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竟然如此侮辱穆枭臣,萧妙妙听后脸上登时添了几分怒意。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当即挣脱了那让她恶心至极的怀抱,随后一个耳光毫不犹豫的扇了过去。
皇帝被这响亮的耳光扇的愣在原地。
六公主更是满脸错愕,吃惊的完全没了主意,呆傻的望着两人。
萧妙妙这会儿气的简直七窍生烟,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告御状,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个卑鄙下流的皇帝,竟然如此让人恶心,根本就不配拥有镇国公府的忠义拥护。
皇帝也没想到萧妙妙会对自己动手,这一个耳光将他扇的愣了几息,随后而来的便是龙颜大怒。
“放肆!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朕!来人呐,将这个贱人给朕拖出去!”皇帝大声叫嚣着。
大殿之外的侍卫听到号令,连忙闯了进来,朝着萧妙妙便围了过去。
六公主急的不行,尖叫着让他们住手,萧妙妙与曼霜则是冷着脸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危急时刻,忽地在殿后传来了一句“慢着!”
众人纷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首望去,只见永安侯一身朝服神情严肃的走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见过六公主。”永安侯走到皇帝身前单膝跪地请安见礼。
皇帝怔了怔,盯着永安侯看了一会儿,当他认清来人是谁时,瞳孔猛地缩小,脸上现出恐惧之意。
他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头,五官因着惊恐稍有扭曲,他不断的后退,最后干脆跑到了龙椅的后面躲了起来。
永安侯神情不变看向萧妙妙和六公主二人,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了?怎么将皇上气成这样?”
话落他又冷冷的扫了殿内围着萧妙妙的士兵道,“你们愣着作甚?还不滚出去?”
那些士兵闻言登时拱手应诺,鱼贯而出。
按理说萧妙妙眼下被解围,应该感激永安侯才对,可眼前发生的事太过诡异,她完全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是合乎常理的。
金銮殿的侍卫本应只听皇上一人的号令,眼下却对一位侯爷的话言听计从,而皇帝见到永安侯又好似老鼠见到猫似的,这情形若是说出去,傻子也看得明白其中的不对劲。
六公主和曼霜牢牢的护着受过刑的萧妙妙,还心有余悸的看着龙椅后的皇帝。
永安侯则是一脸温和看向皇帝笑道,“皇上,您同萧姑娘的玩笑开得太大了些,瞧把这两个小丫头吓得。”
萧妙妙不动声色的看着永安侯,心生警惕。
她知道永安侯会来,但是没想到会用这样一种姿态出现。
她假装虚弱的低垂着眼,实则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永安侯的一举一动。
永安侯见皇帝仍是战战兢兢的躲在龙椅之后,便走了过去将其扶了出来,“皇上可是身体不适?脸色不大好,用不用叫御医?”
皇帝一听叫御医,连连摇头,“朕无事朕无事,朕只是累了,想回去歇着。”
永安侯松开了皇帝的手,笑的一脸无害,他看向萧妙妙几人语气谦和道,
“臣一大早便听闻了萧姑娘的壮举,萧姑娘受了这样的大罪,皇上还是先听听萧姑娘的冤情再回去歇着吧。”
“也……也好,萧妙妙,你有什么冤情素素说来。”皇帝老老实实的坐在龙椅之上,与方才恶狼一般动手动脚的那个皇帝判若两人。
萧妙妙几人心生诡异,却无法多问。
萧妙妙重新跪在地上,看了永安侯一眼后,高举手中状纸,毫无畏惧的高声说道,
“民女状告户部侍郎冯侍郎陷害忠良,二十余年前陷害宣平侯一家家破人亡,状告永安侯夫人冯惜怜,坑害宣平侯唯一血脉廖红,
连她未满一岁的女婴都不放过,遣人偷走溺亡,害得民女与阿娘失散多年,而眼下她又赶尽杀绝不肯放过我娘亲,将我娘亲绑架多日,生死不明!望皇上为民女主持公道!”
萧妙妙每说一句,永安侯的脸色便愈加阴沉一分,目光直直的盯着萧妙妙手中的状纸。
直到她说完,永安侯才阴沉着脸走上前问向萧妙妙道,“萧姑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妙妙面不改色的回视他,红唇轻启铿锵有力的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是说,本侯夫人的娘家是坑害宣平侯一家的罪魁祸首?”永安侯追问。
萧妙妙轻嗤一笑,“是与不是,永安侯不是应该比民女更清楚么?侯夫人是您的枕边人,她都做了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
这十余年,她没有一日放过我阿娘,雇佣街头恶霸一次次欺辱我娘亲,害得她孤身一人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
好不容易找个营生的活计,也要被您夫人雇佣的人上门欺辱!没有一日能过上安宁日子!”
萧妙妙越说越是激动,想起这些年阿娘受过的苦,眼眶便忍不住发红。
永安侯则是越听越恼火,脸色黑如锅底,他双拳紧握,因着过于用力青筋都爆了起来。
而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萧妙妙竟然要状告永安侯的岳家,吓得缩了缩脖子,惊恐的看着永安侯,不敢吭声。
萧妙妙做梦也没想到皇帝会是这副模样,他为何会如此惧怕永安侯?
六公主也察觉到了自己皇兄的异常,可眼下妙妙正说着冤情,她不好打断,只好疑惑的盯着自己的皇兄。
永安侯冷着脸接过萧妙妙手中的状纸,一目三行的看过之后,这才转身递到了皇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