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听到丫鬟的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好赌的?我又不稀罕花神的名头?还有……我三年前怎么作弊了?我凭本事拿到的花神好不好!一群闲得没事干的小姑娘,成天就知道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有这个闲功夫,多买两套裙子、两件首饰,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些,多出来走走,给汴京添点儿美景,好刺激其他姑娘也多买点衣服、首饰行不行?”
“姑娘,咱们家已经没有成衣、首饰铺子了,就算她们买得再多,也跟咱们没有关系了。”小丫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们家姑娘还真是,时刻不忘赚银子的事。
她可以想象,要是她们家姑娘这番话传了出去,那些自恃身份的贵女们,肯定会笑话她们家小姐一身铜臭,钻钱眼里了。
就像三年前,笑话她们家一身铜臭,琴棋书画、煮茶、插花、跳舞、骑射样样不行的商女,还妄想借春日宴抬高身份。
当时,她们骂得有多难堪,事后……
她们家姑娘拿到花神的称呼,那些人的脸就有多疼。
无他,她们家姑娘,就凭着“铜臭”,拿到了花神的名头。
弹琴,与宫廷出身的大家合奏,用的是名琴绿绮。虽然,她们家姑娘只在最后碰了一下弦琴,可春日宴是允许与人合奏,允许亲友相帮的……
春日宴上也没有规定,合奏得自己弹多少,请人相帮只能帮多少,她们家姑娘就是只
碰一下弦,那也是她们家姑娘在演奏。
下棋,她们家老太爷,事先将那些贵女们下棋的招数摸清了。针对那些贵女落子的风格,事先摆好棋局,她们家姑娘只要背好,照着摆就行了。
书画、煮茶、插花、跳舞也是一样,花大价请国手合作,最后只自己添一笔,落上印。
而骑射就更不用比了。
骑射不行,名马来凑。
不管过程如何复杂,如何曲折,如何“不合规矩”,如何引起众怒,三年前,最后得到花神称号的就是她们家姑娘,旁人再不忿也无用,说多了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酸……
不过,她们家姑娘三年前,那一套骚操作到底惹了众怒。因着她们家姑娘,光明正大的请高手相助,春日宴重新定了规矩,不许请人相帮,合奏也不行。
然,三年前她们家姑娘,一拿到花神的称号就嫁人了,失了参加春日宴的资格。是以,就算那群贵女气她们家姑娘用手段夺得花神称号,也没有机会翻盘。
可现在,机会来了!
她们家姑娘被陆将军休了,又有橙瑶公主亲自相邀,她们家姑娘无法拒绝,肯定是要参加今年的春日宴的。
这一年的春日宴,不用想也知……
那群人,必然会重点打压她们家姑娘,好叫她们家姑娘当众出丑,甚至连赌局都设了出来,外面更是传得风风雨雨,无数人盯着她们家姑娘的一举一动。
小丫鬟怕月宁安,不知事情
的严重性,将柳景庄的话,一一复述给月宁安听,“姑娘,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一事。柳公子说,宫里传来的消息,今年的春日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王,和陆大将军也会出席,那些贵女不忿你三年前,用手段赢了其他人,要设计你在赵王和陆大将军丢人。”
“陆藏锋也要去春日宴?”月宁安脚步一顿,眼中微不可闻的滑过一丝落寞。
是了,陆藏锋现在是单身,哪怕应了她三年内不娶妻纳妾,可现在也可以开始相看了。
她相信,陆大将军要娶哪家的贵女,那家人肯定愿意等三年。
三年,还是不够长呀!
但可惜,她只有理由要到三年,再多就过了。
小丫鬟没有发现,月宁安一闪而逝的落寞,在月宁安耳边叽叽喳喳地道“柳公子还说,先前也只是小范围的传播,就那些参加春日宴的公子、才子们在说这事,可在姑娘你受伤的消息传出支后,大街小巷都有人讨论你参加春日宴的事。外面那些人说,姑娘你得知陆大将军也要参加春日宴,怕在陆大将军暴露粗鄙样不堪的一面,便故意闹了一出遇伏,对外说伤着了手,好借此推脱,不参与比试。还说姑娘你的手根本没有受伤,肯定是装的。”
小丫鬟说到这里,黑亮的眸子都瞪圆了,“姑娘,你说她们怎么这么过分?明明姑娘你受了这么大的罪,连顺天府都在查此事,可那群闲得无
聊的贵女们,就往你身上泼脏水!还有那个赌局,说先前只是好赌的人参与,下注的人并不多,可现在呢?”
小丫鬟想到,下午柳大公子说的那些话,气得直跺脚“姑娘,你是不知道……柳公子说,今天那个赌姑娘你在春日宴上,能拿多少朵花的赌盘突然爆了,但凡有两个闲钱的人都跑去下注。而且赔率低的,都是赌姑娘你只能拿到一朵、两朵、三朵的,可就是这样,也有一堆人下注,说是什么稳赚不赔。赌姑娘你拿到花神的赔率,是下注一两银子赢了赔一百两,可赔率这么高也没有人下注。”
小丫鬟气得头发都要炸了,见月宁安不为所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姑娘,你都不生气吗?我和管家听到柳公子的话都气疯了。要不是柳公子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和管家都要拿这些年存的银子去下注,我就赌姑娘你肯定能拿到花神的称号。”
“傻丫头,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单纯的比琴棋书画这些,我本来就比不过她们。我靠取巧赢了她们,她们不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