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耐烦道:“你别总动不动给我们村干部扣帽子!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我们村干部不种田的,不管别的事的就天天盯着你们家那点破事!
你现在反应到我头上来,我是没管还是咋的,如果你反应到我这里来,我没有管,那是我失职,我管了,你还说我没管,那是血口喷人!”
白洁根本就不理会村长所说的,哭得惨兮兮的:“村长,我外婆太可怜了,一把年纪无家可归……”
一个村干部冷着脸道:“啥叫无家可归?他现在不是和你一起住在老屋里吗?”
村长一心想快点把这个臭虫打发走,因此对那个村干部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然后对白洁道:“你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少在我们面前耍心眼了,你就直接说,你想怎样吧。
你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不说正事,我们可不跟你耗着,全都种田去,到时别说我们不给你解决事情。”
白洁这才擦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的说:“两个舅妈既然执意不肯让外婆和她们一起住,那就算了,以后我和我妈照顾外婆的起居。但两个舅舅不能不给外婆养老。”
村长皱着眉头厌烦地说:“你想要你两个舅舅怎么给你外婆养老?”
白洁装做怯懦地说:“至少每个月要给我外婆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面条,当然换成面粉也行,除此之外还得给我外婆五十块钱买油盐酱醋肉的钱,和五十块看病的钱。”
所有村干部听的脸都黑了,他们算是彻底见识了白洁这个狗东西无耻和心机。
她外婆一个老人一个月米面加起来三十斤就足够了,她要一百斤!这是把她母女两个的口粮也算进去了吧。
买油盐酱醋肉的钱要五十块,医药费五十块,咋不去抢呢!
村干部们坚决不当传声筒,怕白洁两个舅舅舅妈听了这些话暴怒,到时白洁推个一干二净,说她不是那么说的,是他们篡改了她的话,那他们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防火防盗防这个狗东西反咬人!
村长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道:“我们村委会又不是法院,这事我们只能尽力调解,调解必须双方到场,你去把你两个舅舅叫来!”
白洁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没动:“我现在和我舅舅舅妈他们已经闹成那样了,我去叫他们,他们也不会来!
村委会不是有调解村民之间矛盾的义务吗,我和我外婆反映了情况,调解的工作归你们做。
即便要我两个舅舅到场,也是你们去叫他们来,怎么成了我叫他们了?”
她语言犀利,表面却装得很胆怯。
村长对一个村干部说:“你去把人叫来!早点调解完了早点了事,这个农忙季节谁家不是一大堆的农活儿要干哪!”
那个村干部这才去叫白洁的两个舅舅。
白洁两个舅舅两家人正在自家田地里干活儿,听完那个村干部的来意,两家人全都炸毛了。
两个舅妈把手里的农具一扔:“那个狗东西居然敢闹到村委会去,也成,我们这就跟她理论去,她外婆对她母女那么好,咋不该她母女俩给她外婆养老,扯上我们干啥!”
留下孩子们在田地里干活儿,白洁两个舅舅舅妈跟着那个村干部怒气冲冲地往村办公室走去。
那个村干部边走边给白洁万从个舅舅舅妈他们打预防针:“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家的老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换谁家也容不下这种老人!
可道理上行得通又咋样?国家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不论老人咋对不起子女了,子女还是得必须给老人养老!
你家那个白洁不是个善茬,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给你家老太太养老这责任你们没法推得掉!”
白洁大舅舅心里有几分窃喜,虽然他也生他老娘的气,但还是不愿饿死她,现在有村委会的干部出面就不能不养老娘了。
白洁两个舅妈全都气鼓鼓:“就算迫不得已非要给那个老东西养老,也不能人家一找你们我们就立刻答应,得让她受点气吧!”
一行人到了村办公室,村长开始调解。
除了大舅舅保持沉默之外,小舅舅和两个舅妈全都气愤的表示说啥也不愿意给助纣为虐的白洁外婆养老!
白洁知道在两个舅舅和舅妈面前装柔弱已经无效了,撕破脸皮的威胁他们,如果他们胆敢不给外婆养老,她就上法院去告他们!
白洁两个舅妈气得脸全黑。
大舅妈推搡着白洁:“你去法院去告呀,谁怕你似的!我跟你说,我们宁愿被拉去枪毙也不愿意给你外婆养老的!”
这话说得太绝了!白洁无计可施,和外婆一起恨恨的瞪着两个舅妈。
白洁外婆眼珠一转,目光落在自己两个儿子的脸上,痛心疾首的说:“你们两个是我拉扯大的,你们就不念一点母子情?”
小儿子不耐烦的说:“您少打感情牌!你拉扯大我和大哥?你拍拍良心问问你自己,我和大哥长大成人你出了几分力!
你当年改嫁到我们家,因为不肯下地干活儿,我爷爷奶奶看不惯你,总骂你,你就记恨上了,生了我们却故意不管我们,把我兄弟两个推给爷爷奶奶。
就连我们小时候半夜里感冒发烧也是爸爸和爷爷奶奶抱着我们去乡卫生所!你现在跟我谈母子情?你不觉得好笑吗?”
白洁外婆拉长着脸替自己辩护:“我是从别的省份嫁过来的,我们那个省份的规矩就是女人不下田,只在家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