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跑出了屋子。
顾怀生被那本书砸的掌心一痛,不明所以的看着跑出去的娇妻背影,低下了头。
难道这个话本子她不爱看?
好奇的翻开了一页,顾怀生双眸陡然放大。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书,准备丢掉。
原来这就是“花好月圆夜”。
一本厚厚的春宫图!
难怪大哥之前还挤眉弄眼的朝自己示意了一番,敢情送给他的是这种“孤本”。
一向清冷淡漠的神色晕染上了一层红晕,顾怀生暗恼,亏他还以为是普通的话本子拿给她看。
不知道她心里该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自己也爱看这种“孤本”,所以大哥才寻来送他的?
难怪走之前那般看着自己,双眼瞪的像铜铃一样,七分怒意三分嗔意的。
想起她又羞又愤的模样,在结合刚刚入眼的那一幕,他蓦地觉得喉咙微紧,有些发干,连喝了几杯凉茶才感觉缓了几分。
瞅着手里的罪魁祸首,他置气的一把丢在了废纸篓里。
平息了下微乱的情绪,他坐下继续看着之前的那本《周易》。
只是无论再怎么静心也不能像先前那般专注,脑海里总是闪过她羞恼的神情,还有那书本上的画面。
都怪那画师技艺太精湛,画的如此逼真。
他忍不住暗想这么好的画技画什么不行,非得去画这个。
其实顾怀生哪儿知,画这种册子一本能赚几十两,画一幅画要是没有名气三五两银子人家还嫌贵呢。
扭头又瞥到了废纸篓里的书,因他刚刚猛的一扔,随风翻开了几页……
幅度比之前那一章更甚……
顾怀生黑着脸捡起那本书,扔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了锁。
唐晏宁一路小跑回到了寝居,路上不甚撞到了双儿和大嫂她都没停下打招呼,径直跑了回来。
房门紧闭,她像是不放心似的又从里面上了锁。
吁了一口气,她褪去了外衣爬到了床上想着赶紧入睡,睡着了就会忘记刚刚看过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心里暗恼,看着这么端正的一个人,书房里竟然藏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春宫图,真是坏胚子。
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儿不仅没有睡意反而脑中的画面愈发清晰。
她俏脸微红,毕竟经历过一世,又不是小姑娘,焉能不懂。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格外羞臊。
前世陆锦华也拿过这种小册子给她看,让她学,她抵死不从,认为人不能堕落至斯。
也是因为这样陆锦华才对她渐冷淡了起来,去她院里的次数逐渐减少。
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妥协去碰那些小册子。
冷不丁的被人大喇喇的拿给她看,她真的是……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兀自气愤了半天,终于困意上涌,她拥着杯子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这一睡竟然睡了一个时辰,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唐晏宁像鲤鱼打挺般猛的坐了起来。
懊恼的捶了脑袋两下,才进门第一天就对着日头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笑话她。
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漱口穿衣,谁知道懒腰还没伸完就看到了桌子边已然坐了一个人。
白衣飘飘,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自己,似是坐了很久一般。
唐晏宁顿觉尴尬,还没完全伸开的懒腰立即收了回去,双手交叠,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
“你怎么进来的?”
顾怀生捏着手里的茶杯,指了指窗户。
瞥了一眼窗户她忍不住有些讶异,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还会翻窗户。
不都说君子气概刚正笔直都不屑走偏门的吗?
更何况还是窗户。
瞅着眼前似乎还有些微愠的妻子他开口解释道:“夫人,那本书,我真的不知,自从上次大哥拿给我,我一时忙碌就淡忘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拿给你看的。”
唐晏宁也坐在了桌前,黑着一张脸一副任凭你怎么狡辩我也不信的样子。
顾怀生淡笑,又道:“想必是大哥的一番心意,看我这么多年来,身旁从无一女子陪伴,担心我不懂才寻来的这种“孤本”为我启蒙的吧,还请夫人担待,不要在生我的气了。”
这几年身边无一女子陪伴?
唐晏宁似乎只听到了这一句般,不确定的问道:“你这几年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别的人?”
“是,怀生从成年起,身边从未有过女子近身。”
二十好几的人了,身边还未有过姑娘,那这意思还是个……处了?
别人要是这般年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算没有孩子,这个岁数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童男。
偏顾怀生说的理直气壮,毫不遮掩。
不知羞!
不过因为这句话唐晏宁原本有些黑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问道:“没骗我?”
虽然他不奢望男子能守身如玉,但是这个年纪迄今为止都洁身自好没沾染过别的人,是不是日后对感情也是个专一的人?
顾怀生瞅着她松动的神色,揶揄道:“骗没骗你,晚上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不知羞!不知羞!
唐晏宁双颊通红,刚刚升起的那么一点好感瞬间被他这句话惊的荡然无存,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丢了过去,啐了一声“坏胚子”。
顾怀生准确的接住了那只杯子,带着愉悦的笑意,“夫人莫气,为夫不过