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去那找莎莎聊天的,谁知到了炫舞才知道,莎莎早已经被人包出台了。
肥姐说,莎莎最近很努力的赚钱,正在向凤凰看齐,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只要给得起钱,她就能出台。
伊百合不知道这是件坏事还是好事,总感觉莎莎好像是在刻意的发泄,逃避着什么,但愿她能清楚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包厢里喝酒,肥姐又去招呼生意了,她只能一个人喝酒解闷。
说实话,白天应付一个藤南川,已经足够耗费她精力了,伊百合实在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再像以前那样,在炫舞跟其它男人逢场作戏。
所以,她只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双眼微阖,指间夹了杯红酒,透明玻璃杯里的酒红色液体在慢慢地晃动。
“怎么不去陪客人?”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慵懒中透着磁性的沙哑。
伊百合抬起头来,看见依靠在门边的‘魅爷’——宇沫深。
绚丽灯光照耀下,他唯美的脸部轮廓异常的清晰,白衬衫的花饰领口和袖口翻到外面,胸前敞开了一半的扣子,显出放荡不羁的野性,他的嘴唇涂的是妖异的鲜红,黑色的头发自然卷曲,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令人联想到无星的夜空,他的笑容蛊惑而冷漠,带着一股高贵不凡的神气。
伊百合怔怔的看着他,说实话,每次见到宇沫深,她心里都会不安的咯噔咯噔地跳,而他头顶上的神秘光圈又深了层。
这个背景神秘,行为不似常人的男子,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让人无形中感觉到压抑。
不知道是不是她对‘人妖’有不良反应,每回见到宇沫深,伊百合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被他缠上,也总恐惧着他的靠近。
这种不能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委实不好受。
伊百合抬了抬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不着痕迹的反问回去:“难道你希望我去做?多一个竞争对手,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风月场所,内部的竞争也很厉害。
客人往往是谁红就点谁,越是花魁越受欢迎,客人肯出的价钱也就越高。
所以炫舞里的女人们,每天都在上演着金枝欲孽的戏码,争破了头也要当花魁,把别人挤下去。
自相残杀,谁都不会手软。
宇沫深目光深了深,脸上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绕过和沙发平齐的玻璃桌,来到了伊百合的面前:“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怕我?”
伊百合干笑一声,“有吗?”
宇沫深眼瞅着她,故意亲近,手不经意地就搭到了伊百合的肩上:“难道没有吗?”
伊百合瞬间身体僵硬,很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只不过,这个笑容也委实勉强了些。
这不能怪她啊,谁叫她对宇沫深这种‘人妖’过敏呢?
准确的来说,伊百合也不是接受不了人妖,接受不了这世上存在着男女通吃这一类的人。
一般情况下,若是生活条件所迫,被迫从事了这一行,她或许还可以理解。
可是宇沫深呢?他明明是个知名的脑科医生,却有来欢场做男公关的嗜好。光是这一点,就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欢场里有谁不知道他‘魅爷’的名号?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魅爷’其实是个知名的脑肿瘤专家呢?
是不是研究脑子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伊百合最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但是潜意识里,她还是抵触跟宇沫深这样的人接触,就算是和他说几句话,她也会觉得周围的气压极低,呼吸困难。
宇沫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伊百合心里慌得紧,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今晚不是和沃康的总经理有约?”
宇沫深收回目光,把外翻的袖子跟领口顺了回去,“确实差不多到时间了。”说完,他又瞅了瞅伊百合,唇边的笑容又开始似笑非笑了,“不过约我的不是沃康的总经理,而是他的总经理夫人!”
伊百合神色一滞,脸色立马变了,她连忙给自己又倒了杯红酒喝下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好吧,算她问错了,不该提起他客户这个话题!
她明明知道宇沫深这个人是男女通吃,喜欢他的客人自然也都是些极品。
就拿这对沃康的总经理夫妇而言吧,两人虽然是夫妻,可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这对夫妻平日里一向是各玩各的。
这还不算,总经理沃展灏经常来炫舞点‘魅爷’寻开心,他的夫人白筠庭也明目张胆的包养‘男宠’,其中最得宠的一名男宠,就是大名鼎鼎的‘魅爷’。
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俩喜欢同一个——男人,而且还轮流睡这个男人。
匪夷所思!
伊百合头一次听肥姐说起这事,足足愣了有五秒钟。
她觉得她的承受能力算好的了,若是接受不了的,估计当翅恶心吧。
在欢场里,一个秀同时伺候几兄弟,几个哥们的事情,是时常有,偶尔也有口味重的,喜欢父子俩点一个女人,富婆间开放的,也有几个富婆共有一个小白脸的,但一对夫妻养一个男宠的事,恐怕只有在‘魅爷’身上才发生过。
伊百合不得不佩服‘魅爷’的魅力,果然是与众不同,非同凡响,恶俗中的恶俗,极品中的极品。
所以请原谅她的世俗,好歹她是个正常人,一时半会还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