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扭头看了一眼抓住她的那些人,二叔二婶老爷子老两口,还有三个哥哥。
除了三房一家不顾她的死活,其他白家人全都关切地盯着她。
白梦蝶自信的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赔不上命的!”
她把那些抓住自己的手一一拿开,沉着的脸走到白洁面前。
白洁歪着脑袋一副费解的模样在打量着她,这还是原来那个大傻逼吗?感觉怎么换了个人?
还没容她想出个结果,头发忽然被白梦蝶一把揪住,硬生生的把她从她外婆手里夺了过来。
在场所有人一时全都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白梦蝶拖着白洁走出白洁外婆家的院子,一口气把她拖到村头的古井旁。
这口古井有些历史了,湖北省素有千湖之省,按说是不需要打井来取水的。
可是在农村每隔几个村就共用一口水井,是因为井水冬暖夏凉,湖北省的夏天很热,以前的农村又没什么东西可以降温,夏天只能喝井水降温了。
众人都跟在白梦蝶后面,想要看看她要把白洁怎么样。
白洁外婆听着白洁被人抓了头发,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后面焦急的大喊:“白梦蝶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把白洁咋样,我跟你拼了!”
白老太太马上回击:“你敢找我们家小蝶的麻烦,老娘跟你拼了!”
老爷子慢悠悠的补刀:“老婆子,别忘了算上我,虽然男不跟女斗,可是想要跟我们家小蝶过不去,得过我老头子这一关!”
白洁外婆连一个白老太太都干不过,现在还加了个白老爷子,就更没有胜算了。
她脸色有些发白,扭头去看她的媳妇,希望有人支援她。
两个儿子虽然没有帮她的意思,但好歹也没有摆出看戏的样子,可媳妇和孙子孙女却全都差点拍手称快了,巴不得白梦蝶弄死白洁,又怎会帮她!
把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翻白眼晕过去了。
白梦蝶一口气把白洁拖到井口,将她往井里塞。
白洁的亲爹是北方人,迁到湖北省的省城江城安家落户,和大部分的北方人一样长得高高大大,可白洁却长得瘦瘦小小,一点都不像北方人,说不定真的是野种。
白梦蝶就不同了,她个子又高长得又胖,明明是南方人,可是看上去比北方女孩块头都大。
所以胖胖的白梦蝶想要把瘦瘦的白洁往井里按实在是太容易了。
白梦蝶一边按一边怒吼:“不是要寻死吗,我成全你!掉到井里是不可能有生还的余地,你能百分之百达成所愿!”
众人都看懵了,白老爷子他们急了,要是白梦蝶真的把白洁按到井里,那不是犯了杀人罪吗?为这种贱货不值得!
老太太他们正要上前阻止白梦蝶,就听白洁喊得像杀猪似的:“我不想死,我刚才只是演戏给你们看,求求你放过我,白梦蝶!”
白老爷子放下心来,把两手张开,拦住了白家人,示意大家看戏就好,别搞什么破坏。
白梦蝶这才把白洁扯离井边,高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卖惨演戏给乡亲们看!
我如果不用这招的话,你可能当着乡亲们承认吗!你外婆还不得像疯狗咬上我们一家!
别人不知道你啥玩意,我能不知道!
一天到晚在班上卖惨,说你两个舅舅舅妈对你母女两个不知几坏,连口饭都怕给你母女两个吃!你能长这么大全靠你外公外婆拉扯!
放你妈的狗屁!你妈怀着你回到你外婆家时你外公早就去世了,他怎么拉扯你母女两个!
当年你出生还是你两个舅妈给请的接生婆哩!
你外婆倒是有心想拉扯你母女两个,可她一个老太太能拉扯的动吗?
咱们班上的同学不了解,咱们村里的人谁不了解你母女两个,啥活儿不干,净等着在你两个舅舅家轮流吃饭,不然你母女两个能够活到现在?早就饿死了一万遍!
你说你母女两个吃也吃你舅舅家的了,喝也喝你舅舅家的了,那是不是该感恩戴德?还背后讲你舅舅舅妈的坏话,说他们没有帮过你母女两个,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我没有!你诽谤我!”白洁见乡亲们都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哪怕在黑夜里都感觉到很明显,连忙硬着头皮分辩。
“你没有?我诽谤你?”白梦蝶冷笑了一声,“那咱们星期一带着乡亲和你舅舅舅妈去学校找班上同学对质,你看可好?”
白洁秒怂,紧抿着嘴唇不吭声。
白洁的两个舅妈听了白梦蝶的话差点气炸。
她们俩家人供养白洁母女这两尊大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听到个“谢”字,还被白洁在背后诬蔑,这么多年隐忍的委屈愤怒全都爆发了!
两个舅妈带着她们的孩子扑上去,对着白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贱东西,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敢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要是换了往常,白洁舅妈殴打白洁肯定有乡亲会拉扯开。
华国从不缺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大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同情弱者。
白洁母女两个多可怜啊,被婆家净身出户,白莲花又体弱多病,寄住在她娘家还得看她两个弟弟弟媳的脸色,这日子太他妈苦逼了!
所以以前每当白莲花母女两个和她娘家弟媳发生矛盾闹得不可开交时,那些圣母婊总是拉偏架,护着白洁母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