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你是叫卡罗对吧,我没空。”莱尔掀了一下身后的帐篷帘,里面全是败退下来的伤患,连地上都坐着几个,有的身上还缺了‘零件’,寥寥几名军医已经是第4步兵团全部的医疗力量了,其他都是打下手的。
我咬咬牙:“那好,给我器械和药品,我来帮他。”
莱尔连想都没想,转身钻进帐篷,然后端着一个盒子出来,塞进我手里,一句话没说就又回去了。
我扶着诺顿走到一个比较亮的地方,然后看了看莱尔给的东西,钳子、镊子、手术刀、缝合针、缝合线、绷带和药品都有,可完全不是一次性的,都是用过后洗干净,再灼烧消毒,这要是不加重感染情况,才见鬼了。
我吩咐格兰去一旁的营地找来一个小号的铁锅,倒上水,升起火,把那些烧的乌漆麻黑的器械都扔进去,准备煮沸消毒,然后找了个盘子,倒了些烈酒,把缝合针和线都泡了进去。
诺顿奇怪的问:“这是干什么?”
“消毒,你的手臂已经感染了,再不注意麻烦就大了。”我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运气真好,还没发烧,体质不错。
继续检查药品,发现那个抠门的莱尔竟然没给麻醉剂,我立刻去找莱尔,可莱尔正忙着给一名伤患截肢,他的小腿似乎被什么砸的稀烂,伤患嘴里咬着一个硬皮革做的皮卷,疼的满头大汗,低沉的哭嚎着,两名士兵正帮忙按着他,我一看,就明白了,要么没有麻药,要么麻药已经用光了,最渗人的是,旁边有个家伙拿着一把烧红的烙铁,准备灼烧止血。
转身出去回到诺顿身边,我抱歉的说:“你得忍一下了,我需要割除你伤口附近的腐肉,然后重新缝合,不过,没有麻药了。”
“麻药?那是什么东西?”格兰在一旁守着锅,一边问道。
懂了,这坑人的世界,没有盐酸利多卡因我忍了,连麻沸散之类的玩意儿都没有?离谱啊,总算明白华佗发明麻沸散,是多么大的壮举了,抽空摆个香案,拜祭一下祖师爷吧。
我把装烈酒的水壶递给他:“喝两口。”
诺顿点点头,拿起水壶灌了两大口,年纪不大,不过比卡罗酒量好多了。
算了算时间,我觉得差不多了,用酒洗了洗手,准备取那些消毒好的器械,不过伸手把沸水里滚烫的器械拿出来,那是脑残,于是我催动魔法,手术刀和镊子飞了出来。
“魔法师!”格兰吓了一跳。
“不算是。”突然有点怀念菲娜大人的x光眼了,她那些光系法术不就是救人的利器吗?欧格雅导师给我的魔法书里倒是有几条光系法术,是治疗各种伤痛的,其中就有治疗外伤的,我刚才也在帐篷里对着自己脚底板的水泡试过,结果水泡立刻就炸没了,现在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不顾感染的风险,去河边洗脚,因为凉水可以阵痛,由此可见,我的光系魔法杀伤力倒是不错,治疗那就算了。
没一会,我就切除了诺顿手臂上的腐肉,不过诺顿疼的脸色惨白,我也差点把汗滴到伤口上,至少伤口的切面都见血了,那是健康的肌肤,也算诺顿运气好,没伤到骨头,不然,还是交给莱尔比较好,我拿烈酒冲洗了几遍伤口,穿针引线准备开始缝合,格兰突然拉住我的手臂:“你不是会魔法吗?”
“不是很熟练。”我摇摇头,委婉的说。
“用魔法不是更快吗?诺顿的手也能马上愈合啊。”格兰哀求道。
“真的不熟练,会出事的,不信你看。”我伸出两根手指:“圣光术,玛贝拉休!”
本来就是想告诉格兰,自己的光系魔法就是个闪光灯,除了伤人毫无用处,可手指上本该立刻炸散的光团,竟然一直凝聚着,看得我目瞪口呆。
格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不行吗?”
怎么不行?跟魔法书上画的效果一样,我敢说相当成功了,心虚的看了一眼诺顿,然后把手指的光团贴在他伤口上,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大脑里满是那些肌肤细胞快速分裂、生长的场面,还是显微镜下看到的那种,我牛逼了。
几分钟后,诺顿的手臂已经完全好了,如果不是军服袖子破破烂烂,上面还沾着血迹,我都不敢相信他受过锐器伤。
“好……好了?”我问道。
诺顿楞了一下,摸了摸手臂,活动了一下手腕:“应该是好了吧?跟以前一样啊。”
格兰点点头:“肯定是好了。”
我立刻脱下靴子,靠,脚底板上刚才弄破的水泡,因为走了几步,看起来更狰狞了,我咬了咬牙,把手指悬在伤口上:“圣光术,玛贝拉休。”
几秒种后,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军医营一角,格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脚:“你没事吧?”
没事就见鬼了,没看见正在流血吗?怎么又失灵了,我不敢再试,只好拿原来准备给诺顿用的药品和绷带,包在自己脚上,然后苦着脸重新穿好靴子,明天怎么走路啊?
诺顿想了想:“刚才不是挺管用的吗?”
我疼的龇牙咧嘴:“不知道,算你运气好喽。”
诺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我运气真是不错,你的脚……”
我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劳驾,扶我一把。”
诺顿和格兰拉着我站起来,还没等我站稳,一阵嘈杂声,就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