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爱穿鞋是什么毛病?”褚淮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央。
平时时央常穿高跟鞋,站在褚淮泽身边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这一光脚踩在地上,两人之间的身高差立马就出来了。
时央仰头看了会儿褚淮泽,然后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
褚淮泽长臂一伸,拦腰把她拎起来往沙发上一丢,刚捏住她的下巴打算好好说道说道时央。
“滋——滋滋——”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时央一惊,余光瞄到了手机上明晃晃的“战书”二字。
很好,这傻狍子唯独坚持这一点很不懈。
褚淮泽显然也看到了时央的电话,脸色一黑。
失算了。
他刚刚关电话的时候直接把门铃按了静音,忘了时央还开着手机。
一想起刚刚时景的威胁,时央就不好意思再跟褚淮泽腻咕腻咕了。
她从褚淮泽的胳肢窝底下钻出来,捧着震了又震的手机欲哭无泪地看向褚淮泽。
褚淮泽看都没看那两个糟心的字一眼,径直揪着时央的后领把她往沙发上丢了个四脚朝天。
“先换衣服。”褚淮泽从旁边捡起那件连衣裙,刚要递给时央,猛地感觉哪里不对。
“咳咳。”时央红着脸偏过头去,脸上又羞又恼,不想看褚淮泽了。
褚淮泽的目光上下扫了扫那条连衣裙,回想了一下时央来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子。
脸上的表情僵住。
半晌,饶有趣味地看着时央羞成红苹果的脸。
“笑笑笑!你说怎么办!”
下午在沙发上的时候,一直就听着褚淮泽的呼吸声,听着褚淮泽一声声地叫她的名字。
脑子也浑浑噩噩的,她能记得褚淮泽的名字就不错了,谁还管得了衣服撕没撕坏。
时央抬脚踹出去,被褚淮泽稳稳地托住了。
“我的错。”他歪腰凑近时央,两手穿过她的胳肢窝把她托举起来,抱小孩似的抱着。
时央顺势就两腿一盘,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
褚淮泽满意地低笑一声,托着她的腿往卧室的方向走。
时央:???
“等等等……!”
干嘛干嘛?!
终于要来了吗?
原来刚刚就是假矜持一下,男人果然还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时央紧紧搂着褚淮泽的脖颈,眼看着他抱着他进了卧室的门。
褚淮泽的卧室很大,也很空。
两米的大床只能在房间里占到最多五分之一的位置。
只是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却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了。
角落里还有一个全透明的玻璃浴室,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的。
就像是一栋临时买的房子,只是暂住。
冷清极了。
这是时央第一次进褚淮泽自己的卧室,黎明湾和大马士革玫瑰庄园的,她都没去过。
“你平时不工作的时候,除了睡觉,没什么干的了吗?”时央搂着褚淮泽的脖颈,四下看了看。
褚淮泽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我对生活质量没什么追求,能睡觉就行。”
时央嘴角抽了抽。
井村富人区的洋房你说对生活质量没什么追求,你就拿来睡觉。
那大马士革玫瑰庄园呢?
有玫瑰花的味道会更好入睡是吗?
时央正磨着后槽牙心里吐槽褚淮泽暴殄天物,突然,一个天旋地转。
整个人陷进了软得跟云似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