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白露。
走过来走过去,白露始终不安心。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王曼必不是儿子的那盘菜。但儿子大男子主义重,必不会给宁可打电话说清楚事实。
所以还是得她这个当母亲的操操心。
那一头,宁可正站在病房的阳台上,接了白露的电话,“阿姨。”
枫丹白露中,白露一手摸着妞妞,一手握着手机,说:“宁可啊,你看到新闻头条没有?”
“看到了。”
“宁可啊,我的儿子我清楚,你不要多想,他和曼曼是没有的事。”
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宁可说:“我晓得的,阿姨。”
“说起来我现在还蛮后悔,早晓得有今天这事,我就不应该说服你同意让曼曼到烈风集团上班。”
宁可哭笑不得,“阿姨,这和王曼到不到烈风集团上班没有关系,您不要自责。”
上次蒙权就和她说过他看好王曼和蒙烈,所以哪怕王曼不在烈风集团上班,蒙权也势必会想出其它的法子撮合他们二人。
“宁可啊,你出差有一段时间了,该回来了吧。”
宁可给措哲捐骨髓的事瞒着所有人,无论是白露还是聂惠兰都只当她出差在外。
“嗯,今天晚上的机票,已经定好了。”
闻言,白露喜形于色,“太好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阿姨,谢谢你。蒙烈会来接我。”
也对,小俩口久别胜新婚,再加上有王曼这个误会,是得好好聚聚解释清楚。白露说:“好好好,烈儿接你就好。对了,明天回不回家啊?”
现在她和蒙烈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回家一趟,白露也总是盼着周末。宁可笑嘻嘻的说:“回的呀,阿姨。”
白露越发的高兴,仔细叮嘱了许多话才挂电话。
宁可握着电话叹气,她怎么才能让蒙烈去接她?
十天了,活阎王把她拉入黑名单已经十天!
要不再打一个电话试试?
调出蒙烈的电话,宁可想了想,算了,反正马上就回去了,回去再说。
越野车中。
蒙烈紧紧的盯着手机。
他已经把宁可之外的所有联系人拖进黑名单。
现在,他的手机联系人只有一个:宁可。
这样她打电话进来才不会被其他人占线。
但是,他等了又等,等了一个上午又等了一个下午,她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哪怕是个信息也都没有发一个。
“好,宁可,你有种。”
八个小时的等候耗尽他所有的耐心,干脆把最后一个联系人也拖进黑名单,脚踩油门,越野车若脱缰的野马飞驰而出。
b市机场。
看着大大的行李车,宁可无语。
骆鼎笑得无限fēng_liú,一手支着车门,一手将墨镜往鼻梁上挑了挑,说:“把你拐出来十天,这些东西权当在蒙烈面前告个罪,要不然他真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怎么办?”
“你还真信啊,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这是为他说话?”
“我是说你没必要这么破费。”这一大车的行李,你让她怎么拿?
“又不全是我的,还有奶奶和sisi的。”
她是来照顾骆茜的,现在倒搞得她像个病号似的。这么多的补品,是要把她补得流鼻血的节奏?
飞机场的播音响起宁可坐的航班开始安检的消息,骆鼎摆了摆手,说:“哥还有事,不能送你了,赶紧进去吧。”
“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
目送骆鼎的车开走,宁可这才推着行李车往机场大厅走。
东西太多,担心托运浪费时间,宁可走得有点急,接二连三的超过几个走在她前面的人。在一个柱子那里,一个不注意撞上了才刚拐过柱子的男人。
“啪”的一声,男人背在身上的背包被撞到地上。宁可推车上的礼品盒也‘啪啪啪’纷纷坠落。
闯祸了!
“对不起。”说话间宁可急忙蹲下帮对方捡起背包递过去,又说:“对不起。”
嘴角噙着绝艳的笑,夜阑说着‘没事’伸手接过。
突然望进那汪如蓝色海洋的眼眸,宁可愣神,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小姐,需要帮忙吗?”夜阑礼貌的问,犹如绅士。
宁可仍旧在呆滞中。
微微笑了笑,夜阑蹲下帮宁可捡掉到地上的礼品盒。
随着一个又一个礼品盒被堆上推车,宁可终于回神,她急忙蹲下捡起最后一个礼品盒,说:“谢谢。”
“不客气。”
如果说夜阑最先给她的感觉是似曾相识,那现在给她的感觉则是惊艳。夜阑的绅士和蒙澈的绅士绝然不同,如果说蒙澈绅士得如同一个王子,那夜阑绅士得如同一位骑士。他有典型的西方人长相,皮肤非常白晰,特别是这双蓝眸,有种惊艳了时光的感觉。
“小姐,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呃,这话她也想说的来着,宁可笑问:“刚才非常抱歉,没有耽搁你的时间吧?”
摇了摇手中机票,夜阑道:“没有,还有四十分钟,我坐b航xxxx航班。”
“咦,我也坐这个航班。”
‘哇哦’一声,夜阑止不住的眉飞色舞,“好巧,那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允许我帮你的忙吗?”语毕,他指了指推车。
同一个航班,你还撞了人家,人家还要帮你……
宁可大方的说:“好啊。”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