵呵了一声,不信的盯着老者再次质问:“你直接选择立场站到七叶身旁,就是雪中送炭的大恩,那小子能从心底里感激你,对你来说也是最佳的选择。”
“可你为何要说出来?这样不但显得卑微,也得不到对方的尊敬,锦上添花式的求人,方式显得很做作。”
“敢说你们之间没有猫腻,恐怕没人会相信。”
只要不是白痴,十岁孩子都知道怎么选,他真有这么愚蠢?众人眼里,天地阁的老者不止刻意的恭维七叶,还带有讨好的意思。
对于白雾少女的质问,天地阁的老者山河不再多语,器灵是破罐子破摔,他不是,眼前的少年有一层迷雾遮挡,身在百丈之内,尤有天地之隔。
区区天源境一级,他却看不穿,看不到未来也就罢了,他连七叶的过去都看不清,别说预测,他星海流转的眼眸才锁定七叶,不好的预感就会没由来的出现,这种感觉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少年的底气不是装出来的,要是没有个合理的事实,七叶不会放下戒心,未来怎样山河不知道,他只知道想要活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时间众人沉默,命星?生的唯一机会,就连火焰男子的眸光都出现了动荡,怨不大的另外几人则快速收回锁定七叶的气息。
器灵沉默的看在眼里,一会之后似是自嘲,也像在叹息,声音不急不缓:“你们就不好奇,为何我要选择放出你们联手杀这小子,费尽心思的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况且在天云宫,我的防御堪称最强,面对还有一枚令牌的七叶,按理来说完全有能力,也有底气耗死他。”
“而我却不敢先动手,是不是很讽刺?”
这次山河也皱起了眉头,器灵的行为是有异,更像要削弱他们的,只是未言明。
现在器灵提起,她肯定知道很多有关七叶的秘密,他们同样好奇,能让拥有“浮生若云”力量的器灵变现出反常的,到底是何因何由?
器灵看着少年:“他手里的令牌是天云宫主留下的,却被他拿来当武器使用,我都做不到,你们还未察觉他的可怕吗?”
“天云宫在我还未苏醒时出世了,是为不合理;他搅乱了下方的三重结界,而我苏醒时在他所在的位置感应到了一片荒凉世界,太过巧合;我被他彻底的摧毁过一次,你们可做不到,这是事实。”
器灵意指七叶:“他是一个源头,祸乱的源头,下一步就是血祖,因为他是一个比血祖还可怕的魔,地狱里走出的魔,本该死却逆天而活的人......”
器灵前方,七叶抱着的手臂血液滴落,蔓延至胸口的血痕,没有丝毫的恢复迹象,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嗯了一声后说道:“对,我就是这个可怕的魔,还盯上了你。”
“想将你炼化,将天云宫炼化,你永劫不复,还想执掌天云宫,是不是很有目标。”
器灵的目光露出最真实的神情,带着浓郁的杀意,一方为强势,一方是霸道,注定了只有一方能留存。
黑暗气息涌动的冥午目光灼灼:“死人?活人?有趣……”
神幻的声音响起:“这里的六人,除去天地阁的老者外,其他人看似不想与你为敌,但是并未对你放松警惕,甚至都有更浓的杀意。”
“器灵的话起了很大效果,我想最主要原因是血祖,还有你什么的那些秘密。”
神幻能在不经意间引导出一个人的思绪,他们的内心世界一个比一个狠辣。
七叶回答:“有了天姝的前车之鉴,我觉得发展势力需要凝聚更多的力量,这老者值得拉拢,天地阁的奇人异士,不说预知未来,但是一些大方向上的判断显得尤为有价值。”
七叶的源力空间里,神幻看着外面的山海笑语:“这老头很不一般,带点夸大其词的说你是命星,一方面是为他自己,一方面是想动摇另外五人。”
她依旧控制着她的力量,与之前剑拔弩张时的情况相比,她力量的影响变得微弱了很多,让人不易察觉,达到一种潜移默化的效果。
七叶脸上表情自然,实则在跟神幻邂逅:“那就选择老头子,其它的人放弃,选多了自己反而难以控局。”
神幻好奇:“你突然在乎这些外力,是想发展势力?我能不能用有野心来形容你呢,我感觉你局很大……”
想成为强者,一般都把时间花在自己的修行上,根本不在乎什么家族,也不会去考虑势力什么的因素,只要自己强,一人可挡千军,七叶放眼所看得,远比这些还要远。
他很肯定回答:“我放眼所看的格局自然很大,天澜大陆也只是天地的一隅,何况是这圣域呢,要是我没有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