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廖红梅不善的眼光,他马上用冰冷而不屑的眼神与她对抗。
廖红梅本来就和白梦蝶、陈子谦有过过节,因此对他们怀恨在心。
现在见陈子谦在挑战她做为班主任的权威,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她指着陈子谦命令道:“你给我站起来!”
陈子谦把桌椅推得哗啦啦响,吊儿郎当的站起来了。
廖红梅阴沉着脸批评道:“你这孩子就这么没家教吗!居然用那种眼光看老师!”
陈子谦嗤笑了一声:“你就家教了?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哪个老师用那么恶毒的眼光盯着自己的学生。你批评我的时候,先反省一下你自己好伐?”
廖红梅气得脸发黑:“你少血口喷人了,我的目光只是过于严肃,绝对没有恶毒的成分!”
“当全班都是瞎子呢。”陈子谦眼里全是嘲谑:“那我也是用很正常的目光在看老师,老师怎么就认为我的目光有问题,还说我没有教养呢?”
廖红梅和陈子谦对视良久,却被他凌厉的眼神逼得目光躲闪,知道这个学生难缠。
为了避免在学生面前下不了台,廖红梅暂且隐忍不发,打算以后有机会暗中给陈子谦穿小鞋,要他有苦说不出,让他明白,这就是和她对着干的下场。
她轻描淡写道:“是老师误会你了,坐下吧。”
陈子谦从鼻子里喷出两道冷气,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廖红梅的目光落在了白梦蝶身上,板起脸道:“你怎么不穿校服上学?去,到教室后面罚站一堂课!”
白梦蝶还没开始反击,陈子谦又已经站了起来了。
他懒洋洋的斜睨着廖红梅:“我也没穿校服,老师怎么不批评我,单批评白梦蝶?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廖红梅气得暗暗咬了咬嘴唇,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你我也要批评,我总得一个一个的来。”
白梦蝶也站了起来:“老师,你批评惩罚一个学生之前就不问问原因吗,想批评就批评,想惩罚就惩罚?”
廖红梅都快气炸了,这新转来的学生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还要问什么原因?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看见你们两个没穿校服,我罚你站有什么错?”
“当然有错咯。”陈子谦嘴角含着一抹讥笑,“我们的校服还没有发下来,你让我们怎么穿校服上学?”
廖红梅哑然,她没想到一个多星期了,新来的学生居然还没有校服。
她清了清嗓子:“是老师的错,老师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领到校服,都坐下吧。”
两个人都没有坐下,白梦蝶冷冰冰的看着廖红梅:“老师在没弄清事实的真相下随意批评我们,就不打算向我们道个歉吗?”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廖红梅皱紧了眉头很不高兴道:“多大的事你就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我又不是故意的。”
陈子谦淡笑着道:“过失杀人罪了解一下。”
白梦蝶也笑着道:“我这个人就爱较真,老师如果不想给我赔礼道歉,我就把这件事反映到校长那里去,看校长怎么说。”
她其实并不爱斤斤计较,只是廖红梅恶意针对她和陈子谦,那她必须得奋起反抗。
不然会给廖红梅造成错觉,他们两个是软柿子,随便捏。
廖红梅脸上红白交替,又是尴尬又是气愤,却还得忍气吞声向白梦蝶赔礼道歉。
因为她怕事情闹大了对她有影响。
早自习下课铃声一响,廖红梅就铁青着脸回到了办公室,问刘老师:“新转来的那几个学生的表格填了吗?”
“填了。”刘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三份表格交给廖红梅,笑着说,“陈子谦和白梦蝶同学是从同一个学校转来的,关系比较好。
所以陈子谦把白梦蝶填在他的家庭成员一栏里,廖老师不必当真,小孩子嘛,童言稚语,别批评他们。”
“我这么长的教龄知道该怎么做!”廖老师一脸愠怒,言下之意,刘老师这个后辈没资格跟她指手画脚。
刘老师尴尬的砸了砸嘴,没说话,低头忙自己的工作。
廖红梅走马观花的把那三张表格看了一遍,见白梦蝶和陈子谦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这才放下心来。
如果他们两个全都是有些背景的孩子,那她只能违心的放过他们。
可既然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三张表格全都看完了,廖红梅冷冰冰的问刘老师:“怎么只有三张表格,不是有四个转校生吗,还有一个转校生的表格呢。”
刘老师温和的答道:“还有个学生请假了,至今没有来报道。”
廖红梅皱了皱眉。
第一堂课是语文课,廖红梅一进教室就调整座位,让白梦蝶和何韵怡坐,陈子谦和何韵怡的同桌坐。
陈子谦虽然百般不愿意,可班主任有权调整学生们的座位,他如果为这事闹就显得无理取闹,因此悻悻的接受了安排。
是白梦蝶和何韵怡的同桌调换位置,所以她们俩动,何韵怡和陈子谦不用动的。
白梦蝶见陈子谦老大不高兴,小声安抚了他几句,就收拾了东西去了新座位。
白梦蝶刚在座位上坐下,旁边的何韵怡就推了她一把,小声恶狠狠道:“你过界了!”
白梦蝶看了看,的确自己胳膊肘过界了,但那又怎样,就过界那么一点点,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