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可不知道二妹妹现在可厉害了,都成了医者联盟的圣女了,还给公主治病呢。”梅暄妍对刘氏说。
刘氏因着以前的事情不待见她,但一听这话立即提起了精神。
“啥圣女?”刘氏问道。
“医者联盟的,说她会治病,医术高明。你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跟爷爷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见她医治一下。”梅暄妍又说。
杜菊花一听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人家秘密多了,哪里看的上治咱们,就是爷爷奶奶都敢忤逆,更不可能给你们治病了。”
“丫头,刚刚刘氏找到我这里。”梅岭一进屋就说道。
梅清浅知道刘氏是为了什么,她应该已经知道梅山下了大狱,但她一筹莫展,梅康自然也帮不上忙,便只能求到族长梅岭这里了。
“她又闹腾了?”其实她知道刘氏现在不敢闹了,但她不能表现的已经知道了内情,否则怎么解释黎循查到的消息。
梅岭叹了口气,把刘氏讲的话说给了她听。
原来刘氏等了一晚都没等到梅山回来,第二天不放心,就去叫梅健陪她去了镇上,不想一打听,梅山已经下大牢了。
刘氏亲戚家有人认识县衙的狱卒,安排她进去见了梅山。
梅山就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脸色就难看的厉害,到底上了年纪,而且腿又不好,大牢里阴冷潮湿,他睡在稻草上,腿也痛的厉害。
刘氏心疼不已,问梅山怎么回事,梅山便说他揽下了所有罪责。
然后认真的对刘氏说:“康儿是咱家的希望,来年他就能进京做官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搞黄了,我不过是吃些苦头,最多是流放一年半载的,等你们在京城稳住了,再接我回去就是。”
到底没有杀人放火,不是什么重罪。
梅山虽然说没事,但是刘氏却放心不下,怕他的身体撑不住,不等一年半载就死在外面了。
探视的时间有限,刘氏很快被赶了出来,她拉着梅健问怎么办?梅健闷头不说话,也没个主意。
刘氏回家又问大媳妇杜菊花,杜菊花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她又让梅暄妍想办法,梅暄妍细声细气的说:“我年纪小,没见过大世面,也不清楚官服的习惯,这事跟二叔有关,不该二叔想办法吗?”
刘氏问梅康,梅康就抱着头哭,说:“我要知道是爹替我顶罪,我就是撞死在里面也不出来。”
梅暄妍强忍下鄙夷之色,心道那你现在去自首认罪啊,装什么装?
她对梅山的偏心十分失望,好在没让她爹去顶罪,虽然她一直觉得她爹窝囊,但她是什么身份?如果她爹坐过牢,那还怎么说婆家?
所以最终刘氏找到了梅岭那边,即便之前闹的再厉害,梅山也是梅氏的人,这件事也可能连累到梅氏,梅岭也不能完全不管。
“丫头,你怎么想?”梅岭问道。
梅清浅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我们现在把梅康送回去坐牢,那梅山获救也会恨死我们了。”
“你意思不管?”梅岭又问。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后果如何,也该是他自己承受的。”梅清浅说道。
梅岭点点头,“你说的在理,我也没救他的办法,咱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就官服打交道都少,又如何救人?”
“真没想到梅山竟然会为梅康做到这一步。”他叹了口气,“可惜梅康并没多孝顺。”
梅岭也没想过救梅山,何况就是他相救也没办法。
不过说到底是亲兄弟,他有些不忍,有些感慨罢了。
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有人感慨梅山为了儿子一把年纪还去顶罪,实在不容易;也有人感慨梅康一把年纪了,还让老爹给他擦屁|股。
当然不管是同情梅山,还是不赞同梅山的行为,都统一对梅康十分鄙视。
到了晚上,黎循对梅清浅说:“别睡沉了,晚点我带你出去。”
“干嘛?”她问道。
“该轮到刘西了。”黎循低声说。
梅清浅笑起来,“是啊,不能把他给忘了。”
等夜深人静,苏杏和梅粉蝶都睡沉了,梅清浅悄悄爬起来,去了黎循住的工作间。
黎循靠在一侧柜子,样子有些懒懒的,没有点烛火,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身上。
“你说咱俩想不想夜半幽会?”他声音低低的,带了些揶揄的味道。
梅清浅心跳不由漏了半拍,也不敢看他漆黑的眼睛,“半夜去装鬼幽会?怕没谁了吧?”
黎循没跟她继续这个话题,随即拿出一个盒子,说:“今晚你来,扮成他死去的原配。”
“嘿,我真是倒霉,好不容易逃了婚,现在还要搬他媳妇。”梅清浅皱了皱鼻子。
黎循突然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假扮而已,想什么呢?”
她嘿嘿笑了一声,黎循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起来,很快就说好了。
“有镜子吗?”她好奇的问。
“你都没,我能有?”黎循白了她一眼,“我觉得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回头做噩梦。”
“嘿,这是把我弄的又丑又吓人啊?没事,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梅清浅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笑起来,她要提前练习练习。
弄的差不多了,黎循带着她从后院翻了出去。
很快翻上旁边的屋顶,没多久就到了刘家的院子里。
“待会你别说话,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