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进宫给皇子公主看病的日子,梅清浅依旧先去看的蕊公主,不说有个先来后到,就说大皇子那讨人厌的劲儿,她都想将他放在最后,免得影响心情。
蕊公主如今对异能已经控制的很好了,但梅清浅跟她讲了副作用的故事,虽然如今看不到什么副作用,但越是逆天的异能,越容易有副作用。
“那你给人治病的副作用呢?”蕊公主好奇的问。
前一世梅清浅的异能不是没有副作用的,副作用便是她能帮助异能者提高异能,能提升他们的体质,却对自己的身体毫无办法。
她的身体越发像个普通人,所以才就没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不用多礼,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去忙了。”郑孺说完要走,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梅清浅,“你瞧着有些眼熟啊。”
当然眼熟了,您都目睹人家亲爹栽赃人家是妖怪了,能不眼熟吗?
“想起来了,你就是和道士串通那人的女儿。”郑孺想了起来。
梅清浅也不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她没有做错什么,丢人也是梅康丢人。
她不卑不亢的说:“郑大人好记性,正是民妇。”
“你爹记住教训了吗?”郑孺问道,显然他帮着给国师祠堂选址,还没关注梅康的案子。
“并没有。”梅清浅毫不避讳,她可不想欺骗朝廷命官。
“我爷爷去县衙认罪,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梅康只是孝顺,替他顶的罪。”梅清浅说。
郑孺有些吃惊,顿了顿问:“你怎么直呼父亲的名讳?”
“大人想来也是重视孝道,一个能让自己亲爹去顶罪的人,我无法当做父亲看待。何况他早将我卖了,我如今已经从族谱中过继到大房堂伯夫妻的名下了。”梅清浅半分紧张都没有,不急不慢的答道。
郑孺露出气愤之色,“简直胡闹,竟然让其父顶罪,周县令就查不出来吗?”
“民妇不知,只知周县令母亲生病,今日都没开堂。”梅清浅答道。
郑雅急忙说:“爹,你昨日回来太晚了,我都么来得及跟你说。”
随即,她把何书环的事情讲给了郑孺听,也没有隐瞒何书环的身份,她觉得她爹虽然古板,但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真是越来越乱套了!”郑孺气愤不已,郑雅又后悔起来,她光急着诉苦,看把她爹气的。
“郑大人,此事您不便插手,我们占了理,人证物证聚在,我也相信周大人不是一个黑白不分的昏庸之人,此事一定会还环姐一个公道。”梅清浅对郑孺说。
郑孺听了没说话,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如果他处置不公,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他说道。
“是,多谢大人。”
何书环也急忙跟着道谢,随即郑孺去忙自己的事情,门房来报,说是黎循来接人了。
“梅姐夫来的可真早,真是一刻都不舍跟你分开。”郑雅打趣的说。
“我可是单独跟你们在一起不知道多少个一刻钟了,少拿这个嘲笑我。”梅清浅凶巴巴的说。
她说完也不给两人嘲笑的机会,一溜烟的跑了。
何书环看着她的背景,笑嘻嘻的对郑雅说:“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把她急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梅清浅出门看到等在外面的黎循,问:“事情办好了?”
“安排好了。”他答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她又问:“跟周县令有关?”
“嗯,安排个托梦而已。”
还而已……
“厉害厉害,辛苦了。”她笑眯眯的说。
黎循斜眼看她,“道谢也该有点诚意吧?”
“那你想怎样?”她微微抬头看他。
黎循笑起来,五官都显得多了几分颜色,明明易容成了十分普通的脸,可偏偏他一笑,就仿佛花开了似的。
“你不是给我买了块料子做衣服吗?我等着呢。”他笑着说。
“好好好,回去就做。”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吐槽,这男人就会给她找事做,想累死她啊。
与此同时,镇上一处阴私的巷子里,一户人家的老稳婆沉着脸说:“疼是正常的,再晚来半个月,打都不好打下来了。”
屋里梅暗香喝了药,躺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她鼻子里都是弄弄的血腥味,是这床上传来的,浓重的让她几欲呕吐。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悄悄来打胎,稳婆熟门熟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已经麻木了。
梅暗香觉得这床脏极了,可是她喝了药肚子就坠痛的厉害,想爬起来都难,突然,她感觉到身下有股热流涌出。
看来是在流掉了,她松了口气,虽然痛的依旧很厉害,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却放了回去。
可是疼痛不减,她觉得眼前开始发花,力气好像被从身体里一点点的抽走。
“你这闺女身子骨不对,怎么会大出血了?”稳婆吃惊的说,随即她脸色大变,“赶快把人带走,别死在我这了,或者现在送去医馆,看看还能不能救。”
杜菊花嘴角抽了抽,着急的说:“她这样怎么去医院,被人看出来名声就毁了。”
“人要死了,留着名声还有什么用?”稳婆问道。
杜菊花却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我丈夫会活活打死她的,我一定得瞒下来。”
梅暗香很虚弱,可感官竟然被放大了,她清楚的听到了杜菊花的这番话。
原来她娘为了面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