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没说话,径直朝大门外走去,她听到了小画的哭声,这次不是装的,哭的格外伤心,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院门一开,外面的议论声瞬间小,来围观的村民一个个都看向了她,似乎等着看她是什么反应。
门外,刘氏背后绑了荆条,头发也散乱着,一双眼睛哭的通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更夸张的是,她此刻就跪在黎家大门口,旁边是同样跪着哭的小画。
梅清浅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负荆请罪的戏码,刘氏学聪明了,不来硬的,不乱闹腾了,直接走凄惨路线,她一个长辈给孙辈下跪,还负荆请罪,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同情之心。
“你们这是做什么?”梅清浅急忙上前去扶刘氏,做戏谁不会?
刘氏挣扎着还要跪,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竟然杠不过梅清浅,梅清浅好像没怎么使劲,她却无法挣脱,直接被扶了起来。
众人见刘氏站了起来,都松了口气,奶奶跪孙女,这样的画面许多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梅清浅冲她笑笑,“不能厚此薄彼,而且我不怎么会做衣服,还得辛苦你跟小蝶,怎么也得付辛苦费吧?”
“一家人说什么辛苦费的,晚点我就跟小蝶做起来。”苏杏笑呵呵的说。
她一直是十分勤快的人,从来不计酬劳的帮家里人,可惜老宅不珍惜,把她的勤劳和善良当做一种理所当然,一边享受着她的劳动,还一边瞧不起她。
“一家人才更要公平,不能只让你白白干活。”梅清浅拉了拉她,“娘,你以后也要斟酌,不是什么活都要自己揽下,否则你辛苦不说,还不一定落下好话。”
苏杏想争辩,一家人她甘愿付出,不用在意什么好话不好话的,但对上梅清浅坚定的目光,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细细想想,似乎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付出没什么不对,但也要把握好分寸。
她如今越发觉得梅清浅变了,许多事情比她这个当娘的想的通透。
梅清浅没把给黎循买的料子交给娘和妹妹,虽然她针线不好,但也没有让娘和妹妹帮自己男人做衣服的规矩,实在说不过去。
她拿到了工作间,脑海中里回忆起前身缝衣服的细节。
这些记忆是有的,只是她不习惯拿缝衣针,俗话说的脑袋说我会了,但是手说我不会。
没一会儿,黎循也回来了,背回了一袋子粮食。
“跟一家人换的,之前就说的。”黎循跟她说了一句,自己把粮背进了灶房。
梅清浅急忙跟去帮忙,其实也不用她帮什么,只是她有话想跟黎循说。
“是不是镇上的事情你也能查到?”她低声问道。
“怎么了?”黎循放下粮食问。
梅清浅压低了声音,将跟何书环约好吃饭,何书环又突然不见了的事讲给了黎循听。
“环姐身世挺坎坷的,之前有人想买她回法,让她背后给那家的女儿代笔。环姐的书法是她父亲教的,她觉答应了就是对不起她父亲,便回绝了对方,哪知道就这么得罪了他们父女。”
梅清浅继续说:“之前她开店,那人的女儿路过认出了她,对她好一阵奚落,我真怕这次也是他们找麻烦。”
“好,我传信儿让影去查查。”黎循说道。
“那你快去快回。”梅清浅说。
黎循莫名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好。”
就见黎循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梅清浅拉了他到工作间,问:“你是怎么传信儿的?”
“你不是见过,那种很小的鸟,难不成我自己跑一趟?”黎循鄙夷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她是个傻子。
梅清浅嘴角抽了抽,好吧,她小瞧古代人了。
“那也需要时间,我可是知道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两个人只要都有一个机器,就立即能通话传信了。”
“你是说手机?”黎循盯着她问。
梅清浅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手机?”
黎循转身,从他睡的矮榻上拿起了一本书,递给了梅清浅。
“你一定没好好读后面。”他低声说。
这就是他让梅清浅读的那本手札,梅清浅瞬间释然,想来跟以前的那位穿越者老乡白若竹有关。
很快,她翻到了关于手机的内容,说是白大人抱怨她在某个地方见过一种叫手机的东西,可以传信,可以通话,离多远都行。
作者还点评说这太奇妙了,可惜白大人说我们无法制作。
确实无法制作,就算白若竹是理工科的高材生,差了那么多科技发展在里面,不是她一个人能改变的。
梅清浅笑笑,“我就说我在哪看过,看来也是类似记录白大人的书里。”
黎循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还她心里直打鼓,黎循这妖孽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你要给我做衣服?”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拿回来的那块料子上,眉眼有些得意。
梅清浅噘着嘴说:“你怎么那么自信,我就不能是给自己裁的?我就喜欢耐脏的颜色。”
“不,你不喜欢。”黎循笑起来,“你喜欢鲜活的颜色,尤其粉色。”
少女心不是正常吗?
梅清浅皱皱鼻子,“假的,我喜欢藏青色。”
“你还喜欢吃甜甜糯糯的东西,尤其是桂花糕,怎么可能喜欢藏青色?”黎循笑着继续打趣她。
她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想扳回一局的说:“呦,你这么了解我?平时没少关心我吗?黎循,你是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