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笑了,但还是听话地把鸡汤往自己的小碗里舀:“咱们家现在顿顿有鱼肉蛋,哪顿吃的不好,妈不用特意给我和哥炖鸡汤。”
田春芳道:“咱们家现在这经济条件又不是吃不起鸡汤。”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午饭,白梦蝶和石磊就回家把各自的棉被棉衣往自己房里归置。
白梦蝶看见白爱国夫妻俩卧房大床上堆积如山的棉被衣物里面有好几件花色素雅半新不旧的大襟衣服。
这些大襟衣服全是田春芳的,在八零年代之前,农村女人普遍都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她前世就是汉服控,不过这种类似民国年代的衣服她也很喜欢,当即欢天喜地的拿了一件在身上比划。
可惜她比田春芳高多了,这些衣服对她而言太小了,根本就穿不上,不然她非得向田春芳要几件穿穿。
石磊见她不整理东西,提醒她道:“赶紧把东西归置好,还要去学校上午自习呢。”
白梦蝶这才放下手里的大襟衣服,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东西往房里抱,不过那几件民国风的衣服也被她放进自己柜子了,然后跟着石磊一起去上学。
白洁中午放学偷袭白梦蝶一事很快就传到了陈子谦耳朵里,他肺都气炸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白洁的后衣领,把她从教室里拖了出去。
白洁也不敢喊叫,只是拿眼瞪着海涛,希望他救她。
自从今天早上何韵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白洁的黑料全都爆了,海涛恨不能跟她划清关系,还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救她!
白洁被陈子谦一直拖出了校外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心里知道陈子谦是为什么要修理她,只怪她当时气糊涂了,什么都不顾就去偷袭白梦蝶,现在惨了~
白洁刚要求饶,陈子谦一拳揍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当时冷汗就冒出来了,整个人象虾子一样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陈子谦上前给她一脚,厉声道:“是谁给你胆量去偷袭小蝶的?我的话你全当做耳边风了吗?”
白洁惨嚎着告饶:“我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吧。”
陈子谦又狠狠给了她几脚:“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能信你吗?”
说罢,也不管她是女生,丝毫不怜香惜玉,对她拳打脚踢。
白洁起先忍耐,可是几分钟后就忍不住了,戾气全都上来了。
在地上摊开身体,哭喊道:“打吧,打死我吧,谁叫白梦蝶不守信用,答应过我不会把我的黑料爆出来,却借何韵怡的嘴全爆了!”
陈子谦听了这话没再打她了,而是用脚踩着她的额头道:“你以为是白梦蝶干的吗?我告诉你那是我干的!”
白洁壮着胆把他的脚推开,放声大哭道:“就算你因为我欺骗了你而讨厌我,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就真的不念一点我们以前的情分吗?”
陈子谦冷笑:“我当年如果不是被你蒙蔽,我对你会有情分?
再说我让何韵怡爆你的黑料做得很过分吗,你怎么不说你抢别人的男朋友有多无耻!”
白洁顿时说不出话来。
陈子谦考虑到她毕竟不是男孩子,不经打,万一打出事了搭上自己就不划算了,于是没再打她,转身就走。
背后白洁哽咽着道:“陈子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满嘴谎言,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孩吗?”
陈子谦停下脚步,侧着脸,冷若冰霜道:“小爷没兴趣知道,把你这一套留着骗别的男人吧。”说罢,再次抬腿离开。
可白洁孤注一掷,想要把他的心挽回,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走。
赶紧飞身扑过去,抱住他的一条腿,梨花带雨的乞求道:“你别走,听我说完。”
陈子谦挣扎了好几次,还踢了她几脚,白洁都被踢得吐血了,可就是牢牢的抓住他的裤子不放手。
陈子谦见状,只好被迫留了下来,看她究竟要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上当的,他又不是原主。
白洁大喜,在心里疯狂的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咬破舌尖流出血来,让陈子谦误以为她伤势严重,不敢再踢她也不敢再挣扎了,不然她还真没办法留下他。
接着,就看自己怎么花言巧语重新挽回他的心了。
她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凄惨身世:“我还没出世就被我亲爸嫌弃,把怀着我的亲妈给扫地出门了。
我妈走投无路,只得投奔娘家,我一出生就寄人篱下,受尽冷言冷语。
但这些我都能忍,我姓白又怎样?在我舅舅舅妈他们眼里我仍是外人,他们怎么对我都不为过。
可我妈的所做所为却最伤我的心,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陈子谦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玩味的问:“你妈怎么伤你心了?”
白洁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陈子谦总算有反应了,高兴得差点笑出猪叫声,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凄惨身世。
“我五六岁时,正是八零年代初,农村日子苦,我母女两个又是寄人篱下,想吃肉比登天还难。
别的男人给我妈吃肉包子,我妈都没说偷偷给我吃一个,自己躲在外面吃独食,我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说到这里,白洁泪如泉涌。
她现在是真哭,不同于之前流猫尿,这次是发自内心觉得难受。
她永远都记得小小的自己躲在草丛里,看见和男人鬼混完,从男人那里得到几个肉包子,吃得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