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萧振邦和他的夫人只是表面夫妻呢?”铃儿大胆的做了个假设,“如果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夫人,又怎么会来到画舫寻花问柳呢?”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那他肯定舍不得对方难过啊!
所以铃儿有绝对的理由怀疑,这位拥有着深情好老公人设的萧振邦,很有可能是个名不副实的花花公子!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蒋寒烟摩挲着下巴,挑眉浅笑,“勾捕头,劳烦你带我们再去见一见这位画舫老鸨。”
“蒋仵作,你怀疑老鸨说谎?”勾榕榕瞬间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好奇的翘起了唇畔。
“她究竟有没有说谎,试试便知道了。”铃儿忽然说道,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此时此刻,靠在瘦西湖岸边的一艘乌篷船上。
乔装之后的赵如龙探出了脑袋,望着倒映在湖面上完全认不出来的那张脸,表情扭曲……
他竟然信了叶骏的话,还任由他装扮。
“这这这……这也太丑了吧?”赵如龙回到了船上,没好气的吐槽道,“满脸麻子就算了,你还特意让我脸上点了个大痦子?”
“你不觉得此刻的你,丑的很别致?”叶骏强忍着笑意,反问了一句。
“我……”赵如龙真心地觉得叶骏这是在借机报复!
“乘坐这艘乌篷船,一路往北,便能到达苏州城的北城门,我已经派人留在北城接应你了,能不能顺利地离开苏州,靠你自己了。”叶骏缓缓地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大哥,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你一路顺风!”
“你个没良心,现在就抛弃我了?”赵如龙看着他转身不带一丝犹豫的背影,忽然间有些想哭,“说好的做一辈子的兄弟呢?”
叶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是眼底分明也生出了一丝不舍。
未来他们要走的路,真的是布满荆棘啊!
不过这一路,他会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披荆斩棘。
巳时末午时初,叶骏赶到了苏州府衙。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铃儿正在审问画舫老鸨燕二娘。
燕娘子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外人都唤一声燕二娘。
“燕二娘,那石星莺和楼飞仙都曾接待过萧振邦吗?”勾榕榕看向靠在角落里的燕二娘,沉声问道。
“我说大人啊,你们啥时候放我们这些人回去啊?”燕二娘抹了一把眼泪,又扭动着自己的肥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牢门附近,双手握住了栅栏,委屈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这一帮啊,都是下九流的可怜人,大人啊,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放了我们呗~”
“杀害石星莺和楼飞仙的凶手还未查出来,你们之中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蒋寒烟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在真相尚未查清之前,你们是不能离开大牢的。”
那燕二娘听到这话,瞬间耷拉着耳朵,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委屈了。
“你若是想要早点出去,不如配合官府,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兴许能够帮助官府早点破案,你们也能早点洗脱嫌疑。”铃儿上前一步,看着那老鸨的眼睛,微微一笑。
燕二娘看了铃儿一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哎,奴家是做梦都没想到,这烟雨楼竟然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案子啊!”燕二娘瘫在了地上,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简直是泣不成声啊!
“那石星莺和楼飞仙都是烟雨楼的花魁啊,她们两个一个擅长跳舞,一个擅长弹奏琵琶。她们都是十二年前来到烟雨楼的。”
燕二娘记得,十二年前,烟雨楼的生意并不好。
苏州画舫众多,那人们能够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烟雨楼没什么特色也没有名声响亮的乐妓,所以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那时候奴家都想着回老家了,却不想意外听说温大善人想要包一艘画舫游湖,奴家便狠了心,花费了最后的老本,找人疏通了关系,见到了那位赫赫有名的温大善人!”
十二年前,燕二娘尚存几分姿色。
她铁了心的想要讨好温学伦,最终如愿以偿。
“温大善人成了这烟雨楼的新东家,没过多久又送来了石星莺和楼飞仙,她们二人珠联璧合弹奏唱跳了一首春江花月夜,从此以后,烟雨楼便声名大噪了。”
从此以后,烟雨双姝名声在外。
“那石星莺和楼飞仙的感情如何?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和睦嘛?”铃儿看着沉浸在回忆里的燕二娘,出声问道。
“哎,这件事怎么说呢。”燕二娘若有所思,“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何况她们两个很久之前就暗中较劲了呢?”
“所以,传言不实?”
“哎,总不能叫人知道这烟雨双姝私下不和吧?这若是传了出去,对烟雨楼的生意也是有影响的啊!”燕二娘无奈的自嘲一笑道,“其实啊,星莺和飞仙呢,之前一直都在暗中较劲,直到三年前,萧员外登上了烟雨楼的画舫。”
“萧员外这个人呢,出手阔绰,又是一位谦谦君子,轻而易举的获得了飞仙的芳心,飞仙甚至毛遂自荐,将自己送给了萧员外。却不想那天晚上出了点意外,最后伺候萧员外的人成了星莺……”
听着燕二娘的详述,铃儿脑补了一处大型的名妓争宠的戏码。
“后来萧员外,甚至还一掷千金,享受过齐人之福咧……”
石星莺和楼飞仙都不是清高的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