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放的!
在宁可说讨厌他的时候他一气之下把油门拔了,那个时候他只想着你讨厌我,好,那就死在一起,我就让你讨厌个够。
大体说了下放油的原因,最后他说:“我刚才上去看,油已经见底。”
所以空调停了。
所以电停了。
所以这个船的动力设施彻底瘫痪了了了???
宁可眨了眨眼睛,接着又眨了眨眼睛,像看外星人般的看着那个微抬着下颌的男人。
“宁可,你就感恩吧,你看看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多浪漫。”
浪漫你个头!
‘啊啊啊’的叫着,宁可拳头不断的捶在他身上,“蒙烈,你个疯子。”
“你不想和我死在一起?”
“我干嘛要和你死在一起?你活着折腾我也就算了,死也不放过我。”
一迳说她的拳头一迳落在他身上。他不但不恼,还笑容满面的看着发脾气的女人。最后,待她脾气发得差不多,他抓住她的拳头,笑得尤为开心的说:“你不想也没用,宁可,你逃不掉了。”
“蒙烈,我和你誓不两立。”
恨恨的推开他,宁可决定自救,至少目前她必须找一些御寒的东西,否则她肯定活不过今晚。
船舱下面一目了然,小客厅、小厨房,两间卧室。
主卧不用去,她刚才和蒙烈在那里鬼混的时候只找到两件浴袍。所以,她直接推开次卧的门直奔衣柜。
一样的,除了两件浴袍,什么也没有。
倒是床上有一床蚕丝被。
很好。
宁可抱起蚕丝被直奔主卧,主卧还有一床蚕丝被来着。
好像还是不够……
然后她又跑回次卧将那两件浴袍统统穿在身上。
看着进进出出的女人,蒙烈眼睛瞪了又瞪,她是不是吃错了药,穿那么多浴袍干嘛,怕他吃她?
他若要吃,她穿一百件也没用啊。
他思绪间,只见宁可迅速爬上床,把两床蚕丝被悉数裹到身上。
看着打座般坐着的女人,蒙烈感觉莫名好笑。
他走到床边,用手拍了拍她的头,“干嘛呢你这是?”
宁可懒懒的瞪他一眼,“别闹,我怕冷。”
“怕冷?那把洗衣机中的衣服拿出来一并裹上?你放心,我不和你抢,我的衣服都给你。要不这件浴袍也给你。”说话间他动手解他身上的浴袍。
一看他这举动就没安好心,宁可翻了个白眼,叮嘱:“洗衣机暂时不要打开。”
“嗯?”
“衣服烘的时间好像还差一点点。让它们放在洗衣机里,余温可以把它们彻底烘干。”要不然半湿半干的穿在身上更难受。
蒙烈坐到她身边,笑看着她这一身裹得比蚕茧还蚕茧的造型,“成,不拿就不拿。”
“诶,蒙烈,你用的是卫星电话,手机应该有信号吧,你能不能联系上港口的人让他们送油过来?”
要他们来干嘛?
他觉得没油挺好。
冷怕什么?
多运动运动不就成了。
最好是运动一晚上。
越想,蒙烈越发觉得先前的放油举动是再正确不过的事。
不过,这个女人的脸说翻就翻,现在最好是顺着她一些好,只要把她顺好了,到时候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此一想,蒙烈难得的说了声‘对啊,我试试’的话,然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他试了几次,但这次卫星和他对着干似的怎么也打不通。最后的最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船上的一切动力设施都停摆,自然不能给手机充电。
他无辜的看向宁可。
他打电话的时候她都看着且仔细的听着当然晓得出了什么状况,她恼得捶着他,“你个疯子,都是你,都是你,现在好了。”
他一把揽住她,笑着说:“这是老天让我们在这里多呆两天,挺好。”
好什么好?不说今晚能不能挺过去,只说就算挺过去了,明天呢?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以后只吃生鱼片吗?宁可恼得恨不能咬他出气。
无论她现在怎么生气撒泼,蒙烈心情就是好极,问:“你是不是很冷啊?”
“你说呢?”
“要不我们做做运动?”他说。
瞧他语气神情,简直一个不良流氓形象,宁可伸出腿踢了他一脚,“滚。你不晓得吗?我们南方人过冬靠抖。抖一抖就暖和了。”
“那我们一起抖。”
为什么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眼睛中更满是赤果果的那啥啥,宁可又踢了他一脚,“滚。”一边说她一边往床里面缩了缩。
从暖和的地方挪到冰凉的地方,越发的冷,她‘嘶嘶’两声。
她这个状况有点不对劲。而且,她的脸怎么那么白?
不再和她开玩笑,蒙烈上床,一把抱住她,问:“你不是有武功傍身?怎么这么怕冷?”
“我原来不怕冷的来着,可能是修习古武蟒的原因,反正自从修习它后我就越来越怕冷。”
蛇有冬眠的状况,而古武蟒大体遵循着蛇的习性,想必她怕冷和这个冬眠有关。
想通个中原理,蒙烈赶紧溜进蚕丝被,敞开浴袍抱住她。
他就像一具小太阳……
她急忙往他怀中挪,尽量让自己在他怀中缩成一团。
他把她抱得越发的紧了。
有了热源,宁可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隐隐星光下,她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那条张牙舞爪的响尾蛇纹身,活灵活现像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