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
宁可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滚过的雷声霹得她心烦意乱。
这里是蒙澈的地方,白露也在这里渡周末。
她得压制自己,一定要压制住。
鬼晓得今天会有雷暴雨?明明白天还晴空万里……
心经已经念了n遍,似乎也阻止不住她体内的戾气。
打坐,对,打坐。
念及此,宁可盘腿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再次默念心经。一个小周天后,感觉心里的戾气似乎降了不少。她决定再来一个大周天。
门被轻轻扣响。
谁?
宁静下来的心无端的狂燥堵升,宁可横眉看向房门方向。
“宁可。”
门外响起蒙澈的声音。
宁可摇了摇头,闭目,努力的平憩着内心的狂燥,尽力压低声音以示自己的平静,“三哥,有事?”
“嗯。”
宁可拉开房门。
蒙澈端着一杯牛奶,在看到宁可的一瞬间,他温润如玉的微笑突然就倏地不见,握着杯子的手抖了抖,抖出了些许牛奶。就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果然……
“三哥,什么事?”
他指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似有一撮撮的火苗在眼中燃烧着。
字可急忙闭上眼用手揉着,她自己都能够感觉到眼部温度好高。
急忙走进房间一把将房门关上,蒙澈问:“忍得住吗?”破晓行动之后他就晓得她遇雷眼睛会变红的事,也晓得遇雷她体内的戾气可能压制不住的事,又问:“要帮忙吗?”
宁可没有回答,迳自问:“阿姨睡了?”
“嗯。”
“带我离开这里。”
“好。”蒙澈依旧看着她的眼睛,问:“去哪?”
她依稀记得破晓行动时的那个小冰川山洞离这里不远,她决定去那里躲一躲,免得在这里伤到白露。宁可说了地方,最后问:“你这里有铁链吗?”
“有。”因为要搭花棚造景,他这里有各种类型的铁链。直觉回答后,蒙澈惊觉她要铁链有可能的目的,震惊的看着她,“你?”
“带着。”她说。
带铁链干嘛?
无非是锁着她。
蒙澈反对,“有我,不要铁链。”
“三哥。”只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烫,宁可又道:“带上它。”
她的声音不但拨高,更是变了,变得阴沉,带着不容拒绝。
担心刺激得她戾气发作,蒙澈说:“好,带上,带上。”
“你一个人不够。”
“我把阿信、阿义他们都带着。”
速度准备好一切,独留阿诚守着渡,不出十分钟时间,蒙澈带着宁可来到小冰川山洞。阿义、阿信等人守在洞外。
铁链被蒙澈一圈又一圈的绕在石柱上,最后他把镣铐的那一头举到宁可面前。
来的路上,宁可戴着墨镜,哪怕如此,也可以清晰看到镜片后有星星火光在燃烧。
蒙澈正准备问‘暂时不用它好不好’的话,宁可突然出手一把将镣铐打翻在地。
“哗啦啦”的声音惊得守在洞外的阿信、阿义等人迅速飞身入内,便见宁可正握着拳头努力的在平憩着什么,戴在她脸上的墨镜被她踩在脚下,她正狠狠的碾着它……
当初破晓行动,阿信有任务外出,阿义守着渡,所以他们俩没有见识到蒙澈和宁可大战的一幕,后来二人听阿忠、阿诚、阿勇、阿仁等人说起宁可的红眼睛时还有点难以置信,一直也想见识见识,如今真正见识到却不由得同时吃了一惊,哪怕他们二人和蒙澈见识诡异的事多了,但这么诡异的一幕仍旧让他们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宁可突然发脾气让蒙澈骤不及防,他轻声喊:“宁可。”
“三哥,赶紧,锁。”
她说话的时候胸口一起一伏,很显然正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宁可……”
“三哥,锁!”宁可吼道,同时身子颤抖起来,手和脚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想发狂,她想揍人,她想毁掉这里所有所有的一切,包括眼前的人。
蒙澈弯腰捡起镣铐。
看他们三哥抓着镣铐犹豫不决,想着他必是舍不得锁宁可。思及此,阿信毫不迟疑上前一步从蒙澈手中夺过镣铐,一把铐在宁可左手上。
蒙澈真心舍不得,舍不得这样铐着宁可。阿信的举动惹恼了他,“你”了一声正待喝斥,可他喝斥的话还没出口,宁可已经有了动作,一脚踹向阿信。
准备给宁可右手铐上镣铐的阿信一个不防被宁可一脚踹飞……
“阿信。”
阿忠惊呼一声急扑上去伸手接阿信,阿仁、阿勇二人一左一右将蒙澈护着拉开后退,阿义上前抓起镣铐再度去烤宁可的右手。
他们是蒙澈身边最忠诚的死士,多年相处已经有了行动上的默契,阿信被接住,蒙澈被拉开,独有阿义没有铐住宁可的手反倒被宁可一把拽住。
紧接着,宁可将铐在她左手上的铁链绕住阿义的脖子。
只要她一使力,阿义小命必休。
“宁可,不可。”蒙澈失声惊呼,一扫往日从容。
随着宁可的眼睛瞪过来,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燃起一片火,就似那晚霞布满的天空,惊心动魄但也诡异万分。
她应该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已经尽力了。
她应该还在努力控制,要不然他喊她她不可能回头。
思及此,蒙澈尽量压低声音,柔声道:“宁可,他是阿义,你的邻居阿义。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