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两日坊间都在传,说那梅清浅不仅行为不端被景王府休了,回乡还嫁了个土匪,一起生活好些日子。巽离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头,这才跟你相认,怎能取这种王妃,岂不是委屈里他?”大长公主一脸担忧的说。
“在村中又嫁过?”皇帝挑眉,明显有些不满了。
大长公主心中暗暗叫好,原本她拉了巽离入伙,为的是自己的计划,哪想巽离竟然成了皇子,她的计划泡汤,憋了一肚子的气。
可能怎么办?她不便反咬巽离一口,如今皇帝盯得紧,她可不想因为出口气暴露了自己。
但是如果能给巽离和梅清浅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凭什么只她一个人气闷,他们却能美滋滋的成亲?做梦!
她继续说:“卑鄙的是那不择手段的年轻人,但那道士更可恶,为了钱财连基本的原则都没了。”
“他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还没闹出人命,不然死多少次都不够。”黎循沉着脸,“也是因为多是像女子家那样不过去告状,才让他继续害人了。”
梅清浅叹了口气,“女子家也是有顾虑,到底这世上对女子太苛刻了,闲言闲语太多。”
就好比前身,从小在村子长大,行为端正,善良能干,从来没有不正经的行为,可是景王府休了她,说她勾引景王的庶弟,一时间村里大部分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了。
后面是梅清浅穿了过来,加上她本就性格彪悍,所以不在意村里人说什么,但如果换做前身,怕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那影去衙门不要紧吧,会不会被官差查到啊?”梅清浅问。
黎循笑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该他被抓。”
梅清浅嘴角抽抽,好吧,您是老大您厉害。
另一边县衙里,因为最近有朝廷官员要来,周县令怕有人作乱,所以近期一直致力于偷的、抢的、伤人的,导致县衙大牢几乎人满为患。
吕官差看了看,眼底闪过讥诮之色,对看守的狱卒说:“牢房紧张,这两人就关一起吧。”
“好的,吕哥。”狱卒急忙应了下来。
等官差一走,梅康跟陈道长就吵了起来。
“你这个乡巴佬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你洒在他家院墙外面,很难吗?你竟然搞自己家了,你是不是没长脑子?”陈道长压着声音说。
梅康一撸袖子,“是你的东西不灵,我明明洒到他家墙根了,我看你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你还有脸问我要银子,如果不是你,我会在这里吗?”陈道长问道。
梅康冷笑,“说的好像你没犯事似的,见个乳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说你怎么来我们小镇子,敢情是犯了事,怕被人家打死。”
“谁敢打我?让他试试!”陈道长忍不住,直接吼了起来。
“老子现在就打你!”梅康冲了上去。
别看他是读书人,但平时日里跟刘西这种村痞厮混,再加上之前赌钱也跟人动手过,打起架来还挺厉害的。
陈道长被他突然袭击,立马反应了过来,他这些年到处坑蒙拐骗,也是常被人追打,动起手也不怕。
两人扭打成一团,其他牢房的犯人纷纷叫好,甚至有人说开赌局,赌两个谁能赢……
枫树村这边,张平安回家就病倒了。
头痛,一抽一抽的疼,直接躺床上了。
忙活了一阵子,各种准备都做好了,结果被自己人故意给毁了。
张平安媳妇看着难过,劝道:“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损失,就你把村子看的重,你看看人家在乎吗?”
“好了,媳妇你别说了,我头更痛了。”张平安捂着头说道。
张平安媳妇心疼,只好起身去给他打了帕子,给他冰冰头。
他现在是有点上头,很想打人,可惜梅康被抓走了,他完全没人可以打。
当然,他也很想到梅山,就听听梅山那论调,家都管不好,任由梅康胡来祸害村子。
突然,他坐起来,“不对,就梅康他娘那样,怕是得去黎家找麻烦,待会又得找到我这了。”
张平安媳妇脸黑了下来,“找个屁,以后梅家二房的事你不许管,怎么闹都不许管。”
“我管他们个屁,我还想叫他们滚呢!”
夫妻俩都不是粗人,显然被气坏了,都说了粗话。
最后张平安媳妇丁氏起身,“你在家好好歇着,我去看看,闹起来也是老婆子在闹,我是女人也好拦着。”
“叫张书陪你去。”张平安不放心的说,他可是记得梅老太太抓的苏杏一脸血的样子。
“好”
这边丁氏刚刚出门,就有人来报信了,说刘氏拿了根绳子在黎家门口要上吊。
丁氏冷笑,“她好像之前也吊过一次吧?还是被清浅救下来的。”
“可不是嘛?不过闹出人命终归不好。”报信儿的婆子说。
“她才舍不得死呢。”丁氏扔下一句,带着大儿子朝黎家赶去。
黎家院子里,梅清浅懒洋洋的掏掏耳朵,说:“她可真没劲啊,又来上吊,能不能有点新意?就她这水平,读者都腻味了。”
“什么读者?”黎循问。
梅清浅吐吐舌头,“我意思写成话本,她这行为一点都没看头,读者看不下去的,她应该换个寻死的法子,比如拿把菜刀要割自己脖子,或者一头撞在咱家院墙上什么的。”
“咱家”两字让黎循心底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