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笑道:“吴道友这般说我可受不起了,这宝贝是咱们共同找到,破解那禁制你也是出了大力的,此剑归于道友正是应该,休要再说什么恩情之类的话。往i总听人说起道友的大名,虽然有过几次见面,却并未深交,如今看来倒是遗憾了。如果道友不着急回山的话,我便厚着脸皮替明夷子道友做个东道,请道友移步太行山,容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如何?”说完又看向明夷子,“道友不会怪我代你请客吧?”
明夷子赶紧说:“吴道友能够到我洞中做客,乃是天降之喜,我焉又怪罪之理!”
吴立见三人诚心邀请,也乐得交下朋友,将来对付朱梅时候有个助力,便答应下来。
四人返回太行山三折崖函虚仙府,明夷子命黄潜端来山中瓜果香茶款待佳客。
岳清拿出青蜃瓶:“那里藏的宝贝一共这么两件,吴道友那三阳一气剑是一套,前古奇珍,威力自不必说,最妙的是能够寄托元神,而且万邪不侵。另外就是这青蜃瓶,也是前古珍宝,专能吸摄各种毒烟恶蛊,刘师弟,我就代替恩师,将这宝贝给你了。”
因他是带着老师送给弟子入门表礼,刘泉双膝跪地将宝物接在手里,只见瓶内有一团五se光气,轻轻一晃,便似风起云涌一般。
岳清说:“这两件宝贝都是前汉仙人张免所传,他还有末代弟子在世,不过以二位的法力,即便碰上也不可能被他夺过去,只是多着一份小心吧,两位各以本门心法养炼,至少四十九i之后再拿出来仗以御敌方好。”
两人连忙问那张免的末代弟子是谁,岳清笑而不答:“我也只算出有这么个人罢了,具体是谁却不得而知,不过根据卦象上看,那人法力虽然不弱,但与师弟也只在伯仲之间,不用担心。”
岳清又跟吴立说起他跟住朱梅的事情:“嵩山二老昔年曾经跟峨眉派的水晶子学道,后来又得长眉真人指点,因此也算是半个峨眉弟子,这些年与东海三仙并称。朱梅夺了你的金鞭崖,要助他师弟姜庶创立青城派,跟峨眉同气连枝,共进共退。”
刘泉不太清楚他跟朱梅的恩怨,便向岳清询问。
吴立恨得咬牙切齿:“当年我和师弟司太虚在青城山金鞭崖修道,我曾经收下十六位门人,也算兴旺。后来我的六弟子在长沙死于朱矮子之手,偏偏他还拿着我那徒儿的飞剑找上门来,说我教徒不严,在外作恶,他带我清理门户,还特地把当年我赐下的飞剑送回来,言语之中颇多讽刺。我气不过当场就要跟他动手,他却说我炉中法宝还未炼成,不愿意捡便宜,跟我约定i期,法宝成功之i再来斗剑以决胜负!”
刘泉说:“如此看来,那朱梅行事倒也正派。”
吴立愤愤地一拍桌子:“我当时便说不用炉中法宝炼成,当下就跟他动手,发动我的朝阳剑煞向他打去,他却御剑飞走了。我知道他的厉害的,和我师弟闭关祭炼法宝,等到了i期出来时,我的那些弟子已经找了许多帮手,并且暗中布置戊土天雷剑阵,要给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朱梅应约而来,看见山上那么多人,又出言讽刺了一番,我跟他斗剑一i一夜,飞剑不堪重负,片片碎裂,正待用新炼成的天乙神砂时,我的那些弟子们联手发动剑阵。”
听到这里时,刘泉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e:“道友那些弟子也该严加管教一番了。”
吴立等了他一眼:“你道朱梅行事磊落,我那些弟子都该杀不是?”
刘泉一怔,摇头道:“该不该杀,我并不知晓他们的为人,不敢往下断言,只是他们背着你做了那些事,有些……有些……”他看吴立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下面的话便无法再说。
吴立惨然道:“我原来只道朱矮子欺人太甚,后来才想清楚,他是早有预谋的!步步连环,谋夺我的金鞭崖基业!刘道友,你只说朱矮子行事磊落,却不知他和华瑶崧老妖婆当场在金鞭崖上大开杀戒,将我的满门徒众全部杀戮殆尽,连他们找来的那些帮手也死伤大半,我和师弟两人抵挡不住,只能暂时遁走。后来本想他杀得痛快,也该离开了,便想回去重整山门,哪知道他竟然厚颜无耻地在那里安家落户!”
“啊!”虽然刘泉也知道朱梅现在就在金鞭崖修道,但没想到竟是这样得来的。
吴立接着说:“我又找了朋友,数次到金鞭崖上找朱梅论理讨要,谁知那矬子也找了许多峨眉派的帮手,尤其是白元敬、罗紫烟几个贱人!仗着修道年岁比旁人长了几岁,替朱梅好一通数落我的不是,就好像那朱梅夺了我的金鞭崖,我反倒要感恩戴德一般!论理行不通,打又打不过,我便又跟那朱矮子定下了斗剑之约。这些年我四处寻找好剑而不可得,只能慢慢地从铁矿脉中提取黄jing,积攒了这几口黄jing剑,料想对上朱梅还是勉强,天幸如今得了这千古奇珍,大事可成矣!”
他是真的高兴,说话间又把三阳一气剑拿过来摩挲把玩。
刘泉说:“你那师弟司真人呢?”
吴立愤愤地道:“我师弟被他们杀怕了,不敢再有丝毫夺回故居之念,反劝我放下嗔恨,一心潜修,只等飞升了。”
岳清踌躇开口:“若是单单峨眉和青城两派也还罢了,只是如罗紫烟、华瑶崧这样甘愿充当马前卒的太多了,当年长眉真人广结善缘,向着他们峨眉的各洞散仙不知有多少。吴道友,我心里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