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中间放着两个收纳盒,两个帆布提包,一个手推箱,别无其它。
就这几件破烂……
啧啧,这对母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落魄。
像这样的人一吓一个准。
这事好办。
为首的混混大哥围着不大的房间转一圈最后坐到床上,翘起二郎腿瞪着宁可,问:“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
“那就赶紧滚。”一边说话混混大哥一边还不耐烦的朝着门外方向摆着手。
不但没滚,宁可眼中更闪着极其好奇的神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对那个混混大哥说:“大哥,那个每月花1万要租这个房子的是你?大哥你可真有钱啊。”
每月1万?
租金有这么高的吗?
那这些年保护费不就少拿了?
混混大哥的眼光落在房东太太身上。
没成想宁可暴出这么一个惊天内幕,房东太太眼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混混大哥讪讪笑了笑,接着看向宁可说:“赶紧滚,啰嗦个什么?”
“好的,我马上滚。只是房东太太,滚可以,违约金呢?”
“什么违约金?”
早晓得这个房东太太要赖账,宁可把早就准备好放在桌上的房屋租赁合同抓起递到她面前,说:“哪,就是这个。”
“这个啊。”房东太太一把抢过宁可手中的合同,指了指那几个小混混,说:“要违约金,行,那得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一面是聂惠兰、宁可。
一面是七八个小混混外带块实的房东太太。
这一比,宁可这一边彻底没了气势。
偏偏宁可闻言后‘呀’的一声看向那帮混混,最后眼光落在那个混混大哥身上,诧异的说:“搞半天大哥你不是那个新租户啊,对不起,误会误会。原来大哥你是她儿子。”一边说着话宁可一边指着房东太太方向。
随着她话落地,房东太太的脸黑了,那个混混大哥的脸黑得更彻底,一帮小混混则有些懵圈的面面相觑。
混混大哥恼得站起来,怒声问:“什么意思?什么儿子不儿子的?”
“难道你不是她儿子?”
问话间,宁可脸上一派懵逼之态,依旧指着房东太太,又道:“就是……就是刚才她来的时候就说如果我和我妈不在一个小时后离开这里,她就要带她儿子来给我和我妈一个教训。”
‘嗯?’的一声,混混大哥的眼光再度落在房东太太身上。
房东太太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指着宁可说不出话来之际,她赶紧给混混大哥解释,“没有,没有的事,我没有说你是我儿子的话。”
呵呵……
想当初她宁可单挑十八寨时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当然,那个惨状不是她的拳头打出来的,而是仅凭她一张利嘴硬生生让十八寨的人彻底内讧……
更何况眼前这几个混混?
暗中翻了个白眼,宁可依旧懵逼的看着房东太太,“那刚才说要带着儿子来教训我和我妈的人难道不是房东太太您?难不成房东太太您有个双胞胎姐妹?啧啧,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
就在宁可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房东太太跳进黄河都无法洗清之际,一道声音若雷霆传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都是?都仵在这里干什么呢?聚会还是准备斗殴啊?”
问着话进来的是萧飞白。
是宁可给他打的电话。
接到宁可的电话时萧飞白都有点受宠若惊,因为烈少关照过宁小姐的话一定要听。所以,听说宁可要搬家,少人手,他立马就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
一个小小的出租房中突然冒出这许多警察……
小混混们傻了眼。
萧飞白瞪了他们一眼,走到宁可面前,笑嘻嘻的说:“宁小姐,你不是说要搬家?你看,这几个兄弟够不够?”
萧飞白是谁?
这一带的牛鬼蛇神哪个不认得?
他居然这么卑躬屈膝的在这个宁可面前要请示?
房东太太玄幻了,心里如打鼓般‘咚咚’的跳着。
“萧警官,你来得正好。这个房东太太把我租的房子转租给另外一个出更高租金的人,限我和我妈一个小时内搬走。如果不搬的话他们就要把我这些破烂都扔掉。”
宁可指了指地上的几件‘破烂’,又说:“我舍不得它们,只好妥协搬。问题是按照合同,房东太太得赔付我三倍违约金。她不但不赔还叫来她的儿子吓唬我。你瞧瞧,就是他,大冬天的露着膀子上的纹身,看着就吓死个人。”
萧飞白嘴角抽了抽。
小姑奶奶你单挑宫一、二商,抢车超速肇事多多,你会是个怕事的?
寻思间萧飞白随着宁可手指方向看向那个混混大哥,问:“你怎么就成人家的儿子了?什么时候认的?也没摆个酒席诏告天下?”
儿子?
呵呵,这个老女人敢在外面冒充他妈?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混混大哥眼睛一瞪再瞪的瞪着房东太太。
被瞪得神魂皆散,房东太太欲哭无泪的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说。”接着她看向宁可,说:“姑娘啊,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
撇了撇嘴,宁可说:“好吧,我好像是记错了。”
就在房东太太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宁可又说:“房东太太说的好像是给她办事的都是她孙子,她还说要不然平时给那么多保护费养着那些孙子干嘛。”语毕,宁可冲着混混大哥展颜一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