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是现代人,接受程度比古代人高许多,她不歧视任何一种爱情,但不代表她能接受。
何况她已经有了爱的人,心里已经再容不下另一个了。
只是她没想到那孩子对她的感情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能教育蕊公主说喜欢同性不对,而且蕊公主的是非观已经不是太完整,加上又有那样强大的异能,她真的担心一旦处理不好,那孩子就走上了无法挽回的邪恶之路。
“你也知道你不是梅家人啊,那你插个屁的嘴?”梅中月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你、你简直粗鄙不堪。”邓栓子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梅中月冷笑,学着他的口气说:“你、你、你也就是假慈善,嘴上说别人说的那么好听,你善良你心软,你怎么不肯去顶罪了?装什么圣人!”
梅清浅差点想拍手叫好,哎呦二哥好威风啊,骂的太到位了。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邓栓子涨红了脸说。
“你是讲不出道理了,才说别人不可理喻吧?”梅中月摊手,“大家评评理。”
不少人点头,顶罪可是大事,邓栓子确实不该插嘴,就想梅中月说的,他这么心善,那他去顶罪啊,他自己都不肯,凭什么指责别人?
这时宋大夫来了,看到刘氏的头,脸就沉了下来。
“一个你家,一个刘家,什么时候能消停些?”宋大夫说话直,脾气也不好,但因为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医术也确实厉害,大家都不敢反驳。
“你家老二少跟刘西混在一起,一个就已经臭了,两个混一起直接成了恶臭,简直败坏村里的风气,天天搞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刘氏被宋大夫说的生气,她现在是豁出去,也不怕宋大夫不给她治病,直接顶了回去。
“我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做大夫又不是官老爷,还给人断案了?”
宋大夫的脸更沉了,“你现在就得罪我了,这病人太折腾了,我看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拎了药箱调头就走,有人急忙拦住劝道,可宋大夫的脾气更犟,就是不看。
“这种人不讲道理,给她治病也不会听话,回头治不好了还得怨我,我担不起这责任,找别人看吧。”宋大夫大声说,“而且我瞧她命硬的很,死不了。”
确实,刘氏头是破了,流血有些吓人,但是并没怎么肿包,皮外伤居多。
能这么有力气的喊叫,应该也不是脑震荡。
最后,宋大夫还是走了,梅中月追上去,给宋大夫点茶水钱,毕竟人家跑了这一趟,不能白辛苦了。
“都是姓梅,他们家不如你们半点懂事。”宋大夫气愤的说。
梅中月笑嘻嘻的说:“我奶奶人好,讲道理。”
宋大夫没说话,随即点点头,“有道理。”
娶妻娶贤,刘氏这样的妻子不仅仅祸害的是儿子,还有孙子,岂止祸害的是三代?
黎家门口,刘氏摔这样也不好不管,但让梅清浅答应去顶罪没门,梅清浅不傻,黎循也不傻,梅家大房其他人一样不傻。
这么多人护着,作为团宠的梅清浅,怎么可能去给人顶罪?
梅岭想了想,对孙氏说:“老二媳妇,你找个人搭把手,把人送回去吧,也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闹腾。”
孙氏应了下来,随即叫了两名交好的媳妇,一起去扶刘氏。
“放开我,我不回去,我今天就死在黎家门口。”刘氏喊道。
孙氏却一把将她揪住,使劲往起拉。
她可不是张婉娘那样较弱,她常年在厨房忙,练的力气不小,尤其是练刀工手腕的力量要够,她手一使劲,刘氏想挣扎都吃力了。
再加上还有两人帮忙,刘氏很快被拎了起来,架着朝回走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同谋,我死了就是你们害的。”刘氏大叫道。
孙氏冷笑,“二婶,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吧?我们看你受伤好心送你回家,还落个不是了。”
“我不回家,我老头出不来,我就死在这里……”
刘氏声音越来越远,任她怎么挣扎,都被孙氏三人治住,越走越远。
梅清浅暗暗点头,对付刘氏这种人就得上武力,道理都讲不通,因为刘氏根本就不讲道理。
刘氏走了,大家也就慢慢散了,没人注意到,梅中画还留在原地,哭的眼睛都肿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向梅清浅,梅清浅有些不忍,但却没急着跟他说话。
突然,黎循走过去,一脚踹到了他腿上。
梅中画吃痛,差点摔个跟头,梅少华急忙扶了一把,低声对黎循说:“他还小,有话好好说。”
黎循板着脸,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自己是男人不?”
梅中画被吓的脸都白了,可看到黎循轻蔑的目光,心底又有些不服气,抬着下巴说:“我是男人,你才不是男人!”
黎循嗤笑一声,“看到我刚刚是怎么保护女人的?你连你亲姐姐都不知道保护,算什么男人?”
“我、我不知道是要我姐顶罪,我就是担心爷爷。”梅中画瘪瘪嘴又哭了起来。
“一句不知道就给自己开脱了?”黎循对他的眼泪毫不在意,梅清浅自然也没拦着,作为姐夫,他教育小画几句也无可厚非。
“做什么事之前先好好想清楚了,许多事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的,否则你跟你那个犯了罪却让老人去顶罪的亲爹有什么区别?”黎循继续说。
“不许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