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毕竟是皇长子,而且自家孩子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多数人都是护短的,皇帝自然也一样。
凭什么皇帝就要为了你一个外人责骂自己儿子?只要这个儿子没有谋逆之心,只要他不会威胁到皇帝的位置,皇帝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梅氏,你给蕊儿治病确实有功,但大皇子的病你还没完全治好,怎么就居功自傲起来了?”皇帝板了脸,“年轻人还是踏实稳重些的好。”
梅清浅心底冷笑,以后她会说什么冤枉,自己从不敢居功?她偏不!
“禀陛下,民女无状不敢唐突了大殿下,大殿下命民女交出治疗的方子,民女不敢不从,但大殿下不信民女,非要民女说出治疗之法,岂不是要坏了医门规矩?”
梅清浅毫不畏惧皇帝越来越冷的目光,继续说:“不求大殿下因为妹妹被民女治好而感激,更不求其感激民女帮他缓解了怪病,可一点小事便命禁卫军追杀,还诬陷民女谋逆,是不是心胸太窄了些?”
旁边的內侍吓的一个激灵,天哪,这医门圣女是疯了吧?竟敢这样对陛下说话。
不想黎循用内力一震,竟让梅清浅松开了手。
“我有分寸,你先管好自己。”他板着脸说。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梅清浅有些生气,但是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之前她异能用的太多,导致她虚弱无比,黎循是怕她身体吃不消。
心底有些暖暖的,仿佛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她冲他笑笑,“不会了,我异能提高了,就这两天的事。”
黎循大概明白她说的异能是什么意思,类似内功,内功也是要修炼,又好几层。她的异能也能通过修炼提高。
这下他没反对,梅清浅重新拉住他的手,慢慢送了一丝异能进去。
他体内的血液好像要燃烧了一样,梅清浅那丝异能很快就被碾灭了。她就这样反复试探,最终将他体内的躁动压制了下去。
黎循眼底的红色褪去,恢复了清明。
“你见过影扮的丰满妇人吗?”她忍不住笑起来,“他的嗜好真的喜人。”
“没,怎么了?”黎循挑眉,影的嗜好不就是喜欢穿女装吗?
梅清浅两只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表情夸张的说:“很吓人。”
黎循刚拿杯子喝了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他没想到影还有这种嗜好,更没想到梅清浅还给他比划。
梅清浅急忙递了帕子给他,“慢一点啊。”
她来到这里就开始用手帕了,虽然不太习惯,但古代没抽纸,没有便携的纸巾,也就只有手帕能用了。
黎循拿帕子擦了擦嘴,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做那个动作。”
“什么?比划胸吗?”梅清浅挑眉,古人就是古板,不过逗逗古人还挺有意思的。
“那我不比划,难道要跟你明说吗?那多难为情啊。”她憋着笑说道。
黎循冷着脸想了想,“以后不许在外面做那个动作。”
哎呦,这是放宽要求了,还挺好说话的嘛。
“梅康和陈道长被抓走了,陈道长差点害死一位姑娘的事,是影查到的?”梅清浅收起了嬉笑之色,好好问道。
黎循微微点头,要防备他们,肯定要查清楚底细,影一查就发现他是惹了事逃到安远镇的。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找他的年轻人心术不正,幸好女子没嫁过去,否则一辈子就毁了。”梅清浅有些气愤,古代女子本就艰难,还遇到这样助纣为虐的。
她继续说:“卑鄙的是那不择手段的年轻人,但那道士更可恶,为了钱财连基本的原则都没了。”
“他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还没闹出人命,不然死多少次都不够。”黎循沉着脸,“也是因为多是像女子家那样不过去告状,才让他继续害人了。”
梅清浅叹了口气,“女子家也是有顾虑,到底这世上对女子太苛刻了,闲言闲语太多。”
就好比前身,从小在村子长大,行为端正,善良能干,从来没有不正经的行为,可是景王府休了她,说她勾引景王的庶弟,一时间村里大部分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了。
后面是梅清浅穿了过来,加上她本就性格彪悍,所以不在意村里人说什么,但如果换做前身,怕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那影去衙门不要紧吧,会不会被官差查到啊?”梅清浅问。
黎循笑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该他被抓。”
梅清浅嘴角抽抽,好吧,您是老大您厉害。
另一边县衙里,因为最近有朝廷官员要来,周县令怕有人作乱,所以近期一直致力于偷的、抢的、伤人的,导致县衙大牢几乎人满为患。
吕官差看了看,眼底闪过讥诮之色,对看守的狱卒说:“牢房紧张,这两人就关一起吧。”
“好的,吕哥。”狱卒急忙应了下来。
等官差一走,梅康跟陈道长就吵了起来。
“你这个乡巴佬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你洒在他家院墙外面,很难吗?你竟然搞自己家了,你是不是没长脑子?”陈道长压着声音说。
梅康一撸袖子,“是你的东西不灵,我明明洒到他家墙根了,我看你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你还有脸问我要银子,如果不是你,我会在这里吗?”陈道长问道。
梅康冷笑,“说的好像你没犯事似的,见个乳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说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