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胎进入朱凤仙的身体之后,cao控着她重新站了起来,她的头盖骨被揭开,鲜血和脑浆涂了满头满脸,站在那里向岳清咯咯诡笑,骤然伸手抓向一旁的罗鹭,岳清用玉尺轻点,罗鹭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向门口拖去,身上的金蚕丝也被紫青神焰的火气烧成飞灰。
血胎张口咆哮,又扑向墙壁下坐着的商风子三人,岳清喝道:“四象诛邪阵!”
陶钧、罗新、尤璜、罗鹭四人同时放出飞剑,按照平时演练的那样,四口飞剑分别发出青白红黑四se光彩,后发先至,无数剑气彩芒相互交织成网,拦住血胎去路,交错飞斩,朱凤仙的身体瞬间被砍成碎块,血雾之中,那血胎蛊婴发出凄厉的尖啸,孤注一掷地向岳清扑来。
岳清挥动九天元阳尺,放出一朵金花,血胎来去如电,瞬息间扑到岳清身前三尺之内,一只手都要抓到他的面孔,猛然间身子一紧,身下出现一朵金花,花蕊里面喷吐出无量金se光丝将自己缠住,向内拉扯。他感觉危险邻近,疯狂挣扎,甚至还把手臂延伸变长,想要抓住室内的床铺桌椅向外挣脱,怎奈那些金se光丝越喷越多,仿佛蚕茧一样将他紧紧缠绕。
九天元阳尺是广成子昔i炼魔至宝,便是再厉害的魔头也能消灭,血胎若被吸进去,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岳清留着他还有用处,只以金花将他缚住,以免再被跑掉,然后放出纳芥环悬在血胎头顶,将他吸摄禁锢。
收了血胎,岳清过来查看商风子三人伤势,罗鹭跟商风子关系极好,见岳清表情凝重,担心地问道:“师父,三位师兄伤势如何了?”
岳清道:“他们中了蛊毒,服用两颗龙吟虎啸丹便可,只是那问心蛊比较麻烦,好在他们能够以本门太乙玄功守护灵台,元神不乱,**未发,问心蛊未能侵入膏肓之地,若兰她们随后便到,到时候让她以三十六手问心针诀将蛊刺死便好。”他把周围打量了一番,“这里刚生产过,血污秽气极重,修行人不易久留,若是为师这般百无禁忌的还好,你们道行不够,却要招惹晦气,和翠屏峰左侧的灵石峰本是那唐石所居,方才唐石已经死在血胎之下,你们可去那里等候若兰她们,把商风子三人也都转移过去。”
商风子他们服过仙丹,吐出几口黑血,已经苏醒过来,只是不敢动弹,以免问心蛊发作,直逼心府,心为藏神之所,若被问心蛊攻占,元神便要被它所制,成了对方的傀儡,姬山三人已经死了,这问心蛊已经恢复野xing,若被它们制住元神,人也要变得疯疯癫癫,跟野兽毒虫一样了。
罗新带头把商风子他们都背到隔壁灵石峰,陶钧右手中毒受伤,让他和尤璜在那里照看三人并且等带申若兰她们的到来。
岳清把罗新跟罗鹭留下来:“这三个山女俱是天蚕仙娘的弟子,她们一死,天蚕仙娘立刻生起感应,况且之前派来的九蛊童子又被桓儿和青虹打成重伤逃了回去,她本身又贪图绿袍老祖的百毒金蚕蛊母,肯定会赶来查看。那天蚕仙娘也是地仙修为,向来被南疆一代以神称之,法力不弱,又炼有各种利害的毒蛊,极难对付。我若亲自出手收拾她,又恐怕惹出她师父来,那洞玄仙婆修行千年,炼有五行蛊神,法力之高,堪比宇宙六怪,我虽然不怕她,但也是麻烦,若是由你们出手,无论是将天蚕仙娘击败,甚或将她打死,洞玄仙婆也不好意思出手为难你们。”
罗鹭信心十足地道:“只要有师父在这里,必是万无一失的!”
岳清就怕这些弟子太过迷信自己:“师父在与不在,都要靠你自己动手,今i是咱们打绿袍老祖,我在这里坐镇指挥,他i峨眉派来打五台,我自顾不暇,哪有jing力去照顾你们?若非是这血胎太过厉害,我也不会现身的,你们上山也有数年,平时在山上剑法道术都练得纯熟,如今到了应用之时,却破绽百出,商风子他们三人连一个也没跑掉,全被捉住,陶钧也吃了大亏,中了蛊毒,若非有九龙神火梭跟白龙剑,你们这两路岂不是都要全军覆没!这次咱们五台派弟子分成六路围攻百蛮山,这便折了两路,损失七个二代弟子,即便最后杀了绿袍老祖最后又有什意思?”
罗鹭被说的满脸通红,罗新也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师弟,两人都跪下来请岳清责罚。
“起来,现在还不是lùn_gōng定罪的时候,天蚕仙娘很快就要来了,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罗新沉吟不语,罗鹭道:“我们可以用大五神符天雷阵。”
岳清眼前一亮,赞许地点点头:“这倒是个比较不错的法子,只是布阵所需要的一百零八枚玉符你可预备了?”
罗鹭拍了拍百宝囊:“早知道这次来百蛮山,我提前做了好些准备呢。四师兄剑法是咱们师兄弟中的翘楚,由他掌握七十二神符剑阵,我来催动三十六天雷符阵,上下相合,那天蚕仙娘不闯进来则罢,若是进阵,必定让她有来无回!”
岳清道:“莫说大话,先布置起来,有用没用,还要试了之后才知道!”
罗鹭从囊中取出一百零八枚玉符,俱都是拇指大小,三十六枚雷符用白玉雕成,按天罡之势潜入石室棚顶上,七十二枚剑符用青玉雕成,按地煞之数潜入地面,皆深入岩石寸许有余。
罗新把姬山、玉花和榴花三人零散破碎的尸体搬过来在桌椅上面伪装一番,又小心地将那些金蚕蛊的碎裂皮翅都扫过来,撒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