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母亲经历贫民窟一劫后做什么都有点畏难情绪。
不要紧,她可以说服。
宁可开始给聂惠兰讲解贷款买房的种种好处,还说到房子是现今世上最保值的东西,最后她说:“咱们退一万步想,如果真到了还不起房贷的那一天。我们也可以和鹃姐一样把它卖掉对不对?绝壁比把钱存银行拿的利息要多得多。”
把房产证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聂惠兰说:“反正我说不过你。”
笑嘻嘻的揽着母亲的肩膀,宁可说:“还有啊,你闺女我还有设计衣服的本事,在这方面赚钱更多。保不准过个几年就可以把所有的房贷一次性付清,那就不用等30年了对不对?”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只要妈妈想通了就好。宁可又笑嘻嘻的说:“妈,你准备一下,差不多过一个星期我们就可以搬家。”
“你刚才说鹃姐?难道是杜鹃?她把房子卖给你了?”
“嗯,是啊。”
宁可大体讲了些杜鹃卖房子的不得已。
聂惠兰认识杜鹃,也认识杜鹃的老公老吴,
当初在贫民窟中住的时候,有小偷撬铁皮屋的门,聂惠兰在屋中吓得尖声惊叫,但小偷其实并没有住手且继续撬门,当事时正好老吴送快递路过帮着吆喝了一声这才吓跑那小偷。
而且,当初她们娘俩从贫民窟搬到新兴花园的时候为了节省搬家费也是麻烦的老吴,是老吴招呼着他的几个快递兄弟开着边三轮把她们娘俩的东西一古脑给搬到新兴花园。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出了车祸?
聂惠兰说:“那我们得去看看他。”
“放心,妈,我包了一个大红包……”
正说着话,宁可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活阎王的电话。她道了声‘糟’,因为房产证的事她都忘记活阎王在家的事。都这个点,他回家看到冷火炊烟的肯定要暴跳如雷。
不再和母亲说话,她急忙走到窗边滑开手机‘喂’了声。
那一头,蒙烈并不在御龙湾的家中,他在一个大型商场的珠宝店中专心的挑选着首饰盒。他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颜色?什么意思?
宁可有点懵。
“你喜欢什么颜色?”蒙烈又问。
“呃,所有颜色我都喜欢。”
“猪。算了,不问你,我自己选。”
选?
难道他不在家?
宁可小心翼翼的问:“你在哪?”
闻言,蒙烈心情大好,唇角微勾,“怎么?查岗?怕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说话间,他抬眼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几个服务员,又说:“还别说,我身边现在至少不下五个女人。”
他的话一落地,他前面站着的五名服务员集体红脸,更有一个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似的。哪怕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挡着他大半张脸,但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还有身高摆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帅气。
那一头,宁可‘呵呵’两声,说:“成啊,那我祝你把那五个女人都收了。”
“宁可,我都闻到酸味了。老坛泡菜的酸。”
聂惠兰站在一旁看着闺女打电话,从闺女那娇嗔的神情中就知道她和蒙烈是真的好事将近。想当初她还担心蒙烈是出于报复缠上的闺女,现在看来是她杞人忧天……
不过她还是愿意吃斋念佛继续为闺女求前程。
好半天,宁可挂了电话。
聂惠兰笑嘻嘻的问:“是蒙烈?”
“嗯,妈,我得回去了。”
“他回来了?”
“嗯。”
“成。你快点回去,叫个车昂。”
“好的,妈。”
御龙湾。
蒙澈缓步走进公寓。
他有这间公寓的钥匙,是小四给他的。当初因为这份待遇搞得其他的兄弟们都红了眼,还说小四对三哥偏心。
他知道宁可还在新兴,他更知道蒙烈现在不在家,所以他来看看。他实在是止不住他心里的魔,就是想来看看。
站在客厅,他看向长廊方向,接着整个人一顿,门没了?
诧异上前,蒙澈蹲下细看,门框门梢处还有残存的木头,依这个裂纹来看这扇门应该是被人踹碎的……
这是打架了?
小四和宁可吗?
蒙澈起身看向卧室,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配,和原来一模一样。他走进卧室,迳自去往衣帽间,全部是蒙烈的衣服,没有任何女人的衣物。
心中一动,他走进洗浴室。
洗浴室中的牙刷只有一套,牙膏只有一支,而且是小四喜欢的牌子……
一切显示着这里只属于小四一人所有。
他回头看向对面的卧室,如果他猜得不错,宁可应该住在那里。
自从知道她就是自己寻找了十年的人,他是止不住的想亲近她,想知道她的一切,这一次亦然,他止不住自己的步伐走进她的卧室。
嚯,变了,从前这卧室的窗帘应该是灰白配,现在换成花花绿绿的了,有一股属于小女生的情怀。
他走进衣帽室,全部是女性化的衣服,且这里堆满纸箱。
他随手打开一个纸箱,是布料。
他又打开一个纸箱,还是布料。
“买这么多布料做什么?”
带着疑问,蒙澈步出衣帽间,站在卧室四顾看了看,首先看到那台白色的缝纫机。不知不觉他脑中飘过在新兴花园看到的那个用月饼盒做的针线盒。
“难道是做衣服?”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啊,她那双铁拳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