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早就知道安思梅是木真大师的拥趸,那艘核舟便被她保养得极好。
她将玲珑伞一收,大方地递给了安思梅,说道:“确实是木真炼制的,还是他的得意之作。你拿着玩一会儿?”
安思梅双手微抖,下意识地去接。
但在接触到玲珑伞之前,她又收回了手。
林玄真抬眼看她,有些疑惑。
木真的迷妹,转了性子?
安思梅按了按胸口砰砰乱跳的心,从入门以来就没这么激动过了。
不过她的理智还在。
“林师姐,这离泽坞还不是很安全。我不会用玲珑伞,万一在我拿着伞的时候出了意外怎么办?等回了天雷门,我立刻去五雷峰上拜访。到那时候再给我看看吧!”
安思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玲珑伞,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想法说道。
虽然大师姐应该不担心仙器被抢走,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她谨慎些,大师姐也能更省心些。
谨慎确实是每个出门历练的弟子该有的素质。
林玄真自己总是缺点防人之心,没有养成时刻关注四周提防他人偷袭的好习惯。
听安思梅这样周到,便点了头道:“是我疏忽了。”
说罢,她掏出飞渡舟,叫师弟师妹们先上,她自己则以御物之术带着解钊最后上了飞渡舟。
这一趟,林玄真得了白霜见给的海角楼和解澄清用的八枚极品灵石。
后来在朱雀墓中设下维持和改造第三阵的叠加阵法,用去了五枚。
但取了一枚朱果给白霜见,又得了九枚极品灵石。
这么一趟净赚了十二枚极品灵石,还有十枚朱果可以随意安排。
发财了呀!
还有解钊呢,把他从那离泽坞沼泽中捞起来,得收他本人一?
将他交还给一剑宗,还能以“被炼虚期修士攻击造成惊吓”为由,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钓鱼这么能赚?!
历练真的太开心了。
林玄真盘坐在甲板上,灵力自如流转,其余几人也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冥想。
众人微微紧绷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
纪博伦睁开眼,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这一趟,果然还是什么都没历练到。
谢九江听到他的叹气声,不解道:“此行我们收获颇丰,纪师兄为何苦闷?”
纪博伦心道,这些收获还不都是大师姐手指缝里漏下来的吗?
对他而言,唯一的收获便是,那南氏少主取了朱果苗便早早地离开了。
沈柏岩自爆时,南舒景愣头愣脑的,也不知道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误解,想要来救安师妹。
结果反而拦了他的去路险些叫他丧命,幸好后来被大师姐救下。
不知为何,南舒景自那之后,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神情恍惚,没有再来纠缠安师妹。
或许南舒景就是受不了自己帮了倒忙后,竟被一个不起眼的元婴初期女修救下,在安师妹面前失了面子。
纪博伦看了一眼飞渡舟尾,面带微笑的大师姐。
大师姐身上毫无威压,只隐约显示是元婴初期的修为。
纪博伦有些捉摸不透,大师姐这一回帮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又叹了口气,忧虑地对谢九江道:“说到底,这些收获还是多亏了林师姐。这一趟,我们连剑都不曾出鞘过,根本算不得历练。”
下回决不叫大师姐跟着一起来历练了。
他们这些小辈,都会被宠坏的。
中州纪氏有些家老的小辈就是这样被宠坏的。
“纪师兄说得有理。”谢九江应和道。
不愧是纪师兄,透过现象看本质,他竟然被这表面的收获给迷了眼,没有想到这一层。
纪师兄果然还有许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仅沉稳这一点,他便望尘莫及了。
林师姐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其中,也必定有着什么更深层的考量。
在那些炼虚期修士的威压面前,能够保持自己修士的风度,不显得畏缩和狼狈已是极难。
但林师姐却能面带微笑与几位炼虚期长老周旋,甚至就朱果一事还戏弄了那四位高出两个大境界的修士。
更不用说,林师姐能够有勇气挡在纪师兄和沈柏岩之间,挡下自爆。
不愧是五雷峰上的林师姐,有大师姐当靠山的人。
飞渡舟又穿过了几次洲界风,平稳地降落在天雷门山门处。
随后林玄真将那解钊交给纪博伦,带去给掌门张方处置,谢九江和虾湫各自离开,她自己则带着安思梅回了五雷峰。
到了自己的地盘,才算是没了隐患。
林玄真拿出玲珑伞交给安师妹把玩,自己则去查看了小师侄的状态。
安思梅眼中有异样的光彩,她控制着玲珑伞悬浮于眼前,几乎不敢触摸。
良久,安思梅找齐了木真大师惯用的一些符号,大概也把这伞的功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她试着按了一下把柄上不曾见过的∞符号,那玲珑伞瞬间变成了树枝状。
安思梅被吓了一跳,她忍不住好奇道:“林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林玄真掏出一枚朱果,扔进了常思意的小浴桶里。
血色蓍草根系抓着的星辰石似乎小了一圈。
还没细看,就听到安师妹的提问。
她起身指点安师妹将手放在该放的位置:“你只要这样拿着,往这法宝中输入灵力,再勾动这里,就能像弓弩一样发出攻击。”
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