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自然是要千般小心万般谨慎。
接下来的事穆枭臣不想萧妙妙知晓,他瞥了曼霜一眼,吩咐道:“时候不早了,带你家姑娘回去歇着。”
话落他见萧妙妙撅起嘴,忙哄道:“江阁主已经找到了,你还不快回去安心睡觉?再过两日便是你及笄礼,你不是说早睡对皮肤好的吗?”
萧妙妙知道穆枭臣是有意想支开自己,虽不大情愿可他的理由却又成功的说服了她。
萧妙妙只好听话的离了墨园,朝自己的西小院走。
刚走到松苑门口,萧妙妙便听到老太太的屋里传来低声的啜泣和呜咽。
萧妙妙驻步听了一会儿,便听出了是穆丹的声音。
也对,已经这么晚了还如此没有分寸打扰老夫人歇息的这种事也就只有她们母女做的出来。
萧妙妙懒得听她那些烂摊子事儿,抬足便想要走人,不成想她却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萧妙妙蹙了蹙眉,朝着屋子的方向又走了两步。
屋内穆丹忿忿不平的言语清晰的传了出来,“都这个时候了,母亲还在偏袒那个死丫头,也不知她灌了什么**汤给您,呜呜呜……”
穆老夫人似乎十分生气,语调都有些不稳,怕外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嗓音,苦口婆心的说道:
“事已至此你还是执迷不悟,竟将事情都怪到了妙妙的头上,真真是愚不可及,你被那莽夫休了,关妙丫头什么事?若不是你心肠狠毒害死了人家的子嗣,人家又岂会容不下你?”
穆丹听罢哭声更凄惨了些,
“若不是她,修成他岂会因着入狱的事而怨恨我?就是因着上次的事,他才看女儿百般不顺眼,这次才会狠心休了女儿,
母亲,这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贱丫头,眼下皇上竟然还将她赐给臣儿做正妻,她也配!呜呜呜……母亲,害了您女儿和外孙女的人,您怎能让她进穆家的大门啊……”
萧妙妙听了穆丹这些歪曲事实的话气的冷下了脸,双拳紧紧握在一处。
这个死八婆还真是不知悔改,眼下落得被休弃的结局竟然还紧巴着自己过不去,若不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查,萧妙妙真想同她再好好过上几招。
她压了压怒火,抬脚回了自己的西小院。
翠珠见自家姑娘脸色不佳,忙关切的上前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江阁主还是没消息吗?”
萧妙妙没吭声,只坐在镜前生闷气,曼霜则是朝着翠珠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穆丹母女二人居所的方向。
翠珠心领神会,脸上也带了几分忿忿不平,走到萧妙妙身边劝慰道,
“姑娘莫要气恼,那母女二人不识好歹也不是一日之事了,她们如今已经是穷头陌路,见您诸事顺意便心生嫉妒罢了,何苦因着这两个人影响您的心情?奴婢伺候您更衣,早些歇下吧,这些日子可把您累坏了。”
萧妙妙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由着翠珠忙前忙后的伺候她睡下。
国公爷得知江千夜被找回后,也去了书房,三人彻夜未眠,对此次事件细细推断了一番。
直到天亮,江千夜才带着陆游等人离开国公府。
既然有乱党想要谋逆,那么他们首当其冲想要铲除的必然是镇国公府,穆泓听罢倒是无所畏惧,只嚷嚷着让他们放马过来。
穆枭臣直到父亲性子向来直爽,最厌恶那些阴谋诡计,可这朝政之上若是想要谁倒,绝不会像战场上那般扛刀对战即可,而是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这些人虽胆大包天却又心思缜密,想必是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穆枭臣不由得心生警惕,又警示了父亲一番后才回房歇息。
***
江千夜既然已经安全返回,萧妙妙便开始一心筹备自己及笄礼的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日能让小姑娘大放光彩,琴夫人整日拉着萧妙妙试穿那些为她定做好的衣裳和首饰,生怕哪里出现纰漏。
穆丹母女整日在国公府看着府内上上下下都为了个外人忙前忙后,嫉妒的头顶都要冒火了。
乔玉楚更甚,想想自己原本一个伯爵府的千金,竟然被父亲舍弃,眼下回到外祖家寄人篱下,想想就觉得窝火。
看着萧妙妙享受的一切,都应该是她乔玉楚的!
萧妙妙及笄礼的前日,乔玉楚实在忍不住,想着非要做些什么毁了萧妙妙的及笄礼不可。
她悄无声息的躲到了拐角处,看着琴夫人在库房里指使着那些下人跑前跑后,双眸射出的目光都带了火。
“这件熨烫好了,用栀子花香薰一薰,明日一早便给妙妙姑娘送过去,还有这个,妙妙姑娘喜欢这双靴子,把这几颗珍珠拆下来,她嫌太繁琐……”
琴夫人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乔玉楚头一次这么有耐心,一直躲在犄角等着琴夫人离开。
琴夫人安排好了这些琐事,想起厨房那里还没去看,她连忙带着身边的人又赶往厨房看看明日的膳食可否安排妥当。
乔玉楚见库房里只剩两个人,她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丫鬟心领神会,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去,一个随便找了个借口吸引住那两人的注意,一个跑到已经熨烫好正挂在那里熏香的长裙旁,拿起桌上的剪刀将裙子的后身连着剪了好几下。
待两人做好这一切,便恍若无事的回到了乔玉楚的身边。
乔玉楚得意的勾了勾唇,瞥了那表面上看不出异常,内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