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是厉害,头都流血了,也不见她意识不清醒,瞪着梅清浅的眼神是又狠又亮。
梅清浅懒得理她,人都喜欢同情弱者,看她这样子不管她是多么无理取闹,总有人会同情的。
果然,梅清浅知道的“圣父”邓栓子又忍不住开了口。
“梅清浅,你奶奶都这样了,你就答应她吧,你还年轻,受点苦算什么?你怎么忍心看着老人成这样?”邓栓子一脸悲痛的说。
“姓邓的,怎么哪里都有你?”梅中月抢着开了口,“就你心地善良、悲天悯人,既然这样,你发发善心,你去认罪,反正你年轻,身体比我小妹好,也吃不了什么苦头,很快就能回来了。”
梅中月继续说:“你这么心善,忍心看到老人成这样吗?忍心看到我妹妹夫妻分离,她身体不好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吗?”
邓栓子被逼问的不有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是梅家的人,我怎么好去顶罪?”
“你也知道你不是梅家人啊,那你插个屁的嘴?”梅中月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你、你简直粗鄙不堪。”邓栓子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梅中月冷笑,学着他的口气说:“你、你、你也就是假慈善,嘴上说别人说的那么好听,你善良你心软,你怎么不肯去顶罪了?装什么圣人!”
梅清浅差点想拍手叫好,哎呦二哥好威风啊,骂的太到位了。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邓栓子涨红了脸说。
“你是讲不出道理了,才说别人不可理喻吧?”梅中月摊手,“大家评评理。”
不少人点头,顶罪可是大事,邓栓子确实不该插嘴,就想梅中月说的,他这么心善,那他去顶罪啊,他自己都不肯,凭什么指责别人?
这时宋大夫来了,看到刘氏的头,脸就沉了下来。
“一个你家,一个刘家,什么时候能消停些?”宋大夫说话直,脾气也不好,但因为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医术也确实厉害,大家都不敢反驳。
“你家老二少跟刘西混在一起,一个就已经臭了,两个混一起直接成了恶臭,简直败坏村里的风气,天天搞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刘氏被宋大夫说的生气,她现在是豁出去,也不怕宋大夫不给她治病,直接顶了回去。
“我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做大夫又不是官老爷,还给人断案了?”
宋大夫的脸更沉了,“你现在就得罪我了,这病人太折腾了,我看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拎了药箱调头就走,有人急忙拦住劝道,可宋大夫的脾气更犟,就是不看。
黎循倒没怎么在意,只是一边擦脸一边说:“我这个易容是照着老黎孙子画的,你这么一种看着发呆,我有点别扭。”
“啥意思?你是担心我喜欢的是别人的脸?”她又吃惊又觉得好笑,这用假脸的人到底有些别扭啊。
她不由想起前世一部很出名的电影,叫《变脸》,男主为了调查炸弹,换了大反派的脸,不想大反派醒来后将计就计,杀了所有知情人,取代了男主的身份。
当然黎循的易容跟这个关系不大。
“我还不会那么没自信,就是有点别扭。”黎循傲娇的说。
好吧,不跟你争执,你说啥就是啥。
“你意思真的有黎循这个人?就长你易容的样子?”梅清浅问道。
“是真有老黎头孙子这个人,是我下面的一名暗卫,不过不叫这个名字,我易容是按他的样子易的。”黎循答道。
梅清浅啧啧称奇,“你真够谨慎周到的,那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
黎循已经擦的差不多了,将帕子扔到了一边,挑眉说:“他叫黎大毛。”
“噗……哈哈哈哈。”梅清浅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还挺大声的。
另一边屋子,苏杏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对梅粉蝶说:“听你姐姐笑的这么开心,别看你姐夫性子冷,还是挺会哄人的。”、
梅粉蝶抿嘴偷笑,“我看到姐夫出门就拉了姐姐的手,怕她走丢似的,太逗了。”
苏杏拿手指戳梅粉蝶的头,说:“你还去偷看,就你机灵,看到你们越来越好,娘心里特别感激。”
她说着叹了口气,“现在就希望小画能好好的。”
梅粉蝶的笑容收敛,“娘,你放心,姐姐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屋里面,黎循板着脸,突然捏了梅清浅的脸颊一下,低声说:“不许笑了,又不是我的名字。”
梅清浅抿住嘴,“像你这么傲娇的人,确实无法忍受这样的名字,那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黎循突然不说话了,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半晌才开了口,“就是这两个字,以后跟你细说。”
她瞬间明白,他之前说隐瞒她的事情,大概就是他的真实身份吧?
这样看来他的身份十分特殊,而且地位很高。
难道他是敌国的皇子?将军?担心碍于身份她排斥他?
那他大可不必担心,她不是地地道道的丹梁国,没有那么大的爱国心和排外心。
但如果是皇子,那她得重新考虑考虑,皇子都三妻四妾的,她无法忍受。
黎循见她走神,一张俊脸冷了下来,他本来气质就偏冷,这样看着更像个高不可攀的谪仙了。
“之前倒是盯着我看,我露真容了,你却在想其他的。”他有些抱怨的说。
梅清浅嘴角抽了抽,“太好看了,我怕闪瞎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