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现在死了,死的不过是个假死的前国师,权衡利弊,陛下不会给你娘翻案,必然不会公布你的身份了,你娘就白死了!”长公主瞪着黎循气愤的说。
随即她又瞪向梅清浅,“你口口声声说要帮他,还说是为了他才来京里的,但你为他做过什么?天天让她为了你到处跑,如果不是去接你,他怎么会遇袭?”
梅清浅一窒,确实是黎循不来接她,也不会遇到危险。
“够了!”黎循厉声打断了长公主的话,寒着脸说:“从来都是我拖累了他,如果不是这破身份,她也不会被卷进这些危险之中。还有,别提我娘,我想如果她还在世,最在意的是孩子的平安,而不是那些过去的得失。”
黎循板着脸,“你看我做什么,我就你一个。”
“以后谁知道呢?”梅清浅下巴微微抬起。
何书环和郑雅都忍不住笑起来,劝道:“你男人不像那种人,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梅清浅嗔了两人一眼,“好了,散了回家吧,我忙了一身汗,身上还有血,得回去好好清洗下了。”
“快去吧。”
三人告别,黎循依旧闷不吭声,也不跟郑话。
一直出了镇子,黎循突然开了口,“我不会纳妾。”
梅清浅愣了愣,她刚刚其实不该在外人面前提这事,就是气氛不好,她又有些感慨,便一时忘了。
黎循也是个爱面子的,怕当时有些下不来台吧。
没想到他倒没生气,憋了半天还来给她下保证了。
她放缓了脚步,笑着看他,“说过的话可得算数,不然我这人很记仇的。”
“怎么个记仇法?”黎循挑眉问道。
“反正我不会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你如果敢纳妾,或者找外室,又或者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那我就蹬了你,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梅清浅语气嚣张的说。
她说的起劲,继续说:“等我赚了钱,我还怕找不到男人了,大不了找男人入赘,敢勾三搭四就打断他的腿……”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黎循惩罚似的吻住了她。
不同于之前的吻,或者试探、或者深情,这一次有些疯狂、有些火气,还带了些故意的惩罚,等一吻结束,梅清浅的嘴都肿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这里人来人往的,你疯了吗?”她气的跳脚。
黎循却一副舒爽了的样子,眼睛射出危险的光芒,“还想着找其他男人?”
梅清浅一噎,“我都说了,前提是你先对不起我,怎么就许你对不起我,还不许我找别人了?”
他又贴了过来,梅清浅脸都烧红了,吓的连连后退,“你别乱来啊,待会让人看到了。”
“还敢说?”他威胁的问。
“行了行了,不说了。”她急忙投降,她都看到远处的人影了,万一是村里人,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黎循总算满意了,拉了她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说:“我不会。”
梅清浅笑起来,好吧,暂且信了他,但真的会不会还得时间来证明,以后路还长着呢。
两人走的不慢,可后面的人影却跑着追了上来。
梅清浅觉得奇怪,回头一看,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瞧模样有几分相似,想来是父子。
两人跑的气喘吁吁的,看到梅清浅二人,不由愣了下。
“你们也走快点,后面是那个疠风大夫,别传给你们了!”老者喘着气,好心提醒道。
“什么疠风大夫?”梅清浅好奇的问。
“你们不知道啊?”老者有些吃惊,“就是吴村有个大夫以前去治国疠灾,结果自己染了病,现在跑回来养病了,可那病会传染,唉,这事真是……”
“爹,你还废话什么,赶快了,我娃才出生,可不能给孩子染了。”年轻人催促道。
“你们赶快啊!”老者又催了一声,跟着儿子继续朝前跑了。
“疠风?”梅清浅有些不确定,仔细从前身记忆中搜寻了一下,才明白古代的疠风就是麻风病。
黎循开口说:“根据记载,疠风一直无法治疗,百年前白若竹带人治好了一片疠风疫区,如今医者联盟还有治疗疠风的医药记录在内。你如果对学医有兴趣,可以加入医者联盟。”
梅清浅摇头,“我就对赚钱有兴趣。”
她前世也不是很喜欢学医,什么救死扶伤这些根本不是她的理想,就是联盟里那个隐世医门的前辈非得教她,说学医也是自保的一条途径。
前世大家都想教她自保,都想将她护的好好的,如今她一个人到了异世,许多事都得她自己来面对了。
不对,不是自己,她现在还有黎循,还有身边的亲人。
“我还以为你喜欢学医。”黎循有些吃惊,但看她的神色不是开玩笑。
梅清浅挑眉,“你不会觉得就想赚钱俗不可耐吧?”
古代人,尤其是那些贵族啊、文士啊,特别不喜欢把黄白之物挂在嘴上,觉得庸俗。
黎循突然笑起来,“吃穿住行,哪样不跟银钱有关?你看我是附庸风雅,眼高于顶的人吗?”
“你是不知人间疾苦那种人。”梅清浅哈哈笑着说。
两人说话间,一个人影朝这边走近,远远看去,他带了一顶黑色的帷帽,把脸和脖子全遮住了。
来人看到二人,脚步不由放慢了些,似乎有所避讳。
“那个是他们提的大夫?”梅清浅问道。
黎循压低了声音,说:“丹梁国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