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向天蚕仙娘道:“我们今天来是跟绿袍老祖算账,既了结一桩私怨,也为人间除去一大祸害,你那三个徒弟没安好心,想要借朱凤仙体内婴儿炼蛊,结果遭了反噬,全被血胎杀死,也是罪有应得。我也知道你跟绿袍老祖本来也没什么来往,一向在南疆自在称神,这次来不过是为了那百毒金蚕蛊的蛊母还有绿袍老祖脑中的那颗玄牝珠,你若是愿意跟我们合作,玄牝珠是不要想了,那蛊母倒是可以让你拿走,若是不愿,就赶紧离开,这百蛮山周围方圆八百里地界已经全被我师妹以一百零八道寒chao封锁,待会一旦发作,玉石俱焚,后悔可就完了!”
天蚕仙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岳清的话让她听着很不舒服,想她在南疆座下有九山十八谷共二百多个寨子,被山民们奉为神明一般。她自己是地仙修为,除了本命元神跟一只六翅金蚕蛊的蛊母相合,近乎不死之身以外,还有七个蛊神化身,一般的地仙都打不过她。而且她师父洞玄仙婆修炼千年,法力无边天下群仙大多要给洞玄仙婆面子,只要双方结仇不是太深,大多不会招惹她。
然而,今天这位五台教主,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坐在那里,非但自己没有发现,就连身上的四翅金蚕也没有反应,刚才要杀死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又想起洞玄仙婆曾经jing告过她,中原群仙高手众多,尤其是像峨眉、五台这样的大派,人多势众,手上有的是奇珍异宝,不让她随便燥热,因此这些年天蚕仙娘都只是在南疆深山之中划地称王,从来不往中土来。
她心中天人交战,且不说这个掌教实力如何,现在头顶上可就是寒chao涌动,看上去只是风雪又大了几分,她这元神便是雪螭所化,雪螭蛊神已经感觉到上方的危险,若真打起来,自己实在是势单力孤,最终天蚕仙娘决定不吃这个眼前亏,美艳无双的脸上露出真诚灿烂的笑容,向岳清说道:“原来都是一场误会,我刚才来时,还以为我那三个弟子是被贵派弟子所伤,本来也没想把他们怎样,只想将其制住,询问我弟子的死因,他们就先动起了手,其实就算岳道友不现身,我也不会真要他们xing命的。”
岳清点点头:“那就好。”
说话之间,西南方向又飞来四道剑光,正是灵奇、司徒平,和冷青虹、桑桓四人到了。
司徒平如今已经长成一个英挺俊俏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比小时候稳重多了,捧着一个玉匣向岳清复命:“师父,那乾天火灵珠已经收到,文蛛也已经制住带回。”
岳清接过玉匣,刚一揭盖,里面便迸she出耀眼的红光,向上直冲霄汉,一大片天空云层,鹅毛大雪全都成了赤se,岳清整个人都笼罩在红光之中,根本看不到人影,仿佛一个大火球,站在附近的几个人纷纷掩目后退,周围十数里雪地尽都红赤。
岳清施法封闭宝珠光芒,过了片刻,红芒消退,方才看见盒中有一颗鹅蛋大小的宝珠,赤红如火,上面飘动着缕缕光焰,在鲛丝织成的锦布上面缓缓滚动。
岳清把乾天火灵珠拿出来,又打开玉匣的第二层,见到里面藏着一只巴掌大的怪物,看上去仿佛蟾蜍,肚子底下长满短腿,前后共有两对长钳,浑身皆是倒钩刺毛,闪烁着悠悠绿光,尖嘴尖头,眼she红光,狠狠地等着岳清,嘴里喷出一连串的火星和五彩毒雾,愤怒得吱吱乱叫,在匣子里乱爬,只是被仙法禁制,无法出来。
岳清把玉匣合拢,在天蚕仙娘满脸垂涎的注视之下将其交给云萝娘:“这文蛛是千年老蝎跟火蜘蛛交合而生,蛰伏穷幽极暗之地,先把自己的一胎出生的兄弟姐妹全都吃掉,剩下这一个最厉害的,在经过三百六十五年才能长成,这只已经有千年气候,你回去可好好训练一番,正好用它以毒攻毒,乃是天下一切毒蛊的克星。”
云萝娘将文蛛接过去,岳清又把乾天火灵珠递给司徒平:“这乾天火灵珠是它天生从天罡地煞之中析出来的真火凝聚而成的一颗内丹,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地宝,你回去以混元真气洗炼一番,每i午时将它祭到空中,吸收太阳真火,以装其威力,将来等你修成地仙,可用它寄托第二元神,威力与你师姑的雪魂珠不同,她那个属于地元外丹,你这个是人元外丹,威力略有不如,但妙用更多,也更应手通灵。”
司徒平大喜,双手捧着把宝珠接过去,小心翼翼用一块鲛绢包裹,收入百宝囊中。
岳清又问天狐二女的事情,灵奇笑着回道:“那天狐二女也真有趣,我和小师弟到了文蛛所在山谷之中,等待午时他最后一次施放火灵珠,眼看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天狐二女出现,先诉说她们母亲宝相夫人如何悲惨,又提及他们的父亲秦渔是极乐真人的弟子,请小师弟去东海帮助她们母亲渡劫,看小师弟不应,那秦紫玲便拉着妹妹跪了下来,只说两派之争无干人伦天道,请小师弟千万帮忙。”
天蚕仙娘在一旁插话:“宝相夫人我昔年也曾见过几次,果真是沉鱼落雁,美貌无比,与我不相上下,秦渔我也见过,是个美男子,当年他到南疆来,我还想给了一只连心蛊,后来我恩师传蛊jing告,我方知他是极乐真人的弟子。他们两个的女儿,又是天狐血脉,想必长得也是极美的。”她过来拉司徒平,“那么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跪下来求你,你颗心软了?”
司徒平把胸脯一挺:“我志在天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