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好不容易用异能压下了黎循病发,他眼底的猩红慢慢褪去,但人却异常疲惫,在她身边放心的睡了过去。
看着他的睡颜,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黎循的之前发病一次比一次频繁,后来被她用异能压制略有好转,但也不会立即就好。如果那么好治,岂会折磨他这么多年?
他离开枫树村之后,她就一直担心他在外面又发病,没有她在身边,不知道他能保持几分理智,会不会更加痛苦。
后来他们在京中相遇,他果然发病了,但是再之后这么长时间竟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一点发病的迹象都没有。
她知道不可能是自己异能的效果,她如今的异能等级还达不到那个水平。
但是偏偏老国师再次警告他们之后,黎循就又发病了。
她一直觉得黎循这个病不是单纯的病,像毒又不纯粹是毒,恐怕是打小就有的,甚至可能打娘胎就有了,那会不会与老国师有关?
黎循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十分敬佩自己的师父,虽然最近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老国师还隐瞒了黎循的真实身世,但这不会影响他们师徒的感情。
所以梅清浅只是萌生了些想法,却不打算跟黎循说什么,一方面她无凭无据,完全是自己猜测,猜错了就成了她挑拨离间,错怪了老国师也不妥。
另一方面,她也不忍心去怀疑黎循唯一的亲人。
“清浅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们用小画来威胁我们,就是心疼他吗?”苏杏大声回问道。
梅暄妍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她这个二婶什么时候敢这样大声说话了?
不过想想梅清浅变化也很大,这娘俩还真是开窍了。
她咬咬牙,“那随你们的便,你们以后也不用见小画了。”
“呵呵,一个村子的,除非他不出门,出门还能见到,你吓唬谁呢?难道你们不是这个意思?还是说拿小画的生命要挟我们?”
梅清浅笑的更冷了,“我看你们家一个人进大牢还不够,还想进去几个?”
“你胡说!”杜菊花沉不住气了,“我们能对小画做什么?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狠心?”
“娘……”梅暄妍低低的提醒了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再看看梅清浅和苏杏,两人脸上毫无担心之色,想来这谈判是没优势了。
“你们确定不答应?”梅暄妍又问道。
“我傻了才答应,做了假证就是给我判罪的时候,我好端端的把自己整去坐牢,是你们傻,还是我傻?“梅清浅忍不住笑起来,笑容写满了讽刺。
“你……”
梅暄妍看向苏杏,“听说二婶是打算跟二叔和离,和离别指望了,只有休妻,你以后也很难再见小画。”
她继续说:“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被休之后会怎样把?你怕是再无容身之处。你指望梅清浅养你?你看看她连亲弟弟的死活都不顾,性格凉薄致辞,真的靠得住吗?”
苏杏直直的看着梅暄妍,这一次目光没有犹豫没有躲闪,大声说:“女儿、儿子都是我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让清浅去认罪来换小画,小画以后懂事了,也不愿意姐姐为他那么做,你们回去吧。”
黎循看了苏杏一眼,他一直觉得梅清浅这个娘十分没用,今天倒是让他有所改观,看来人不是永远不变的。
梅暄妍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声音也没之前那么柔和了,带了丝丝冷意。
“二婶,你也知道奶奶的脾气,别以为她疼小画就没事,奶奶最在意的还是二叔,我言尽于此,小画才六岁,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可要想清楚。”
“滚!”梅清浅突然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你敢骂人?你凭什么叫我们滚?”杜菊花急了,直接叫了起来。
“就凭这里是我家!”梅清浅大声说道,随即冲到院子里拿了扫帚,朝两人打去。
“滚,滚出我家,黑了心肝的东西,敢我弟弟来威胁我,小画难道不是你侄子,你堂弟?”
梅清浅凶悍的去打两人,两人惊叫着朝外退去,几次想还手,却都打不到梅清浅,倒是被脏兮兮的扫帚打了好几下。
虽然被打的都不是脸,可打在身上也挺疼的,她们只能不断后退,直到被梅清浅打出了院门。
梅清浅一边打一边骂着,“用自家小辈来威胁,逼别人做假装,你们还要不要脸?”
附近的村民被惊动,听到梅清浅骂的内容,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本不少人对梅暄妍印象极好,见她被梅清浅拿扫帚打,十分的心疼,觉得梅清浅是泼妇,但这会儿也有写同情不起来了。
不过依旧有人想英雄救美的,一直暗恋梅暄妍的吕新刚好就在附近,立即飞奔了过来,用身体护住了梅暄妍。
“梅清浅,你做什么!”吕新气愤的吼道,他心中当女神一样看的人,怎么能让梅清浅这样糟蹋?
梅清浅冷笑,“我做什么?把垃圾扫出家门,以后我家不欢迎你们,敢再来我还这样扫你们出门,黑心肝的母女,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梅暄妍神色早就换成了委屈和隐忍,痛心的说:“二妹妹,咱们自家姐妹,你为什么对我误会这么深?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讨厌我?”
哎呦呦,好一支摇曳生姿的绿茶婊。
梅清浅冷哼一声,转身回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跟这种绿茶婊有什么好说的,凭白给了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