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听得脑壳疼,“够了!”
她冷声道,“什么叫抢?这分明是你嫌弃看不上的婚事,二妹出于大义,才同意了的。慕淑薇,同是一家姐妹,我原本也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实在是聒噪。”
慕淑薇一愣,“我?聒噪?”
聒噪……这是形容她是指喋喋不休的老乌鸦?
欺人太甚!
如锦没有给慕淑薇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厉声喝道,“来人,将三小姐给我押回她的院子去。在二小姐出阁之前,不许她离开院子半步!”
她冷哼一声,“你不是要为了你的母亲守孝吗?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守孝,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我二妹一丁点儿,我保证,等我回来你不会好过。”
慕淑薇气愤极了,“你要关我禁闭?凭什么?父亲都没有说什么呢!你算老几?”
如锦淡淡一笑,“我算老几?我是老大啊,你不知道么?”
她顿了顿,“凭什么?就凭这些人都听我的话啊。你不信?那试试看呗!”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跳下来几个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结结实实将慕淑薇捆了带走,还没有等慕淑蔷醒过神来呢,就只听见三妹的鬼哭狼嚎远去了。
如锦对着慕淑蔷说道,“二妹,我此去宿州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恐怕要错过你的婚事了。但贺礼和添妆我都会让人准备好给你送过去的。”
她接着说,“虽然事急从权,由于你母亲的事,没法子让你风光大嫁,但你放心,父亲是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他绝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分明是拉着三妹接着给大姐送行的机会求和的,可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慕淑蔷此刻还是懵的。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脸上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只能讷讷说道,“我相信父亲。”
如锦拍了拍她肩膀,“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有什么事无法决断,可以去找四妹。四妹虽然年纪小,但见解却很不凡,是个可以信任的。”
她叹口气,“我们是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本就该互相友爱,相互扶持。不要因为长辈的那点事,影响了我们的感情才对。”
慕淑蔷眼角有些湿润,“嗯,我知道了。大姐,你此去也要保重身体!我……等你回京都城,我一定回来看你!”
一大早上,接连不断地来人,就连礼也收到了不少,只是却一直没见到慕淑荇的身影。
如锦皱了皱眉,“这丫头该不会是想要先斩后奏吧?”
躲在她的马车上,然后等车队出发走得远了,再跳出来给她一个惊吓,这种事慕淑荇也不是做不出来。
眼看着时辰越来越近,如锦也不管了,只好先出发,顶多揪住这丫头后直接派人送她回来吧。
二门上,马车里,临安侯已经等候多时。
如锦上车看到父亲,并不惊讶,她甜甜叫了一声“爹”,然后乖顺地坐在了他身侧。
临安侯刚被三女气得不轻,这会儿胡子还在瑟瑟抖,但所有的怒气被这一声甜腻腻的“爹”一下子就哄得烟消云散了。
罢了罢了,儿女多了,总有不省心的。
但也总有能让自己开怀舒畅的。
万般皆是命!随缘吧!
他叹口气说道,“傻丫头,难为你离出门了还要操心妹妹们的事,真是……”
如锦笑了起来,“瞧爹说的,妹妹们都比我小,我年长一点,她们两个有纷争,我当姐姐的出面排解一下,也是应该的。爹每日为了朝廷的事都烦不过来,这点小事,女儿能为您分忧就好。”
她顿了顿,“三妹的性子,不是那等宽厚的,我怕她捣乱二妹的婚事,所以刚才让人将她关了禁闭,父亲若是觉得这惩罚过了,那您回去了再行处置吧。”
临安侯一摆手,“你做得很对,我也是不明白薇儿小时候安安静静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了个泼妇的模样……”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周氏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对孩子们的影响太大了!
说到底,也还是他自己择人不明,害了后嗣啊!
这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要不然他这一路上就只忏悔了,说不了几件正事。
临安侯连忙打住,继续说道,“我与阎家联姻这个念头由来已久,也不是一时之念。”
他顿了顿,“阎家看中的是我在朝中的势力在陛下面前的分量,而我看中的除了阎世开有掌管京畿的能力,更主要的是阎晖这个孩子。”
如锦目光动了动,“这位新科状元郎,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临安侯点点头,“阎晖今年才十九岁,去岁刚满十八就中了状元,这已经是史上十分年轻的状元郎了。”
他顿了顿,“锦儿你可知晓,四年前的春闱,阎小郎也参加了。只是不幸最后一门考试时,他所在的考场不知道为何塌了顶……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那一场的卷子却几乎都给毁掉了,他那张卷子也只剩下半幅。缺考了一门,那年他自然就没考好。
后来有人找到了阎小郎丢了的那半幅考卷,将之与前面的部分拼了起来,真惊为天人,连陛下都给惊动了呢!
但当时状元已经点了,也不好再给他安排补考,所幸他才刚十五,还是个少年,便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去岁他就中了状元。”
如锦点点头,“少年英才,怪不得爹如此看重他!”
有才华的年轻人常见,但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