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凤无忧洗刷冤屈,君墨染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不适,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的事。”
缙王好整以暇地看向君墨染的紧要部位,好奇地询问道,“当真没有副作用?”
容亲王却道,“摄政王洁身自好,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想来,摄政王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副作用。”
“没有。”君墨染冷声言之。
他此言一出,大部分人纷纷神色揶揄地看向凤无忧。
想来,君墨染定是同凤无忧多番试验过,才这么笃定东风无力散并无任何副作用。
凤无忧无所谓众人怎么想,正眉飞色舞地向在场达官显贵卖力推销着东风无力散,“东风无力散无毒无公害,还可辅助诸位励精图治,戒淫戒色。定期服用,有延年益寿之效。若欲购买,请认准桃李街神算医馆,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消解男人**的药,却被凤无忧夸得天花乱坠。
最玄妙的是,他们之中有不少人被凤无忧说动,还打算前亲自去往神算医馆买上几瓶,以备不时之需。
譬如,家中妻妾环伺,成日为争宠吵闹不休。
这个时候,来一瓶东风无力散,胜过千言万语。
赫连太后瞅着沸反盈天喧闹不止的文武群臣,脑壳突突作痛。
她纤手轻挥,声色骤冷,“肃静!”
遽然间,众人纷纷噤了声,上百双眼齐刷刷地看向稍显不耐的赫连太后。
赫连太后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凤无忧,她眸光阴沉,厉声质询着凤无忧,“皇帝年纪尚幼,平白无故的,怎会擅自服用东风无力散?今儿个,你若是不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哀家唯你是问!”
凤无忧讪讪而笑,对答如流,“皇上心怀天下,励精图治,不愿沉湎女色,实乃东临之福。”
“休想忽悠哀家!你倒是说说,我儿为何会无端昏迷?”
“太后,这个问题你怕是问错了人。东风无力散在摄政王手中并无差错,怎么一被皇上带入宫中,就出了差错?有没有可能,是皇上身边的随侍宫女搞的鬼?”
砰——
赫连太后勃然大怒,单指直指着凤无忧的鼻头,厉声道,“放肆!皇帝寝宫中的侍寝宫女,乃哀家亲自遴选,怎么可能出此差错?”
君墨染倏然起身,他阔步跨上堂前,长臂一揽,将凤无忧捞回怀中。
他抬眸看向高位上瞠目结舌的赫连太后,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太后火气颇旺,需要本王替你降火?”
赫连太后触及君墨染冰冷的眼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眼皮直跳。
宗盛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身体隐隐有些发颤的赫连太后,沉声低语,“太后娘娘,可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即墨胤仁侧目看向面色晦暗的赫连太后,连声道,“母后好生歇息,此案不妨交给儿臣?”
“也好。”
赫连太后不愿同君墨染针锋相对,只得顺着即墨胤仁铺就的台阶往下走。
凤无忧瞅着矫揉造作的赫连太后,头疼不已。
参禅礼佛之人,为何依旧是一身戾气?
十来年的佛经,怕是都白抄了。
她摇了摇头,理清思绪,犀锐的桃花眼定定地落在静立在即墨胤仁身后神色自若的初初身上,“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一番?”
初初眨了眨眼,依旧是一副天真烂漫的做派,“凤小将军所言何意?初初愚钝,听不明白。”
“时至今日,还想着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凤小将军,你的这招栽赃嫁祸看上去似乎不太高明。初初乃皇上的人,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初初的命运便和这座深宫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初初不疾不徐地回着话,气度从容,并无半分心虚的模样。
凤无忧移开视线,转而缓声询问着大堂上的文武朝臣,“各位可还记得一个月前名动京都的醉柳轩头牌花魁娘子楚依依?”
“自然记得!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万万没料到,楚依依竟是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不仅一手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红叶寺惨案,甚至于胆大包天意图谋害皇上。”即墨子宸慷慨陈词,其声宏亮,足以让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裕亲王眸色一暗,一手捋着寸长的胡髯,沉声附和道,“本王怎么记得,楚依依曾是五皇弟的入幕之宾?”
“皇兄记岔了。”
容亲王面露浅笑,一双眼眸正戏谑地看向气得面色发青的缙王,他不轻不重地说着,“楚依依不止是五皇弟的入幕之宾,人家还是五皇弟最得宠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