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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由你指挥,在南岸再戏耍大食人一次。”李珙道。他知道自己现下指挥还不如刘琦,只能交给面前之人。
‘也幸好你忽然赶来。不然明日就只能接受赵都尉的建议了。’这样想着,李珙忽然明白刘琦脱离后军提前赶来大营的目的:代替自己指挥,以继续戏耍大食军,若能发现大食军防御漏洞就打一场胜仗。
“南岸之战仍然由都护亲自指挥,属下不能越俎代庖。”刘琦却说道。
“你这是何意?”李珙十分意外。
“都护,不能让大食人知晓属下来到大营中。”刘琦说道,并没有详细解释。
不过李珙听明白了。刘琦的意思是如果他来到营中的消息被大食人知道,大食人会更加谨慎,再想戏耍大食军恐怕就不成了,所以必须由李珙指挥,至少名义上由李珙指挥。
“这样一来,在后军赶来前你岂不是成了我的幕僚?”李珙瞧不出情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都护这么一说,确实像是幕僚,我自己没想到。”刘琦笑道:“做幕僚也没甚不好,能躲在背后阴大食人,细想还有些激动呢。”
“哈哈。”听到他的话,李珙不由得笑出声。
“可要告诉赵光密你来了大营?”他想了想,又问道。
“不必。都护,属下不宜被任何人知晓身份。”刘琦忽然开玩笑道:“若被赵都尉知晓属下来了大营,他一定会请求都护以擅离职守为名处罚属下。属下不愿被处罚。”
“这倒说的不错,只是,唉,不对,说起赵都尉参你,王都尉也在后军中,你偷偷离开后军来大营不可能瞒过他,他为何会答应?”李珙忽然又想起这件事,出言问道。
此时安西官职为都尉或等同都尉的武将仍只有王胜、赵光密、孟成康三人(喔鹿州都张诚是文官)。赵光密随他在前军,孟成康生了病在喔鹿州休养,王胜在后军中。
“王都尉当然不答应,我是偷偷跑来的。”刘琦笑着说道:“王都尉虽十分正直、遵守规矩,对不合规矩的事定要纠正,但做事又会考虑大局。
他固然会恼火于我竟然不告而别,心中会非常生气,但出于稳定军心考虑,不会告诉士卒与其他将领,平安带领后军带来大营后才会向都护请求惩罚属下。所以属下放心大胆离开后军,丝毫不必担心后军将士会如何。”
“你这样做,王都尉多半心里气炸了!若他赶来后向我请求处罚你,我必定会答应的。”李珙笑道。
“看来属下得努力立功,从而功过相抵。”
“你忘了,是由我指挥,你身上没有功劳。”
“啊,这!”刘琦仿佛才意识到这件事,立刻用浮夸的表情说道:“丰哥,你一定要为妹夫做主啊!我立下的功劳,就算功勋册子上不记载,丰哥你也要与王都尉、赵都尉说清楚,从而免去我的惩罚。
我可是丰哥的妹夫,是丰哥在安西少有的亲人,丰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一边说着,刘琦甚至扒住李珙双腿,就像某些电视剧中罪责深重的大臣做得那样;只是此时帐中只有他们二人,不会有人强行将刘琦拖下去。
“去去去!”李珙好像很嫌弃地说出这三个字,还将双腿从他的手掌摆脱,又板起脸说道:“军法无情,就算你身为我妹夫,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我不会有任何偏私。
不过,”他见刘琦似乎又要说话,赶在之前说道:“你假托我之名打仗,我岂能贪墨你的功劳?若对大食军取得胜记或再将他们戏耍一通,我也告诉王都尉,抵消你的过错。”
“多谢丰哥!”刘琦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同时动作夸张地感谢,引得李珙又笑出声。
说过这件事,二人继续闲聊。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的脑袋越过门帘探进来,轻声说道:“都护,午时已到,可要吃饭?”同时眼睛瞄了几眼帐中另一人,心中极其好奇:‘他到底是谁,都护为何会一直在帐中与他说话?’
不过刘琦这时背对门口,侍卫并未认出他来,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李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吩咐道:“你去拿饭过来。”顿了顿又吩咐:“侍卫的饭多领一份。”
“是。”侍卫一听就明白多领的一份是给这个使者吃的,更加好奇使者身份,即使答应过后要去领饭也不时转头看向这人。
很快饭被送来,李珙接过两份又递给刘琦一份,二人边吃边聊,很快将饭吃完。
“你可要午休?”吃过午饭,李珙又问道。
“自然要午休。”刘琦道:“从后军一路奔驰过来可累的很,必须睡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你去我的床上睡吧。我今日不困,不想睡午觉。”
“这怎么行?属下岂能睡在都护床上。”
“适才还叫我丰哥、自称妹夫,这会儿又是属下了?”李珙开句玩笑,又在脸上维持淡淡的笑容说道:“你是我妹夫,睡一次我的床又能怎地?”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刘琦没再推绝。李珙见他不再推绝,笑容重了几分。
二人又说几句话,刘琦打着哈欠去后帐午休。李珙又在原位置做了一会儿,提起两份餐具走到门前,叫来一名侍卫,将餐具递给他吩咐道:“你去洗干净。”
“是。”那侍卫答应一句、接过餐具,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都护,那人到底是谁?”
“他是刘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