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笑了:“巧了,我们也准备了烙饼和鸡蛋,不用吃你的。”
圆圆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得劲。
五个孩子一起朝镇上走去,仍旧是两个女孩子走在前面,三个男孩子在后面断路。
圆圆一想到白胜兄弟两个今天要跟他们一起去城里卖花,抢她的生意,就如梗在喉。
她回头看了好几眼白胜兄弟,笑着对白梦蝶道:“你两个堂哥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大小伙子了,你还带他们去城里卖栀子花,不会有人笑话他们吧,我就没带我两个哥哥卖栀子花,怕丢人。”
白梦蝶又不是原主,虽然和“精明”二字不沾边,但是听锣听音、听话听意她还是会的。
圆圆这是不高兴她两个堂哥跟着他们一起去卖栀子花。
但问题是,轮得到她不高兴吗?
白梦蝶不露声色地讥讽:“我干啥不能带我两个堂哥?
我连你这个外人都带了,赚钱我不带我堂哥,我脑子有坑吧。
两个大小伙子咋就不能卖花了,又不偷又不抢的,丢啥人哪!
你自己的栀子花都不够卖,你带上你两个哥哥干啥?浪费路费呀!”
圆圆憨憨的笑了笑:“你说的好有道理。”
她边走边打量着白梦蝶,羡慕道:“你今天又穿了一件新衣服。”
然后不解道:“你妈咋给你两件衣服买一样花色的布料,应该买两种花色的。”
白梦蝶见她换了话题,也没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了,脸色一缓,拿起篮子里的一把栀子花闻了闻又放进去:
“这布料是我爸从省城带回来的,他一个大男人哪知道做一件裙子得多少布,所以扯多了,我妈只好给我做了两条。”
“原来是这样呀,我就说你妈干嘛两条裙子扯一样的布。”圆圆脚步轻快的问,“昨天我在汉正街买回去的布料我妈说质量比镇上卖的要好多了,让我今天再买些回去,咱们今天还去汉正街吗?”
“去呀。”白梦蝶道。
忽然灵机一动,汉正街的那些布头全都是好布料,可是卖价比镇上布店的卖价低许多,她想,能不能进些布料在镇上或者县城卖?
她记得前世淘宝上也有布头卖,不少人买回去diy,可见做布头生意是有市场的。
圆圆盯着白梦蝶头上的那朵栀子花道:“你梳这个头戴栀子花真漂亮。”
白梦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着道:“你也可以这样打扮哒。”
圆圆又盯着她头上的那个发箍问:“昨天你不是不要这个发箍吗,后来啥时候又买下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白梦蝶伸手摸了摸那个玫红色的发箍:“不是我买的,是我哥偷偷买了送给我的。”
圆圆羡慕不已:“你哥对你真好,我哥……唉!一言难尽!”
白梦蝶轻易不会插嘴人家的家事,圆圆一路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她两个哥哥对她不好,白梦蝶始终不发一言。
一行人到达镇上的长途汽车站时,白胜兄弟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和田永康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胜兄弟的表姊妹们围成一圈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田永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随意四望,很是从容。
白胜兄弟向他们的表亲走去,笑着和他们寒暄。
白梦蝶和石磊向田永康走去,石磊关切地问他吃过早餐没有。
田永康跟石磊的关系还不错,点头说吃过了。
白梦蝶也笑着和田永康打招呼,田永康对她爱理不理的。
白梦蝶也没敢计较,谁叫原主以前不懂事的呢?
她现在顶替了原主,当然要受田永康的白眼咯!
白胜兄弟两个去省城卖栀子花圆圆就已经够不高兴了,现在见这么多人和她们同去,就更堵心了,可她还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来,怕白梦蝶又怼她。
她刚才已经领教了白梦蝶的厉害,这个死贱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蠢猪了。
一行人乘车来到了省城,才下车就有好几个省城口音的女人问石磊:“你这栀子花是卖的吧。”
石磊温和地“嗯”了一声。
那几个女人问:“你这栀子花怎么卖?”
白梦蝶抢着道:“一块钱三把。”
今天不是节日,不可能像昨天一样还卖五毛钱一把,只能降价。
可三毛钱一把卖得找零,那还不如一块钱三把的卖。
这样不仅能够卖得快一点,而且价格还高一点。
一个女人讨价还价:“这花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我要那么多干嘛,你干脆三毛钱一把卖我好了。”
白梦蝶笑着道:“三把花一块钱,大姐现在让我三毛钱一把卖,卖的少还赚的少……这就叫人难办了。
虽然花不当吃不当喝,大姐买花不就图个情调吗,要是为了吃喝大姐看都不看这花一眼,对不对?
我们这花多新鲜哪,放在家里泡在水瓶里,能够香四五天呢。
大姐就买三把吧,可以客厅里放一把,另两把放房间里,只要一进家门,不论走到哪里都能闻到栀子花的香气,多好!”
那个女人笑了:“你这胖姑娘这么能说会道,好了,听你的,买三把。”
大概是因为石磊长得最帅,又斯文,所以买栀子花的全都买他的了,白梦蝶他们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十几个人买,也就是说石磊已经卖出去三十多把栀子花。
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客运站来来往往人流不小。
白梦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