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枭臣领着萧妙妙去后院里消食的功夫,国公爷便同母亲问起了萧妙妙。
“这小丫头看着是个机灵乖巧的,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倒是个好主意。”国公爷扶着母亲做到罗汉床上,笑着说道。
“是臣儿的主意,若不是他提起我哪能想到这层,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太太,拘着个小姑娘家,多讨人嫌。”穆老夫人说起孙子脸上带着柔和。
“臣儿的主意?啧!难得他体贴一回,知道您老人家最好热闹,送了个开心果过来。”夏嬷嬷搬了把椅子过来,穆泓拖到老太太身前坐下,
随后抬起母亲的腿放在自己的身上细细按捏起来,开口道,
“再品上些时日瞧瞧这丫头性子如何,若是个好的,儿子便收她做义女,算是报答她兄长为臣儿丧命的恩,母亲看如何?”
穆泓向来孝顺,对母亲的敬重和体贴多年来如一日,这般按腿捏肩的举动老太太早就习以为常。
听了儿子的打算,穆老夫人下意识便想起自己孙子对那萧妙妙的种种特别之处。
若是自己多想了还好,可若是孙子真的存了那份心思,若是收她做了国公府的义女,两人岂不就成正经八百儿的兄妹了?
即便眼下臣儿没这个心思,可若是照着这般百般维护下去,保不齐哪日便开了窍,起了旁的心思。
思及此处,穆老夫人摇了摇头,
“此事不急,只要她入了咱们这国公府,有你和臣儿护着,便没人再敢小瞧轻视了她,至于义女不义女的,待她长上几岁,及笄时再说也不迟。”
穆泓自是不会反驳母亲的决定,只当老太太是打算多看一看萧妙妙的品性,便点了点头错开话题,聊起了旁事。
再说穆枭臣与萧妙妙,二人出了松苑便到院子里散起步来。
穆枭臣看出了小姑娘刚才的感伤,怕她心头郁结便提议明日带她去街上转转。
萧妙妙知他是想哄自己开心,便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这些时日不是忙碌的很?你不必管我,我暂且不想出去,待你有空了再说。”
穆枭臣见她笑的真切,便放下了心,
“也好,这短时日不大太平,你不出去倒也稳妥。”话落,穆枭臣注意到了萧妙妙只带着一个耳饰,怔了怔道,“你这耳饰可是掉了一个?”
萧妙妙听罢笑容一僵,气恼的撇了撇嘴,
“还不是江千夜那个人渣!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把我耳朵刺了个洞,戴上了这个摘都摘不下来的东西。”
听到江千夜的名字,穆枭臣眉头蓦地蹙起,脸色发沉,大步凑近萧妙妙俯身细细看她的耳垂,为了看清楚些,还伸手在那耳饰上抚了抚,
“这想必是醉乾阁的图腾,你带上后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萧妙妙摇头,“并没有,江千夜是在他自己耳朵上摘下来的,想必不会有毒,他另一只耳朵还带着呢!”
“胡闹!”
穆枭臣闻后神色一僵,暗骂江千夜禽丨兽,那人渣莫非是看中了妙妙?将自己的耳饰戴到小姑娘的耳朵上此举太过孟浪,怎么听都觉得小姑娘是被那个混蛋给调|戏了。
可偏偏眼前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自己若是说了反而会让她不自在,不成!得想个办法把这膈应人的耳饰摘下来,若是被旁人知晓,岂不是坏了妙妙的名声!
思及此处,穆枭臣反复叮嘱萧妙妙不可将此事告诉旁人。
萧妙妙见他神色严肃认真,柔顺的点头应下。
翌日一早,萧妙妙给老夫人问过安后,府里的大管事张来福便引着一行人来了松苑。
夏嬷嬷见是斋金阁的人,细细问过后才知道是小公爷特意叫来给老夫人和妙妙小姐做首饰的,忙禀了老夫人后将人带了进去。
穆老夫人这会儿已经习惯了孙子的异常之举,笑着受了他的孝心,和颜悦色的让萧妙妙挑些小丫头喜欢的物件儿。
为了表示对镇国公府的重视,斋金阁的掌柜亲自出马,将眼下最为流行的各式首饰都带了来。
他让随从将大大小小的盒子打开,依次摆在桌案上让贵人挑选,一眨眼的功夫,两张细长的桌子上便摆的满满登登,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缭乱。
萧妙妙倒是不大喜爱这些繁琐的玩意儿,前世她就不大爱在身上带这些物件儿。
眼下她一支手腕上戴着暗有乾坤的珍珠手串,一支戴着老太太赐的红珊瑚,自是没地方在戴旁的,故而也没看那些镯子,只瞧了瞧那些带在头上的珠花和发簪。
穆老夫人见她看了半晌也没张口,便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挑,直接开口同那掌柜的说道,
“也甭让她挑了,掌柜的,你看着只要是适合我们家这丫头戴的,便全都留下,正是花儿一样的年岁,合该好好打扮打扮。”
萧妙妙被老夫人这挥金如土的架势唬得睁大了眼,连连摆手说着不可。
可惜老夫人的决定没人敢不遵从,萧妙妙的意见直接就被无视了。
由此可见,穆家人霸道的性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萧妙妙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头直呼浪费,眼睁睁的看着掌柜欢天喜地的将那些珠钗首饰都交到了小蝶和翠珠手上。
唉,还不如折成现钱给点银票更称她的意!
与此同时的墨园中,穆枭臣正反复琢磨着给萧妙妙的护卫人选。
穆家暗中培养暗卫多年,自打穆枭臣五岁起,便被穆泓带进了暗卫营摸爬滚打,暗卫营中的暗卫大多都是承过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